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出书版三部)(54)

嗯,没感觉。

吸气,呼气……还是没感觉……

再来。

忽然觉得小腹那里慢慢热起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这个感觉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气!我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发啦、发啦、我发啦!我居然练出真气来了!这么一分心,那种气突然就散掉了,一切回复原状。

得,人真是不能得意自满。不要紧,有一就有二,我再接再厉!

吃晚饭的时候我兴冲冲提起这事,姚筠也挺意外的,替我把过脉,说:「公子气海中似乎有残余真气……这我倒一开始是没把出来,想必是身体自己慢慢回复的。不错不错,照这样看,不用三、五个月,公子就可以回复当年见我时的内力水平了。」

我极开心的眨巴眼,「我当年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水平?」

他笑:「开山裂碑虽然不大行,不过开桌裂椅是没问题。」

我闻言大为丧气。真是的,姚筠居然也会开玩笑,人家就开山裂碑,净打石头,那我就只能打木头?不过又一想,开桌裂椅就开桌裂椅,能打木头也算有成就了,要像我从前一副书生样,也只能开书裂纸。

吃完晚饭,姚筠说要看看我的真气强弱,于是他们俩坐床前,我盘腿坐床上,开始我的练功。有了下午的经验,这会儿很顺利,没用多久,那股热热的感觉又出来了。

姚筠的手指贴在我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去,说道:「公子先收功吧。」

我松口气张开眼,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

「公子体内根基留存比我原想的要多。」他应该是很开心,眼睛在烛光下亮亮的,「等我们从这里起身回南边,差不多公子就能练到心法第一层了。」

我也挺高兴,尽欢也张开嘴笑。真是个好消息。

时光匆匆,天气没有立即转暖,但是毕竟立过春了,风刮在脸也不像刀割般的疼。

剑招也不算太难学,就是身体有点伸展不开。

所以,每天早晚,压腿,踢腿,蹬腿,抬腿……甩臂,伸臂,扬臂,展臂……这么大的运动量,却并不觉得太累,体力也跟得上,不觉得腰酸腿痛。

姚筠后来告诉我,这是因为他在饮食上调理我,然后我的内功一直在进步恢复的功劳。如果是一点根基没有的初学者,进步会非常有限,而且会吃很多苦头。

这一点我相信。一开始是练拳,看尽欢打就是虎虎生风、威势不凡,我一打就是花拳绣腿四个字的正宗代言人;姚筠这人修养恁好,我在这里上蹦下跳像耍猴戏,他在一边喝茶不语,一点没有嘲笑的意思。

拳练的不难,三天就打熟了,从第一式打到最后一式,再从最后一式倒着打回来,尽欢连连夸我聪明,姚筠只是不语。学完拳开始学剑,给我练习的是一把木剑,是尽欢现砍了树枝给我削出来的,太轻了,又在剑身上嵌进去一块重铁。

剑法学的依旧很顺利,我相信这剑法一定是从前的宁莞使得很熟的,这个身体拿住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手要怎么伸,剑要怎么指,气息怎么吐纳,都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我只要不刻意的僵硬自己,这些动作就连贯的从我身上使了出来。

我们三个人,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从冰封冻土一直到春暖雪化,人家孩子的病全好了,身体也养的挺壮。我的身体也全好了,也养的挺壮……其间吃的补品药材什么,自己没掏一分钱,全是人家供的。

临了我们走,他们是送了又送,依依不舍。好不容易打发他们回去,我们的车子沿着山路慢慢赶下去,这座山势不陡,但是后面峰峰相连,连绵极广。

姚筠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天黑能到下个小镇吧?」

尽欢道:「应该是能赶到了。」

我插嘴:「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有好多干粮。我现在又不病了,不用一定住客栈。」

车轴轧轧响,走了一段,尽欢说了句:「得换铆钉了,听声音车轴快不行。」

再走不远,声音越来越响。尽欢勒马下车看了看,说道:「不行了,走不了。」

姚筠探头看了看,尽欢拿着一根铁钉直起腰来,钉子梢已经全都磨凹了进去。

「这些天也没顾上整整车子。」尽欢脸上尽是局促,「真是对不住,公子。」

我笑,「这也没什么啊,我对人家露宿在外怎么过也挺感兴趣的。以前听说人家扒地洞烤叫化鸡,烤野兔子什么的都好吃的很呢。」

姚筠摇头一笑,「真是孩子话。露宿有什么好玩?晚上野外冷的很——你说的叫化鸡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这话就知道姚筠是个住过野外荒郊的人。我以前看武侠剧里,一到露宿的时候,烧着旺旺的柴火,柴火上架着烤的油光光的鸡或是兔子,好不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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