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奋斗记(90)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本世子爷知道你带着人胡作非为,为了大家面儿上好看,拉个替罪羊出来把这事了结就完了,以后可要乖乖的别再给本世子爷找麻烦了……不然……嘿嘿……

至于荀行亮与聂霖垂涎钱家家产,这次下黑手未曾得手……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卞策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不过聂震的援手倒让他找到了个很好的借口,回衙以后趁热打铁,将衙门僚属大换血,罪名也是现成的:渎职!

既然你们喜欢抱团,那就抱团滚蛋吧!

衙门那些人原还想着,要是大家抱团滚蛋,整个县衙便会运作不良。只要大家罢工三日,恐怕县台老爷得亲自上门来请。于是大家痛痛快快滚蛋了。

三天之后,各自在家里闲的要长草了,还不见卞策着人来请,遣了小厮去县衙偷窥,却见县衙运作正常,秩序井然。

一个月以后,被卞策扫地出门的县丞主事捕头等人正式接到了撤职通知……全被一撸到底,成了庶民百姓……正赶上元宵,卞策赶着大正月的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按说腊月二十几衙门就落了衙,开年元宵节还未过完,淮安府知府衙门应该还未理事,也不知道卞策是用了何种法子,盖着知府大人印鉴的文书就发了来。

众人心里瓦凉瓦凉的……损失太惨重了!

反是卞策借着钱家一事在江清浦站稳了脚跟,那些不够的人手,自然是找聂大少补足的。

聂大少是个神奇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从哪个角落里挖来的范姓老头,居然做过知府衙门里的幕僚,年纪一大把,胡子老长,熟知衙门运作那一套,再从聂大少那寻摸几个打下手的刀笔吏及跑腿的,连捕快头子也换了人,武功了得,比之从前的捕快,胆大心细,连蟊贼也被抓了不少回来,还未过年,整个清江浦的治安环境比从前都好了不止一倍。

清江浦县衙竟然正常运作了下去,而且速度与性能皆优,送给上司的年礼都不用卞策费心,只要从银库里批银子就好,挑礼物神马的范师爷直接代劳了。

比起之前那班下属,这算是升级版的了。

本来应该是忙碌的年底,卞策竟然也有闲功夫扯着聂震逛街喝酒,好好感受一下民生了。

腊月二十八,翁大成娶妇。

聂震与靳以鹏皆在受邀之列,秦苒如今跟着靳以鹏,自然也有幸参加。

自钱家大规模哭丧事件之后,秦苒有一段时间都在琢磨聂震的心态。既然他关心别人的方式异于常人,纯粹就是去捣蛋的,那么他关心回护别人又是什么样的呢?

难道以前那种将她当男人一般动起手来二人非要争个高下,漕船上都能狠下心来将她踢下水才是对她的“关心”?如今这种难道是“仇视”?

聂震的脑回路实在诡异,秦苒碰上这样的人,也不得不往诡异的地方去想。

说起了解聂震,无过于聂小肥了。秦苒是个谦虚的人,踌躇了一段日子,在翁大成娶亲之前,终于逮着聂小肥问个明白。

打听一个男人的性格喜好,这对于秦苒来说是前所未有之事,说起来还是要委婉含蓄一些。咳——

“小肥小哥,上次钱家哭丧那事儿……好多妇人啊……”

聂小肥是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孩子,其实他心里也憋的快内伤了,就盼着找个人聊聊自家少爷的不正常之处……居然对着秦家小娘子笑出一脸的蜜来,看着要多碜人有多碜人。

哪怕这个找上门来与他讨论的是秦家小娘子本人,他也顾不得了。

“哦,秦娘子是好奇那些妇人哭的为何那般伤心啊?”

秦苒:我明明就想问问你当时有没有在人群里看到……聂大少他搂了我啊搂了我……至于那些妇人哭的那般伤心,难道不是因为她们都领着盐额牌子在钱家盐栈打盐来卖?

钱荣死了,钱家要是再倒了,她们失了收入来源,为自己以后日子难过而哭的吗?

“五两银子。前去哭丧的妇人一个人收了五两银子,自然哭的卖力了!”聂小肥复又笑:“本来还以为这桩买卖亏定了,哪知道钱老夫人大方,一箱银子就填了这窟窿,还有节余……”

秦苒不死心,又继续八卦。

“大少帮主上次说,关心霖少才去钱家捣乱的……那他要是报复起一个人来是什么样儿的?”呼~~终于大着胆子将话题带到了某人身上了。

聂小肥“嘿嘿”一笑,颇为自得:“我家少爷要是报复起一个人来,笑的要多甜有多甜(MS与某种情况相似啊……是什么呢?)然后趁人不注意暗地里捅刀子,可怜被捅的还不知道是大少捅的刀子,还拿他当亲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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