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鸿,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老天爷估计也想弥补你,所以安排了修纯给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我也会介绍更多的朋友给你认识。他们都是非常善良而且热诚之人,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尤政鸿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我原本打算去瀛洲找亲戚的。我决定了,下个月去一趟,你愿意的话,陪我一起。”跟谷秋约好的时期已到,无论如何,她也得去瀛洲一趟。
“可是,你包袱都没了,地址也没了,怎么找他们?”
“去到那里再查找和询问。”寒菱的小脸,露出无比的坚决。她不能让谷秋的锦鸿担心和难过。
屋外,夜风在半空中呼啸,月亮在云中穿行;屋内,柴火还在静静地燃烧。尤政鸿的情感剖析,将两颗心渐渐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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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宁静异常。尤政鸿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天蓝色被褥上面色苍白、秀眉紧蹙的人儿。他英挺的脸上,带满忧愁焦虑之色。
她一直都很坚强地陪着他,在破屋呆了五天,她还忍受滚滚沙尘的侵蚀,在荒凉的官道上,哀求路过的马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碰上一个好心人士,送他们回到永州。
一踏入家门,她就晕了过去。他知道,其实她早就体力耗尽,因要照顾自己,她才努力支撑着,直到回家,她才放心地卸下“重任”。
身体稍微向前倾,他颤抖的手指柔缓地移过去,就在即将碰上她的脸时,外面传来下人的禀告:“二少爷,张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仿佛触到电一般,尤政鸿连忙缩回手,身子跟着坐直。
张大夫进房后,先跟尤政鸿打声招呼,继而放下药箱,认真仔细地给寒菱把脉,把着把着,凝重的脸渐渐转成欢欣,“二少爷,二少奶的身体并在碍,只是过于疲劳才晕倒,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那要不要开点药给她吃?”
“不用!”张大夫摇了摇头,“如今二少奶怀有身孕,不能随便服药。”
“什么?”尤政鸿即时呆住,难以置信地再问了一次,“你再说一遍!”
张大夫认为他是太过欢喜的表现,于是笑吟吟地重复:“恭喜二少爷,二少奶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尤政鸿马上倒退了两步,满面吃惊和震惊的表情,转眼看向床上依然昏睡的人儿,内心波涛汹涌。
“二少爷,您没事吧?”张大夫心中甚是纳闷和不解。妻子怀孕,做丈夫应该欢天喜地才对,为何二少爷会这个样子。
好一阵子,尤政鸿才稳住慌乱的心,一派严肃地叮嘱,“张大夫,二少奶有孕的事,暂时不可对外张扬,包括二少奶本人。”
张大夫一阵错愕,接着点了点头,“老夫明白!”
张大夫出去后,尤政鸿重新伫立床前,怔怔地注视着寒菱,黑眸闪现出复杂的光芒。
病恹恹,干哎,厌闻鱼腥味,嗜睡,等等这些,分明就是怀孕的迹象,他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孩子是谁的?他很清楚,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子,除了经营药枕店,平日甚少与人交往,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唔……”忽然,沉睡中的寒菱咕哝了几下,一个翻身,不经意地踢开被子。
尤政鸿从沉思中清醒,重新拉起锦缎丝以,盖在她的身上,继续呆呆地盯着她,愁绪满怀,不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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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非常的静,静得有点诡异,有点邪恶。一阵对话声从某个寝房里传出。
“相公,我好戏看了。”女子的嗓音透着无比的幸灾乐祸。
“好戏好戏,为夫都快烦死了,你还有心情看戏!”男子的嗓音却充满沉郁和气恼。
“我说的是不是那个戏,而是——那死女人怀孕了!”
“女人怀孕有什么出奇……你……你是指……”
“不错!”
“不可能!”男子立刻否决。
“不是不可能,而是千真万确!张大夫亲口承认的!他说那来历不明的女人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还说那臭小子特别交代他不准到处张扬。”
房内沉静了片刻,男子声音再起,“看来天助我也!娘子,你到时……”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逐渐消失。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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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韦烽手里抱着两只枕头,关切地看着寒菱。
足足十天,每一天,他过来无数次,但每次迎接他的都是紧闭的大门。据[夜]禀报,后五天她在家养病,至于头五天,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