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496)


他就只顾着他自己?简直无理取闹,定个婚期也能扯到不尊重她意见,只顾他自己的程度,可真能掰,原来自家老娘和义父经常吵架就是这么来的。蒋长扬皱起眉头看着牡丹,她紧紧皱着眉头,嘴翘起老高,看都不看他一眼,满脸的不高兴。算了,高高兴兴的事情何必闹成这个样子?先道歉,再说合,蒋长扬耐着性子道:“好吧,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已经托人在广州码头上等着了,若是一看见他们,就立即和他们说,让他们赶紧赶回来。”
牡丹不理他。蒋长扬爱先斩后奏这脾气以前看来是优点,落到她自己头上就不是了。
道歉下小失败,那就以静制动。以静制动,阿弥陀佛,蒋长扬默念了两遍,便也坐在旁边不说话了,只是使劲吃饭。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雨荷与恕儿送吃的过来,远远就瞧见他二人情形古怪,牡丹望着外头发呆,蒋长扬埋头大吃,面前堆了一堆空碗空盘子。怎么看都是生气闹别扭的样子。恕儿小声道:“莫非是为了吕十公子?蒋公子不高兴了?”
很有可能。雨荷想了想,咳嗽了一声,那亭子里的二人便都有了些动静,全都抬头看着她们,到底是都好面子,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雨荷走过去,假装没发现不对,没事儿似的笑嘻嘻地道:“吕十公子又回来了,说是有什么话要和丹娘说,适才忘了。这会儿在外头等着呢。”
蒋长扬忙道:“还不快请他进来?”
牡丹淡淡道:“我去看看。”说着果然起身飞快地往前头去了。蒋长扬一口恶气冲上来,重重地将筷子一放。见恕儿和雨荷都朝自己看过来,忙又拿起筷子来夹菜,淡定自若地道:“我这里不用伺候,你们跟着丹娘去。”
雨荷和恕儿对视了一眼,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行了礼退下。追上牡丹,才将事情经过说了,就忍不住笑成一团。牡丹又好气又好笑,追着她二人打:“讨打,皮子痒痒了是不是?都敢戏弄我了。”
三人正笑闹成一团,忽听得蒋长扬在不远处轻咳了一声,三人停住回头去瞧。但见蒋长扬背着手立在树荫下,一本正经地道:“吕十郎走了?我才想起我也有话没和他说完。”
小样儿!牡丹板着脸不说话,雨荷和恕儿却是忍不住,一声笑将出来:“吕十公子突然又想起他家里有急事,等不得,又走了。”
很明显这主仆三人联手戏弄他。蒋长扬突然翻了脸,黑着脸转身就走,边走边大声喊邬三和顺猴儿,杀气腾腾的。几人还从未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雨荷和恕儿顿时慌了手脚,待要追上去赔礼道歉,又有些害怕,便都打着哭音推牡丹上前。
这么小气?牡丹皱了皱眉,叫她二人退下,上前去追蒋长扬。蒋长扬走得飞快,她一度几乎以为自己追不上他了,可到底她还是在假山后追上了他。她气喘吁吁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先大大喘了几口粗气,才抚着胸口道:“怎么了?”
蒋长扬淡淡看着她,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牡丹又喘了一口气,小声道:“不过是丫头调皮开个玩笑,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么?难道你还要我打她们一顿你才满意?”
蒋长扬气呼呼地道:“我就生气了怎么了?就是因为你不把我当回事,她们也不把我当回事!”
太严重了。牡丹一愣,兴许是觉得被下人戏弄伤了自尊,不管怎么说,也是雨荷和恕儿调皮捣蛋,有错在先。便握住了蒋长扬的手,诚恳地道:“绝对没有这回事,她们只是觉得你一向和蔼可亲,气量宽大,见我们闹别扭,故意调皮调皮罢了,没有任何恶意的,若是旁人,她们哪里敢这样?根本就不敢。你莫生气了,我替她们给你道歉好么?”
蒋长扬虽然还板着脸,但语气明显柔和得多:“我和蔼可亲?气量宽大?这说的是我么?我明显就是个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又霸道又阴险的。”
自家人被抓了小辫子还能说什么?牡丹怏怏地道:“不是,霸道小气的人其实是我。”
蒋长扬哼了一声:“你要我别生气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计较。牡丹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吼吼吼,反将一军,成功!扮黑脸的效果不错!蒋长扬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左右张望一番,见四周幽静无人,便挺直了胸膛站定了,指指自己的唇,淡淡地道:“口头上的道歉没有实质意义。”
牡丹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凑上去亲他的嘴唇。才刚靠近了,就被他使劲搂住抵在假山石上,有些粗鲁地一口噙住嘴唇,辗转吮吸,强取豪夺。牡丹被他弄得唇舌都有些发痛发麻,又被吻得气都喘不过来,只得使劲捶着他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笨蛋!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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