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煌不动了，撇开脸拂袖坐下，浑身都是寒气。

“小白，过去。”

我挠着头过去，跳上船的时候，船晃了晃，一个没站稳，跌坐到孤煌怀里去了，立刻，我感觉他身体僵硬了，我的身体也僵硬了。

“很好！就这样！”

“咔嚓咔嚓。”

“好，换姿势。”

我转过头抱歉看孤煌，他正纠结痛苦地看我，我只有道歉：“真是……对不起……”

他烦躁地转开脸。

“煌，配合一点，抱小白。”

“啊？”我惊讶之时，忽然腰部被人从身后搂紧，我瞬间发愣。腰间的手臂力度大地想要掐断我的腰。

忽然，他推上我肩膀，我被推到在甲板上，上方一下子出现孤煌火热的眼睛，他扣住我的下巴，手放在我的腰带上。

“好！很好！”隐姐在旁边大叫。我感觉到林默然的视线。已经牢牢锁在我们的身上。还有君璃镜的。

奇怪的杀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孤煌开始缓缓抽掉我的腰带，我。我……我不能动了……

我被他火热的视线牢牢捉住，全身不知为何，彻底不能动弹。

心跳……停止了……

呼吸……也没了……

我的眼睛里。只有他痛苦和深情的眼神……

好熟悉，熟悉的感觉让我胸口越来越痛……

他抽掉了我的腰带，打开我的衣服。我僵硬地躺在甲板上，直到他冰凉的手，摸上我的心口，然后吻了下来……

“停！”突然，林默然跳上船，把孤煌从我身上拉开，我愣愣回神。君璃镜跳到我身边，抱起我：“小白。你不会真入戏了吧！喂！醒醒！”

“你们在做什么？”隐姐也跳上来了，“别欺负我的人！”

船上很乱，我看向被林默然拉开的孤煌，他低下脸，轻笑一声，推开林默然，冷冷看他一眼，林默然居然被他的冷酷之气给威慑，一动不动，然后他上了岸。

之后，我不知道林默然和君璃镜什么心态，非要争先恐后跟我拍，但是，他们都不敢做太亲密的动作，另一个人，总是监督另一个人。

倒是快傍晚的时候，我跟司徒抱在一起拍了一张，感觉一点也不奇怪。我们都笑看对方，把额头抵在一起，我们中间，是美丽的夕阳。

夕阳染红了芦苇荡，之后，还要拍夜景，也是我跟孤煌今晚，最后一张照片。

大家穿着古装，在一种很奇怪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谁都没说话，沉闷地像死了人。

然后，孤煌一个人先出去了，站在露台上，一动不动，面朝芦苇荡，天上的月亮，照出他一身银霜。

孤独，清冷，遥不可及，却又让人想要靠近。

脑中不断浮现那个站在山崖边，银月下的银发男子，面对眼前极其相似的画面，我分不清到底是梦境和现实。

隐姐让君璃镜他们，悄悄地把这张照片拍了。

大家觉得现在的氛围很好，都静悄悄地不说话。

飞灵悄悄出去，像是做贼一样给孤煌整理头发，衣服，孤煌一动不动，像座冰雕，任由你们摆布。

飞灵解开他的衣服，他的衣摆就开始在夜风中飞扬。我的头……开始在那飞扬的衣摆和银发中，隐隐作痛。

然后，飞灵回来了。

他们叫我悄悄走过去，然后和孤煌相对，最起码要给他们一个侧脸。

我低下头，飞灵把我半边的衣服拉松，衣领宽的可以滑落肩膀，我也任由他们摆布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幻景和现实交织在一起，我像是游走在两个世界之间的灵魂。

我走出去，站到他的身边，低下脸：“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很不舒服……”

他不说话，我一个人说着：“整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让你总是想起过去的伤心往事……”

他还是不说话，月亮倒影在我们面前的溪水里，拉出长长的影响。

“对不起……我又开始喋喋不休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每次看见你，我的头都会很痛……很奇怪……总是会在梦里，叫你师傅……”

他朝我慢慢转身，我转向他，低着脸：“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我也觉得自己怪怪的，明明不认识你……却叫你师傅……”

“莫儿……”他轻轻唤我，抚上我的面颊，我的视线随他的手慢慢抬起，然后……我看到了他胸口的纹身……

是一条在他胸口张牙舞爪倒挂的青龙，龙头在他胸口，一只龙爪在他肩膀，而让我更加吃惊的是，青龙的口中，含有一颗血红的！圆珠！

血红的圆珠像是嵌在他的身体，里面有奇怪的红色气息在流转，我惊讶地摸上那颗圆珠，忽然眼前出现鲜红的血从他胸口涌出，染满他黑色的华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