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我叛变(187)

雁摩坐在一边看护两人,小花终于安顿好了绮澜尘。她往女阎罗在的方向看去,神情尤为挣扎。直至见着女阎罗身上的血都渐渐不再流动,小花也管不得太多了,一咬牙便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女阎罗。雁摩见了,连忙提醒:“花姑娘,你小心!”

花语道:“我是大夫,我没事,你不要来就好了!”

说着她靠近了女阎罗,在伸手探查了她的脉搏后,从自己的罐子里又找了一颗药,给漪寄奴喂了进去。

雁摩见了,眼睛都直了,他忙道:“花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花语道:“救人呀,要是再放着不管,她也会死的。”

雁摩瞠目结舌:“可她是女魔头,你救了她,她回头再来杀我们怎么办?”

花语语塞了一瞬,而后说:“一时半会儿她好不了,能到追杀我们的地步,至少得有我师父那么好的大夫给她治上十天半月,那时候我们早回去了。”

雁摩:“可、可是——”

花语道:“绮师伯都没有拦我,你拦什么呀?”

雁摩看向了绮澜尘,绮澜尘干脆闭上了眼睛当不知道。

雁摩:“……”

花语给女阎罗做了应急保命的措施,顺口回答了雁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是坏人,死了活该。我知道的,可我只是个丹修啊,我们阆风药阁的丹修是医者,医者便要救人。”

“谁和你说的医者便要救人?”

花语答:“我师父啊,她说‘为医者,可力有不逮,但不可见死不救’,见死不救就不能算是大夫了。”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还来找我求医?”

小花猛然回头,便见朔夜爵缓步而来。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在北境时那样透着冰凉与漫不经心,面色比十二金殿前的两个伤者还要白。

雁摩见了朔夜爵,见他体弱又瞧着没什么威胁,一时未动,只是试探地看向小花。

绮澜尘也睁开了眼,朔夜爵瞧了绮澜尘一眼,对花语吩咐:“下针不对,换上三寸。”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小花本不该去听,可作为医者,她还是忍不住按他的说法重试。

她按着朔夜爵的话重新检查了她给绮澜尘下的针,不得不承认朔夜爵是对的,连忙上移了三寸。

花语换了针后,绮澜尘明显感到气息通畅许多,她缓过一口气,低声问:“他是谁?”

小花憋红了脸,她看了看雁摩,也不敢说全了。毕竟朔夜爵看起来连雁摩的一刀都扛不住。

她支吾了几声,最后在朔夜爵不耐烦地要自己开口前连忙道:“是曾祖爷爷!是,是我师父的祖爷爷。”

雁摩一听是阙氏,面上即刻表出尊敬。他行礼道:“原来是阙氏神医,失礼了,在下玉凰山雁摩。”

朔夜爵懒懒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更是懒得搭话。雁摩所见过的阙氏大多都是温文有礼之人,从未见过朔夜爵这样的,一时也不由顿住,不知这礼是该继续行着还是收回去。

还是小花紧着声音问了句:“你,你来魔域做什么!”

朔夜爵答:“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小花:“……我来救人,你难道还是来救人的吗?”

朔夜爵答:“为什么不是?我受朋友所托,来救一个人。”

小花紧张极了,她问:“你是来救温晦的吗?”

朔夜爵只是瞧着魔宫的方向,他淡声答:“胜者。”

“我只救胜者。”

“只救胜者……?”

朔夜爵淡声道:“因为死人不需要医生。”

魔宫外杀戮阁,刀剑相交,余波横震。不知春与无名长刀纠缠,两者间的冲击余波竟然将杀戮阁外数百米都移成了平地,一眼看去只有肃杀!

杀戮阁外风云骤变近乎地动天摇,一连鹿鸣殿内的秦湛和温晦都感觉到了。

温晦道:“看来他们快要分出胜负。”

秦湛一口道:“一剑江寒不会输。”

温晦没有反驳秦湛的话,他只是变了握剑的手势,对秦湛道:“所以我们也得快些决出胜负了。”

秦湛握剑,渐成剑式第四,她低声道:“所以我说了,你既然好不容易逼我弃剑,就不该再给我剑——这是你错误的决定。”

温晦却道:“没有剑多无趣,我还是喜欢阿湛执剑的样子。”

时隔多年,再听温晦以亲昵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秦湛心中满是嘀笑皆非。她的剑尖凝出一点,浑身紧绷,她道:“希望你直至最后,都能这么觉着……剑式第四,破。”

秦湛的剑如流星!如冬夜一闪,力携带千钧,直往温晦眉心刺来!

温晦仍背一手立于秦湛面前,眉目微敛,气质清雅。直至寒芒破空一点,离眉心方寸——他出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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