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菲亚特手中的刀叉落在了盘子上。

“真不淡定。”舒雨眼角抽了一下，抬头看着瑞吉，“谢谢瑞吉师兄上次照顾菲亚特了。”

“好说好说，我也不过是给了几瓶伤药，隐藏了一下痕迹罢了。”瑞吉有些惊讶舒雨的淡定，果然不是普通人啊。相比之下，菲亚特还不够淡定呢，“啊呀，别用这么热情的眼光注视着我嘛。上次你只剩下半条命我都没拿你怎么样，你现在担忧个什么劲儿？”

“目的。”菲亚特倒不是怕瑞吉告密，一是的确如同瑞吉所说，要是他真有心，上次就不会放过自己。二来，他已经逃过这么多年的追杀，现在力量比以前更强，自然更不会畏惧。只是他担心舒雨会被他连累。现在舒雨连魂器都用不了，又因为脱离家族没有功法可修炼，在面对桑族的追杀，不知道会如何。不过看着舒雨那么淡定，他也静下心来。既然瑞吉私下挑明，应该不会对他有威胁才对。

“真是爽快。”瑞吉收起了轻浮的态度，“这些日子的观察，你确实挺不错的。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合作什么？”菲亚特挑眉。

“真是爽快啊。”瑞吉摊手，“也没什么，只是炼药师不好找啊，你学成之后，能不能给我优先购买的权力外加打点折扣？”

“桑族会缺了你丹药？”菲亚特不信。

“桑族不会，离开桑族就会了。”瑞吉假笑。

“你野心倒是大。”

“还好还好，只不过被本家压的喘不过气，真是太不高贵了。”

……

舒雨一会儿瞅瞅菲亚特，一会儿瞅瞅瑞吉，旁观着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最后达成共识，见没自己帮忙的地方，便继续神神在在的啃水果冰。唉，要是有软软细细的奶油冰激凌就更好了。

这一顿饭，除了舒雨吃的太撑有些难受，菲亚特和瑞吉都是满意而归。菲亚特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卖那些低等的丹药，作为前期合作的诚意，瑞吉会帮忙出售，并且确保不会泄露菲亚特的存在。

“瑞吉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菲亚特有些感慨。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蛮惊讶的。大概是那七彩的头发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

“嗯。”你更不简单，落魄的时候就有人送伤药，一无所有也能把宝压你身上。看看那合作的条例，就别说平等了，完全是菲亚特占便宜，用了瑞吉的人脉，只需要提供丹药，还不是无偿的。这个样子，说瑞吉不是想给菲亚特当小弟，都说不通。可菲亚特这样子哪有势力给瑞吉依靠的？起点男的魅力真是男女通吃啊。舒雨心里酸酸的想。

他哪知道，瑞吉确实有投奔的意思，不过他投奔的不是菲亚特，而是舒雨。舒雨从小培养出来的完美的礼仪和气度，以及“纯种精灵”的身份以及能够在未成年就出来游历的特殊，无一不昭示他不凡的身份背景。就说菲亚特，瑞吉前阵子还见过他，很确定菲亚特已经伤及根本，药石罔顾。而现在菲亚特不但健健康康的，居然还被人误认为半精灵，甚至若不是自己留了个心耍了点小手段，也根本看不出来这就是菲亚特。

灵植？宝器？功法？丹药？无论什么，这天大的好处，的确值得投奔。

第十七章

舒雨回去之后想了许多。像这种地下拍卖会，不用说，一定会有“惊喜”出现。凡是占着个“第一”的，肯定就会给主角好东西。当然，这也只是有很大可能性罢了。不过为了这种可能性，舒雨也得好好谋划谋划。

于是，舒雨立刻给和瑞尔外出游玩的舒雾递了消息，说了第二天晚上拍卖会的事，让瑞尔和舒雾赶回来。以瑞尔的实力，在第二天晚上赶回来是很轻松的事，至于舒雾，他毕竟是魂器之灵，若他愿意，只要舒雨祭出魂器，他立刻就能回来。不过舒雨主要是让瑞尔来，倒也不会用这个法子。

瑞尔因身份特殊，不会掺和大陆上的事——比如桑家对菲亚特的追杀，弗莱家族和皇族的对峙等，不过一些小忙倒是可以帮的。

说实在的，若不是舒雨“昏睡”了那么多年，瑞尔要寸步不离的为其护法，说不定菲亚特还没那么惨。瑞尔虽说不能正面和桑家对上，制造一个“意外死亡”——就和艾维尔的死亡一棒，倒是很简单的。

这次舒雨不过是借用瑞尔的身份，出手一些珍贵的丹药，对瑞尔而言，不算难事。瑞尔自然也是以伪装的身份参加，但是以他魂尊的身份，伪装个什么魂宗去参加地下拍卖会也就够了，再加上他掩饰不住的浮空之野高等魔兽的气息，手上有些珍贵，但并不算绝世罕见的丹药，实在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