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梦清萝/帝后(61)

那道士道:“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等修道之人,更要凡事问心无愧。”

宛如笑道:“那不知道长想如何报答于我?”

那道士细看了一下宛如才说:“贫道乃方外之人,所以不能以金银相报,贫道观姑娘的面相,乃是有福之人,不出十日,定可平步青云。”

宛如和乌云珠相视而笑,我也心中微动,再过几日,宛如便要参选秀女,以宛如之姿,岂有选不中的道理,这个道士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神棍,倒也是有些本事了。

那道士接着道:“不过姑娘一生虽无大难,但却小险不断,贫道就赠与姑娘一道灵符,希望姑娘贴身佩带,为姑娘趋吉避凶。”说着那道士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竟然咬破手指用鲜血飞快地在符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末了,将符折成一个三角形,递给宛如。

我们被他的行为弄得一愣,别人写符都用朱砂,他倒用血?宛如看着眼前的符脸色有些不好,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如何能将这等血腥之物佩在身上。

乌云珠见那道士执着符站在那里略有些尴尬,便伸手替宛如接过那道符,轻笑道:“如此就多谢道长了,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道士看着乌云珠笑道:“贫道袁不破。”忽然那袁道长皱了下眉头,对着乌云珠道:“这位姑娘,可否将手掌借贫道一观?”

乌云珠被弄得一愣,但还是伸出手去,那道士并未抓着乌云珠的手,只是粗粗地看了一眼,眼中现出惋惜之情,连连摇头呼道:“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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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八章哪蹦出来的臭道士?

这句话一出口,我便皱了皱眉头,看这个袁不破的样子还以为他真是什么得道高人,谁想到竟也是个神棍吗?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宛如要参选秀女,便跟着宛如来到这里,以报恩赠符为名让人相信他,再转而对宛如身边的人行骗,他这一说:“可惜。”人家自然要问什么事,那他便可以大展他的三寸之舌鼓吹有灾祸之事,古代人多迷信,一定是要破灾解难的,至于怎么破,就要问那黄黄白白的金银之物了。

果然,乌云珠好奇地问道:“袁道长,可惜什么?”

那神棍袁不破一脸难色地道:“从姑娘的面相和手相看,姑娘本应是富贵至极的命相,但是,姑娘的骨相却大大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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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宛如一脸的好奇。

“不错,”袁神棍道:“人一生的命数得配合面相、手相和骨相,面相和手相是‘外相’,而骨相则是‘内相’,三者相辅相成,少一不可。从这位姑娘的外相来看,姑娘应是贵不可言,可姑娘的内相却是稍嫌轻薄,是谓面贵骨轻之相,表面上看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消受不起这天大的福气,一旦姑娘荣宠加身,恐怕只有以消减姑娘的寿数相抵了。”

这下连顺治都微微皱眉,乌云珠一脸的茫然,我呆呆地听着袁不破的话,这道士……倒像真是有些道行的。

宛如忧心地道:“袁道长,可有什么破解之法么?不如道长也给姐姐写一道符吧。”

袁不破摇摇头道:“贫道的灵符只能保人平安,却不能逆天改命。”

“道长刚刚说这位姑娘是富贵至极之相,不知到底贵至何位?”我脸色微白地轻声问道,本不想问,但还是想知道这个道士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本事。

袁不破欲言又止地看着乌云珠的脸,斟酌了半天,终于摇头惋惜地叹道:“依贫道所看,这位姑娘乃是……国母之相!”

袁不破的话音未落,不只是我脸色煞白,乌云珠的脸更是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宛如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我只觉得手上一紧,顺治满面怒容地喝道:“该死的奴才,天子脚下也敢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

袁不破听了这话,并未惊惶失措,反而好整以暇地看了看顺治,才一脸了然地道:“想取我的脑袋?你自是有这个权力的。”

我完全被袁不破这句话吓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究竟是谁?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袁不破的眼光从我和顺治的身上扫过,刚想转头,却突然定住,又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在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又有些好奇,不知怎地,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微微发颤,却又全身僵硬得想动一下手指都不能,顺治马上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将我揽进怀中,怒不可遏地朝袁不破吼道:“你这个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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