古穿那个今呀今/穿今记(64)

每日里去食堂吃饭都要喊个几声,声音粗亮的能把隔壁的人都震住,那天刚好隔壁有人在卫生间撒尿,方向猛地吼一嗓子,吓的对方直接尿一手,以至于后来,一看见方向他就想尿尿。

如此这般,日子平平淡淡倒也不错。

何亦歌几个月前还未来帝都前,在电视上看到一则社会新闻,看到上面有一人模样身姿似极了哥哥何亦舞,只不过记忆中鸦羽一般的墨色长发变成了短发,带着精致的眼镜,穿着白大褂和身旁的其他医生走在走廊里,神情专注的讨论着什么。

穿白大褂的人,被这里的人称之为医生,好比大夫、郎中。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镜头。

在那一闪而逝的镜像里,何亦歌仍旧一眼就能够捕捉到他的身影,但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是风姿秀逸的别样气韵,内敛而斯文。

曾经的风情婉转与不羁,再也寻不出来一丝一毫,仿若两人。

是你吗?

寻找的每一天都仿佛是对自己的煎熬,当初身体被药物侵蚀时的痛苦远没有空洞的心被刺激时更加叫人震颤,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他或者他们,但又无法忽略心中的胆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走?如何走?

一切都没有头绪。

自那日在卫生间发现何亦歌的秘密之后,顾德伦对何亦歌的兴趣就格外的耐人寻味,基本上何亦歌上的课,旁边必定坐着顾德伦,起初何亦歌以为对方和自己选修的课是一样的,倒也没过问过什么,而且他看起来很闲的样子。

顾德伦对何亦歌的兴味围绕着两个方面,一个是看着乖宝宝的人竟然吸毒,另一个则是,他会吹《苍鸾》。

这首古曲从未在公众面前呈现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苍鸾》最初的谱子是被考古归来的舅舅拿给母亲看的,而后母亲将缺损的补分自行填补修正,修修改改,琢磨了一年之久,一个地方觉得不对就会重新考量再考量,可谓是费尽心思想要还原乐曲的本来面目。

最终在两年前定稿,一直未公开过。

而这个叫何亦歌的男生又是怎么知道的?从那晚的吹奏来看,细节之处比之母亲所作,听起来更加熨帖舒服,仿佛本该如此。

难道……他有完整的谱子?

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显然少年看起来也并非如外表那般羸弱不堪。

对于顾德伦的旁敲侧击,何亦歌回答的却十分坦荡。

“《苍鸾》是谁教你的?”顾德伦曲起手臂托腮,眼神从黑板上移过来,看向低头记笔记的少年问道,本子虽然密密麻麻的记着程序和重点,但上面好像还有几处错的……,呃。

“兄长。”

“呃,你这一处的格式错了,这一句有歧义,可以分别注明。”顾德伦顺手拿起旁边的笔圈起来,略略一指。

何亦歌一顿,笔尖向对方的笔下移去,听着对方的指点,默默的改着。

“你有兄长?”边指点边问。

“恩”何亦歌没有迟疑没有掩饰,看着黑板点头。

“这首曲子他从哪里得知你知道吗”

“是他所作。”如实回答。

“……”顾德伦有些呆滞的表情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微妙心理,因着对方的语气是那般的笃定和认真,这微妙便被无限扩大。

巧合?天下间有如此巧合吗?

顾德伦付之一笑:“你兄长不会叫亦舞吧?”

何亦歌似没听出来对方的玩笑之语,终于抬起头,微微皱眉看着旁边的人,明明教师里的椅子简陋的跟什么似的,愣是让对方坐出来几分慵懒来,像是很舒服的样子,但到底舒服不舒服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下顾德伦笑不出来了,闻言,表情一凝,莞尔的抚住额头,深邃的眼睛此时半垂着眼皮,密密的睫毛如鸦羽,纤长上翘,羡煞旁人,似在思索什么。

何亦歌见对方未回答自己,便又认真听课。

顾德伦那么随口一说,却说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古谱的角落里上面印的亦舞二字。

男生没心没肺的回答让顾德伦好一阵郁卒,犹疑和不解掺杂,让他语气沉沉的开口。

“我希望能和你兄长见一见。”

何亦歌没有抬头,所以顾德伦看不到他闻声之后呆呆的表情,停笔,看着笔记本上的字,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仍旧是很认真的语气,叫人感觉不到敷衍。

感觉到对方声音变得闷闷的,顾德伦不再追问,少年微垂着脑袋,然后抬头,继续记着重点,似乎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

中午,何亦歌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和顾德伦一道去楼下最里侧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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