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遇见的渣渣(198)

那‘陛下’二字他说的讽刺,鸿娄铭微微变了神情,冷道:“自然不打算,主教大人可得有点耐心,一年半的事情怎么可能短短几分钟说完?”

那‘主教大人’四个字明显用了西斯修的语气,讽刺不堪。

“不过是先后被人追杀,逃亡,逃到深山里,遇到些猛虎野兽,日日夜夜梦见当初你陷害他那一幕,醒来一坐一晚上,直到太阳高照,然后又要去跟猛兽搏斗。”

“能有些什么呢?主教大人如果那么想知道真相的话,不防看看圣子大人的身子,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可去看看,沐空安的身体上还有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不用圣水消除,”鸿娄铭似笑非笑地看着西斯修,那神情像极了沐空安,“你猜猜沐空安怎么说的?”

不等西斯修回答,他道:“沐空安说,他要永远记住这个教训,这就是感情错付他人的下场!”

西斯修和鸿娄铭谈了多久,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满身的冷汗和钻心的痛苦,所有的感官都那么鲜明地集中到一个地方,心脏仿佛被万千蚊虫叮咬,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衣服也被冷汗浸湿,鸿娄铭戏谑地看着他,想看戏一般,即使是这个样子,西斯修也是高挺着后背,听着鸿娄铭讲沐空安的事情,,即使再痛苦,他也想要多了解沐空安一些。

即使多了解一分,就更心痛一分。

从未出过皇城的圣子身娇体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些西斯修都不在他身边,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鸿娄铭,西斯修几乎能想象那个画面。

前有狼后有虎,时不时地还会有追兵出现,身边唯一的一个人敌友未名,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他一刀还要留神提防着,心里还要忍受着痛苦,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别人给他的啊,全都是因为自己!

西斯修终于切身了解了沐空安的那种痛苦以后,才真正的懂得,自己曾经给予沐空安的是怎么样彻骨的背叛,沐空安何其无辜?而自己又何其残忍?

西斯修整个人都湿透了,他没有想到他会跟鸿娄铭聊这么久,那颗药本来能保他六个时辰安然无恙的,现在却渡过了那段时期,他孱弱的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却依旧咬牙道:“我给你做一个交易。”

鸿娄铭懒散地挑眉,“你还有什么能给我做交易的?”

西斯修平稳道:“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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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空安从床上歇了两天,才将将缓了过来,他这是第一次体验气急攻心的滋味,这两天完全没有去过西斯修那里,所以西斯修做了什么事他还真不知道。到沐空安刚能走几步道的时候,距离婚礼只有五天了,婚婆子带着人来跟他裁剪衣服,他也就只能苦笑。

所谓即将成为沐空安正室的女子,也不过是一种鸿娄铭的一种制衡手段罢了,说起来鸿娄铭还真是个做皇帝的好料子,他太狠,太戾,当初西斯修下不去手做的事情,鸿娄铭都能做得出来。

单纯从那些追随鸿娄铭的人的下场就能看出几分,按理说自己是鸿娄铭最大的助手,身处圣子之位参政议政是理所当然,可是鸿娄铭一纸圣意下来,“圣子身子欠安,可好生休息,特允许圣子不许早朝,钦此。”便没有了下文,估计这一生沐空安都未必能插手政事;除了沐空安以外,鸿娄铭的另一位大将军当初有救驾之功,现今也只不过挂了个虚名,兵权都被夺了;只不过登基几天,这位年轻的帝王就已经下了手,整个国家的权利都被他死死地捏在手中,现在位居高位的人也都是家室清白家中人丁稀薄的人罢了。

结党私营在鸿娄铭统治的这个年代里彻底成了泡沫,那个男人经过这一场劫难将权利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一点都不给别人留了,而西斯修却不同,跟着他的那些人在这一年半里不是没有做过什么荒唐事,可是他还是睁只眼闭只眼,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他总是忘不了他所谓的‘兄弟’之情,他并不适合当皇帝,而且,他当的也不开心。

沐空安下了这个定义,当初决定帮鸿娄铭打进宫内,他自己都忘了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帮助西斯修解脱,虽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当日紧随西斯修的那些臣子都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也不过是科举上来的,鸿娄铭犯不着为难他们,为难他们还不如给自己留一个‘宽大博爱’的好名声。

最重要的是,这几次与其说是政变,不如说是和平即位;即位者都得到了民心,甚至得到了满朝文武的心。

这个国家最重视的就是神灵,上一次是主教亲自夺权,这一次是圣子帮忙夺权,倒都是站在到的最高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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