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父王过分妖孽(117)

这六人,剑法独特,却是玉竹从未说起过的。而六人的内力,也是不相上下,冰冰暗中运气,化真气为剑,竟然丝毫伤不了他们。不由得,又是一惊,眼看着六皇子另一只臂膀,也见了红,冰冰再不迟疑,运用起新学的逆转丹田,巧妙一个翻手,夺来一把剑。

手腕快速地一个旋转,剑如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烁间,五声惨叫,“铮”的一声,五把剑脱离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后齐齐垂地,刺进石板地,剑柄摇晃不止。

冰冰的腰肢随着剑光倒去,又在着地那一刻,衣袖一甩,剑柄脱手,直直朝唯一站着黑衣人刺过去,黑衣人微微偏过头,剑锋擦过耳门,最后刺进墙壁中。

这时,巷子口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六名黑衣人互视一眼,眨眼间跃上墙头,销声匿影。

冰冰扶着受伤的六皇子,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朝赶来的护城侍卫道:“谁会包扎伤口?”

一道青色人影随即落到六皇子身边,手法熟练地从衣服上撕下干净的布条,快速地包扎了流血最厉害的伤口。

冰冰松了口气,瞅着冷月霜道:“冷姐姐,你怎么赶来了?”

冷月霜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道:“我原本就在街上,听见有人说瞧见你了,便追着过来,没想到,我一来就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会儿回去,晋王爷……”

后面的话,她没说,只抬头看了冰冰一眼,“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逃的太快了。”

冷月霜眉头紧皱,又道:“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冰冰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六皇子疼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出声音。他是男人,自小习武就为了保护冰冰,然而,几乎每次都是冰冰保护他。他已经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就算再疼,也不能喊出来。

片刻后,六皇子的伤初步处理完毕,夜霄和玉竹公子竟然也赶来了,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脸色却非常凝重。冰冰自知这次出事,夜霄和玉竹会受到晋王爷责怪,也不敢多话。跟着他们,一路无言回到晋王府。

六皇子将怀里的金桔树交给冰冰,不忘嘱托道:“有时间的话,今天就还给东门信吧!”

冰冰微微点了点头,接过金桔树,忽然觉得手中的东西重了很多。目送六皇子离开,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里。

打开包袱,冰冰坐在凳子上,仔仔细细地把看金桔树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那些黑衣人想来不是见财起意的盗匪,因为,盗匪的功夫不可能如此厉害,另外,她也怀疑起东门信来。虽然东门古董记的小厮,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然而,她去的时候,这东西就光明正大地摆在铺子里,整个铺子只有三人。

凭那六人的功夫,要得到此物,应该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呢?莫非,是东门信知道她要去东门古董记,才将东西摆放出来的?故意将这个烫手山芋退给她么?可是,他又怎么能肯定,自己去了看上的就一定是这样东西?

越想越是迷糊,但很显然,这东西是不能当作成亲礼物送给睿王爷了。那么,还是照六皇子说的,还给东门信算了?

手指轻轻抚摸着打磨光滑,雕刻的惟妙惟肖的果实,突然,指腹感觉到凹凸不平的地方。冰冰怔了怔,低头细细端详着,隐隐约约觉得那些凹凸的地方,雕刻着米粒一般大小的字。

想了想,准备去取了胭脂粉过来,铺撒一些,能看的明白。却不想,房门被人推开。

风风火火赶回来晋王爷,一进门,就拉住冰冰的手,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一番,似放了心般吐出一口气。

“就不能安省一天么?”许是因为急躁,声音明显比平日大了些。

冰冰想到六皇子受了伤,也不辩解,只紧紧抿住嘴唇,垂着头。模样极其委屈,晋王爷不由得软了语气,苦心婆娑地道:“女孩儿就该有女孩儿的样子,你见过哪个女孩儿,天天往外跑了?”

冰冰自知无言辩驳,也不想惹王爷爹爹不高兴,就一直沉默地垂着头,轻轻点了下巴,算是认错了。

“好在六皇子是皮肉伤,若是伤了筋骨,看你如何向你皇爷爷交待!”说着,伸出手,将她额前一缕发丝扶到脑后。无声地叹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我知道,你怨我没多陪你,只是近来事多,我身为晋王爷,岂能坐视不管……”

小鹿眼一亮,嘴角上扬,冰冰暗地里偷偷掩嘴笑了。王爷爹爹这算是,在自我检讨吗?他也知道自己太忙了?忙的没多余的时间陪她?

晋王爷说完,目光飘向窗外,许久没听到一点儿响动,忍不住看一眼女孩。发现她肩膀微微颤抖,顿时一慌,扶着她纤小的肩膀,低声道:“我不是怪你别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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