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145)

秦湛猛地看向他。

一剑江寒说:“无论你觉得自己现在是谁,于这个世道而言,你都是燕白剑主秦湛。你的身后没有温晦,有的是阆风剑阁。你面前需敌对的也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即将重开的正魔之战!”

阙如言听见一剑江寒这么说,连忙伸手去拦他,她的面上满是不赞同:“我们连秦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算个病人,有要求病人去担责的道理吗!”

阙如言声色俱厉,她护在了秦湛的身前:“你也不要和我说什么秦湛就是秦湛,既然是她就不能逃避。在我眼里,没有谁生来就该站在最前面。她既然受了伤,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就该被照顾。你和我还好好的,没道理将她推出去!”

一剑江寒闻言皱眉。他心里想的显然不是阙如言说的这样,他心忧的是秦湛如此形貌会否正中魔道的阴谋,会否被利用,会否又因此而送命。

秦湛当然可以软弱,她是人又不是神,哪里能时时刻刻都像座山一样立着。就算是山,绷到了极致也有溃散的一天。

但不能是现在。

哪怕是一年前,一月前,哪怕只是一天之前,一剑江寒或许都会考虑阙如言的话,真的将秦湛当做十五岁的孩子保护起来,慢慢商量解决的办法。

但温晦前脚刚宣战结束,知非否后脚就利用了噬灵阵做出这样的手笔——要说魔道不知道秦湛现在的情况,一剑江寒觉得这也太心存侥幸了。

一剑江寒低声解释:“阙阁主,我是秦湛的朋友,我比你更担心她。但是不行。”

他道:“她自己也知道。”

阙如言看向了秦湛,她作为医者,看似面冷,但心肠却是最软的。她有些担心秦湛,秦湛似乎终于消化完了越鸣砚话里的意思,她抬起了眼。

秦湛问:“温晦走火入魔,发疯了?”

一剑江寒道:“这话你五十年前就问过。”

秦湛问:“然后呢?”

一剑江寒答:“谁也不知道。”

秦湛:“……”

秦湛低头,将燕白认真的扣上了自己的腰侧,她抓住了燕白剑柄,抬步就欲走。阙如言连忙拦她:“秦师妹,你又要去哪儿?”

秦湛道:“去找温晦,问个答案!”

阙如言道:“他已经变了!你这样去,如果他——”

“没有如果。”秦湛嘴角绷直,眼睛里像是凝了刀,她说:“没有如果,你们说他入魔,我信了,但你们说他会杀我。”

秦湛咬牙道:“我不信。”

“我要去找他!”

一剑江寒本来就不擅长哄孩子,更不擅长和胡搅蛮缠时的秦湛交流。他直接祭出了不知春,对秦湛道:“你要去找温晦?可以,赢了我,我就让你去。”

秦湛瞪他。

一剑江寒道:“现在你连我都赢不了,还谈什么去魔域。你还没有见到温晦,去试探他到底会不会杀你,就会先死在别人的手里。”

秦湛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一剑江寒好半晌,确认自己的确没办法从这把剑下过去,便气呼呼地又扭头走回了椅子哪里,跳上去蹲着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生闷气。

阙如言忍不住说:“秦师妹。”

她几乎已经习惯了沉静如水不动如山的秦湛,忽然间面对这样一个情绪外露,甚至可以说是无力的秦湛,一时间竟连安慰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还是越鸣砚问:“师尊想寻魔尊吗?”

秦湛看向他。

越鸣砚答:“我陪师尊去。”

阙如言:“……”

阙如言简直头都要大了,她喝道:“越鸣砚,你又发什么疯?”

秦湛倒是实话实说:“你也打不过一剑江寒,闯不过他的剑,你陪我我们也出不去啊?”

越鸣砚说:“所以我们第一站不能去寻魔尊。”

秦湛盯着他。

越鸣砚说:“我们先去找能治病的医生。”他看向阙如言,问道:“巫族有窥视未来之能对吗?”

阙如言颔首:“对,小花便是典型。”

越鸣砚又说:“我与师尊游历天下之际,也曾因小花的缘故收集过有关巫祝的资料。我听闻阙氏曾出过一位大能,传闻他手掌星辰,可拨日月。时间于他是儿戏,甚至有故事说他能够穿过时间。”

阙如言皱眉,她说:“哪有这么夸张,祖爷爷只是对时间咒阵研究比较深罢了。”

越鸣砚道:“那传闻说他研究出了返老还童药是真的吗?”

阙如言脸色变了。

越鸣砚道:“看来是真的。”

越鸣砚看了看秦湛,说:“师尊瞧着像是中了与时间有关的咒,阙师伯专攻针法丹药一途,对咒了解不深。但阙氏的那位前辈或许却能寻到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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