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五个渣攻痛哭流涕的那些年(6)

镇北王戴着手套的手刚刚端起茶杯,茶还没沾口,淡然道:“不必你去。”

他抬眼看向京城来使,说了一句稍等,然后放下茶杯,抬手—解披风,身影便从厅中掠出,转瞬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怎么?镇北王这是要亲自出战?

京城来使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放下茶杯追了出去,就看到这驻守边关的战神已经掠至城墙之上,迎着阳光凌空而立。凭他的目力,能够看清镇北王脸上平静神色,却看不见城外是怎样的情形。

那少年将领走到他身旁:“想看?”

京城来使对他露出局促笑容,并不敢怠慢,这少年将军并不只是镇北王麾下爱将,更是他在塞北收下的义子,是上了宗谱的。

少年将军见他点头,于是伸手抓着他的臂膀,将人一起带上了高处。

两人飞上了王府上空,跟镇北王处在同一高度,高大的城墙顿时失去了阻挡视线的能力。京城来使看到城门外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军队朝着这边攻来,听到从风中传来的胡语喊杀,顿时感到血液发凉,心惊胆寒。

银发白衣的镇北王却在空中平静地看着下方,仿佛来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群蝼蚁。

他在风中摘了手套,随即周身爆发出强大威势,将底下的战马都骇得发出嘶鸣,前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将背上的胡卒都摔倒在地上。战马一惊,胡人冲锋的阵势便乱了,眼睛望着这边塞之城上空风云变幻,望着那银发白衣的俊美罗刹,竟是吓得要跪下。

京城来使惊骇到了极点,看着从镇北王身后由他的气机凝聚而成的巨龙虚影,盘旋的白色龙身几乎将整座边城都笼罩在了下方,龙首高昂,眼眸就如同镇北王的眼眸一样冷漠地望着下方军队。龙须颤动,下一刻这巨大龙首猛然探前,张嘴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吼——!!!”

胡人将领咬牙大喝:“不要后退!进攻!”

伴随这震动四野的咆哮,镇北王站在风云之间,一掌轰去,八道冰龙同时奔涌而出,席卷四野!

站在城头上方的兵卒脸上被凛冽寒风刮得生疼,却没有稍动,只看着荒野之上霎时间千里冰封,将底下胡人军队都尽数封在其中,化作万千冰雕,保留着他们刚刚那一瞬间的动作。

镇北王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身形旋即又在半空中消失,化作白色疾风在这化作冰雕的千军万马中穿过,找到敌方将领抬手便斩了他的头颅下来,随手一抛,正好将这冰寒发青的人头挂在了城门上方插着的一杆断枪上,摇摇晃晃。

京城来使:“……”

少年将领带着他回到地面上,直接把人拎回了室内。

这些生活在京城里从未来过塞北的人,不会知道塞北的情况有多恶劣,他们要面对的北方民族有多么骁勇。

塞北贫瘠,这些游牧民族无比想要突破这道关卡,进入到物产丰饶的关中去,戍边的军队压力极大,偏偏却能将这里安稳守住百年。任何人第一次见到王爷出手,都会明白他们为什么守得住这里,光是他一人就能镇压住胡人的千军万马,叫他们不能寸进。

京城来使已经被这超越了武道巅峰的一掌震慑了心神,浑浑噩噩地被甩回了座位上,想着镇北王十七岁就晋级天境,此后又不知以什么速度突破了后三境,进入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玄妙境界里。

天家血脉特殊,不能如同其他人那样修道,镇北王独孤辰却是天家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走出了一条跟世间众人都截然不同的道。

难怪近百载岁月过去,他的样貌没有丝毫改变,唯一变化的就只有他那一头如霜如雪的长发。

他从这样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看到方才带着自己上去的少年将领已经站到了一旁,而镇北王也已经坐回上首的位置上,修长双手又戴回了冰蚕丝手套,银纹黑底的披风却搭在椅背上,没有再穿回身上。

京城来使看他垂着眼眸,再神色漠然地去端起桌上那杯茶,杯中茶尚且冒出温热水汽,没有失去温度。

镇北王此刻才给了他最终的答复:“三月后入冬,北狄进犯定然会更加频繁。告诉皇上,本王要坐镇边关,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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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昆仑。

跟人境漠北一样,此处同样来了一个跟京城来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只不过镇北王府中那来使的前襟上绣着个编号“一”,他前襟上相同的位置却绣着个编号“二”。

京城来使爬了上万级石阶才上来,站在这殿前的空旷广场上只撑着膝盖不停地喘气,眼里映出这昆仑仙境,只看到山间云雾缭绕,苍劲古松下还有数只仙鹤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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