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675)

浣水镇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地方。

墨九几个经人提点,走向了街口一个叫“金银坊”的小楼。期间,塔塔敏一直很高兴,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比提议上窑子的墨九还要亢奋几分,这让宋骜非常怨念。

然而,他一个男人对上两个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有点儿吃亏。更何况,她还得靠小寡妇帮衬他退掉这门亲事,哪怕恨透了塔塔敏,也只能时不时瞪她一眼,不敢真把她怎么样。

三个人怪异的组合,一入金银坊就引起了骚动。

老板娘殷勤地迎上来,看宋骜身侧带有两个姑娘,一脸热情的脸,当即就耷拉了下来。

“这位公子,本楼小本经营,谢绝自带姑娘……”

“滚!”宋骜不喜欢与塔塔敏扯上任何关系,闻言瞪了老板娘一眼,伸手入怀掏了银袋子,递给她。

“找个上房,我们是来喝酒的。”

只要有钱,老板娘自然不会管他们是来喝酒还是找姑娘。她脸上马上阴转睛,“嗳嗳”地应了声,眉开眼笑地领了他们上二楼。

大抵快到上元节了,今日的金银坊很是喜庆,还没有入夜,喝得颠四倒玉的客人到处都是,伴着姑娘们的娇声艳语,这风月之地果然名不虚传,处处都是发散的荷尔蒙,让墨九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战争时期的上海滩风月场。

“几位,里面请。”

老鸨子乐呵呵地撩了帘子,请他们进去。

塔塔敏不客气地负手走在了前面,宋骜嫌弃地落于后面,墨九看着他两个,预感着这不会是一次欢快的酒席,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迈步往里,不料眼一斜,便瞥到了从另一个包房出来的阿息保。

靠!

居然在这里遇见这厮?

墨九对于当日被他掳至金州的事念念不忘,对于那个暗地里想害她,并且差一点就害得她*的人,更是耿耿于怀。可那个人一直没有浮上水面,她心里有怀疑的人,却没有机会核实,如今得见当事人阿息保,她又怎肯罢休?

她侧行几步,低喝一声。

“站住!”

 

☆、坑深171米 难解,谜雾

阿息保迟疑了一瞬,突地挠了挠头,答案有些模棱两可,“算是我找他要的吧?那日我与一个属下喝酒,无意听他说起此

“是陆机找你的,还是你找陆机要的?”

这个答案墨九不意外,为什么要问他,无非是想核实一下,看阿息保到底会不会说真话。如此,她点点头,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

阿息保考虑一下,肯定地回答,“陆机老人。”

墨九“嗯”一声,不疾不徐地笑着,淡淡剜他,“下三滥的招数是你想的,那么……下三滥的药,又是哪里来的?”

踌躇一下,他点头,“是我的主意。王爷痴迷墨家机关之术不是一天两天,我亦时常关注九姑娘的动向。那时候,我想讨好王爷,便想出了这么一招下三滥的招数。”

原来她这还没有放下这件事?

阿息保胡子微微一抖。

念及此,墨九笑道:“当日把我从临安捋到金州,是将军自个儿的主意?”

如今不一样,阿息保两次拒绝她倒的酒,从礼节上来说,便是失礼,从心理上来说,他对墨九也就有了那么一点点因为防备造成的亏欠,若墨九所问与他干系不大,他犯不着隐瞒。

阿息保一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墨九轻松自在的样子,也慢慢放松下来,可到底他还是没敢碰那杯酒。而墨九当然不会真的在酒里面下毒,她之所以先搞这么一出,劝他喝酒,一来是为给阿息保一个警示,让他不敢随便糊弄她。二来么,如果她上来就问,谁知阿息保会不会有所保留?

“我只是想说,一般情况下,酒后吐真言——”

“噗”一声,墨九笑了,神色里带了一抹促狭。

想到江湖上关于墨九的那些传闻,阿息保面色微微一变,抱拳道:“姑娘放心,你只管问,阿息保定然知无不言。”

这么说,酒真的有问题?

“九姑娘说笑了,不敢不敢——”阿息保微带囧意,却依旧不敢喝酒。墨九冷眼扫视着他,弯了弯唇角,笑道:“以我们两个交情,其实我不敢保证阿息保将军告诉我的答案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为免将军说谎,你还是先喝一杯吧。”

墨九恍然,眉梢一挑,“哦,你怕我下毒?”

阿息保抬头瞄她一眼,并不碰酒。

墨九笑吟吟的看着他,并不急着问,慢吞吞推了推他面前的酒盏,道:“不急,将军先润润喉咙。”

“姑娘有什么想问的,但问无妨。”

一言不发地随了墨九进入包房,他目光东瞄西瞄,却不敢沾墨九倒的酒,一个人默默坐了片刻,灰蒙蒙的眼,像染上了无奈的秋霜,不停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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