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梁婶忙跑过去,坐到了青丝身边。
「你叫青丝是吧?我是宇文家的佣人,阿珣是我看着长大的,大家都叫我梁婶,你以后也叫我梁婶好了。」
青丝用嘴唇轻轻重复道,梁婶。
原来梁婶是宫主的乳娘。
梁婶有一点点胖,长相很和善,笑起来眼睛有些眯起,这给青丝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小时候他的乳娘好像也是这样的,虽然年时久远,乳娘的样子青丝早已记不清了,但那种温温的笑却会时常浮进他的脑海。
只是,梁婶的头发好怪,短短的不说,还完全卷起来,看上去有点点像鸡窝。
这让青丝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婶却一眼瞅到青丝额上包扎的白纱布,又看到他颈下隐隐露出的鞭伤,不由怒视宇文珣。
「你为什么要把人打成这样?这么娇贵的孩子疼还来不及,你怎么下得了手?」
「……」
看到梁婶护在青丝面前,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的模样,宇文珣就又好气又好笑。
「这与我无关……」
「你不要推卸责任,我知道现在很流行那个什么什么SM,还说是为了缓解压力,阿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准是跟乔焱那家伙学的,什么不学,去学那些变态的东西!」
会被梁婶误会都要怪乔焱,有一次乔焱和几个朋友带情人在他家玩SM让粱婶撞上了,恰巧当时他又不在,结果梁婶差点儿报警抓人。
从那以后,乔焱便被粱婶列为变态黑名单上NO.1,甚至连宇文珣也不可避免的会被随时上一段操性课,而青丝此刻的状态正好让粱婶联想到那方面。
青丝连忙拉住梁婶衣袖,连连摇头,他对这个富态妇人很有好感,不想她为了自己惹宫主不快,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还说不是你,你看你把孩子吓的。」
粱婶的话让宇文珣有些哭笑不得,他将梁婶拉到一边,向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当听到青丝有时会用文言说法时,粱婶很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别看我是做佣人的,那些古文说法我可比你们这些喝洋墨水的孩子知道的多得多。」
惧于梁婶的雷霆之势,宇文珣又交待几句,便奔出了家门。
工作是一成不变的,下午的例会结束后,宇文琤很狐疑地问宇文珣。
「大哥,你还好吧?开会时你一直在走神呢。」
「哦,可能是累了。」
「那就多休息休息,真要是累病了,那所有工作岂不是要全落到我身上?」宇文琤开了句玩笑。
宇文珣跟着尴尬地笑了两声,他走神当然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在记挂青丝,可真有那么明显吗?
下班回家,宇文珣一进门就闻到了糕点的香气,桑辕正在餐桌前品尝梁婶做的美食,他见宇文珣回来,不由笑道:「想听结果直接打个电话就好了,不需要特意回来这么早。」
「今天公司不忙,所以就早些下班了。」
宇文珣找了个欲盖弥彰的借口。
进屋的一刹那,他清楚地看到青丝在看见自己后,本来微笑的脸庞有些僵住,虽然那张笑脸随即向他重新绽放,但傻瓜都看得出那是种完全不同的笑。
心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微恼。
「今天的伤药是青丝自己敷的,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他身上的伤很快就能复原,问题是这里。」
桑辕跟宇文珣来到二楼的会客厅,跟他讲道。
他今天为青丝做了精密检查,结果跟他推想的一样,青丝的听觉和发音器官完全没有问题,他无法说话,只是因为潜意识的不想去说,通过聊天,他得知青丝的失声是因为幼年时亲眼目睹全家葬身火海,从而落下的病症,这是过度刺激造成的语言障碍,只要对他加以引导并进行心理治疗,说话功能完全可以恢复。
从他人口中得知有关青丝的事,这让宇文珣有些沮丧,他故作随意道:「青丝还有说其它的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那孩子的戒心很强,一提到有关过去的事,他就停笔,不过我看他以前过的一定是种跟现代人脱轨的生活,他居然问梁婶电视是什么机关,怎么可能把人装进去,哈哈……」
和宇文珣说明了情况后,桑辕便告辞离开,梁婶跟着也离开了,青丝很不舍得她走,梁婶笑着安慰道:「我明天再来看你,阿珣人很好,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青丝看了宇文珣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两人小世界。
宇文珣把梁婶做好的晚饭摆上桌,青丝则规规矩矩坐在一边。
昨晚在二楼小餐厅吃的饭,宇文珣还不觉怎样,今天换成了大餐厅,偌大的地方只坐了两个人便显得有些冶清,宇文珣便将饭菜都移到了青丝的面前,他也凑过去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