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梦清萝/帝后(59)

顺治皱了皱眉道:“你真的有那个恐高之症?”

我老实的点点头:“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就会害怕、头晕。”

顺治的脸上添了一丝忧色:“不行,回去得让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我心中小小地感动了一下,谁知顺治又说道:“否则以后我一抱你你就又怕又晕的,岂不无趣。”

我朝他禁了禁鼻子,用力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看着他呲牙裂嘴的样子,我不禁掩口而笑,哼!敢耍我!

就在我与顺治甜甜蜜蜜的时候,一声炸耳的爆破声响起,天空中瞬间变得通亮,我抬头望去,一只巨大的“桥”浮现在空中,没错,是桥,烟花爆开居然组成了桥的形状,那座桥银光闪闪地伫立在半空之中,让我不得不赞叹古代的民间艺术家,单是组花成形这手绝活,放到现代便能几代不愁吃穿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座“桥”,神情有些激动地抓住顺治,叹道:“好美!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见面了。”我说的是牛郎和织女,我以为顺治不会听懂我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谁知道他也点着头说:“是啊,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就像我们一样吗?我看着顺治,对他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我真的好开心!如果……就这样下去……如果……没有乌云珠……该多好……

第一卷第二十七章冤家路窄??

顺治终究还是忍住了马上回宫的冲动,陪我看完了烟火,人群慢慢散去,我们也朝着来时的路往停车的方向走去,顺治走着走着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他抬起脚一看,是一只小巧的紫色荷包,常喜捡起来交到顺治手中,顺治捏了捏那只荷包,好奇地拿出荷包中的东西,那是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我也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上边都写了什么。

顺治将纸展开,只见纸上用十分绢秀的字体写着一首小诗: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顺治看着我笑道:“看来这个荷包的主人还是个痴心之人。”

“是,”我没好气地说:“还是个痴心的女人!”我故意把“女人”说得很重。

顺治笑道:“又来了,醋坛子又要发作了。”

我刚想还击,便听见身后一道轻柔悦耳的嗓音传来:“这位公子,这个荷包是我的。”

我听见声音转过头去,待看清了眼前的人,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我眼前亭亭而立的,正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董鄂.乌云珠!

顺治也转过头来,见是乌云珠,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喜,乌云珠看见我们二人却是吓了一跳,硬生生地停住脚步就要下拜,顺治急忙说:“乌云珠,免了。”

乌云珠这才缓下身形,走到我们面前,轻福了一下道:“奴婢给九爷、夫人见礼了。”我不是滋味地看着他们二人,他们……已经发展到可以亲昵地叫名字了吗?

顺治笑着对乌云珠说:“你也是来拜菩萨的吗?”

乌云珠脸色红了红,低声说:“是。”

顺治一扬手中的纸:“这就是你的愿望?”

乌云珠的脸似乎更红了,微微点了点头,顺治转过头朝我笑道:“你们女人哪,找个‘一心人’就是你们的愿望吗?”

我裂了裂嘴,扯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顺治轻笑一声转过头去,将荷包和纸笺还给乌云珠,乌云珠仔细收好了,看着常喜手中的花灯,惊讶地道:“原来这盏宫灯竟是让九爷得了来?”

顺治笑道:“你也知道这盏灯吗?”

乌云珠轻声道:“奴婢昨天见过这盏灯,本想买下,谁想老板说是今夜猜灯谜的奖品,奴婢刚刚去猜灯谜时没见着这盏灯,竟不想原来是让九爷赢得了。”

顺治笑着说:“那岂不是抢了你的心头好?不过,那也没办法,”顺治看了看我道:“谁让惠儿喜欢。”

听了他的话,我煞白的脸色好看了一点,他心中还是有我的,我又看着乌云珠,现在……她才是第三者!

乌云珠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盏宫灯,看着灯谜口中轻念出声:“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她看着顺治问道:“不知这是要猜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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