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上部分)(283)

他手一顿,好像有点儿承受不住?!

夏初七又笑了,“我一个堂堂的爷们儿,出门的时候,身上怎么能不带胡萝卜?”

他咳了一下,好像快要崩溃了?

夏初七火上浇油,“放心吧,这玩意儿特好使,我还专门用刀雕刻过,像模像样儿的,绝对能以假乱真。”

他扼住她的力道加大了,估计想要掐死她。

“哈哈——”

压抑着低低的干笑两声,没听他出声,夏初七安静了一会儿,才冲他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微笑,只不过黑暗中,她猜他也看不见。

“去北平就藩,那不是好事儿吗?干嘛板着脸?”

他突然嗯了一声,话题转得极快。

“不去北平府,你欠爷的银子可如何偿还?”

“……”

她在替他cao心呢,他还念着她的银子?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夜幕里的驴院里,闻着驴粪味儿,听着银子气儿,夏初七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对白已经跟风月完全的不沾边儿了。而她面前的这货,简直就是一个可恨到足的人,比她自己还要讨厌上三分。

丫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

与他对视着,她缓缓挑高了眉头。

“我好像已经不欠你了。上回不是两清了?想抵赖啊?”

“你会欠的。”赵樽盯着她,说得十分淡定,“从今天起。”

“啥意思?”

夏初七心肝儿纠结了一下,郁闷得想吐血。

那儿会有这样的不讲理的人?还没有欠上,便先算上了?

“不要怕,即便你欠的银子还不上了,爷也不会要你的命。以身抵债便是了。”他说得很是平静,还特地加重了‘以身抵债’的语气,表示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与可行性。

夏初七呛得咳嗽了一下。

都说人不要脸才天下无敌。

她不得不感叹,“爷,地球上已经没有你的对手了。”

……

那天晚上步行回府,已经是深夜了。

夏初七躺在耳房的c黄上,有些不能原谅自己。

为什么前世那么多大好机会,她都没有好好找人谈几场恋爱,多少得一些经验呢?如果她有恋爱经验,便知道怎么应付那个不要脸的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儿脑子里像灌了铅块儿一样,茫茫然然地由着他牵拉着鼻子走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个儿变头了一头大水牛,正可怜巴巴的在田间犁着地,鼻子上套了一个鼻栓,被人给系上了绳子,踩在稀泥地里,身负重犁,走啊走啊,怎么都走不到地头。四周很很安静,那个牵着她的人,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语气十分恶劣……

“不是想要简单平凡的生活吗?”

“哞……哞……!”她说不出话。

“小隐于世,女耕男织,这便是了。”

“……哞!”她想去死!

她心里头呐喊着,突然觉得脸上被人揪了一下。

“赵樽,老子要与你同归于尽——”

“喊什么呢?”

头顶传来李邈的声音,一下子把她从梦境里拉了回来。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李邈狐疑的脸孔,她不慡的打了个哈欠。

“做什么啊?大清早儿的揪人家的脸。”

“晌午都过了!懒虫——”李邈扫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身来,压低了声音,“你的货来了。”

脑子激灵了一下,夏初七的睡意全被赶跑了。

“货”这个词儿,是她与李邈两个人的私人专用。

因为那些人的名字,都不太方便随便提起。

“两个货都来了?”她问。

李邈点了点头,扶了她起来,穿衣洗漱和打扮。

……

前院的客堂里头,月毓已经泡好了茶水。

“长孙殿下和夫人请稍候,楚医官马上就出来。”

赵绵泽的表情,仍是和煦温润,斯文有礼,“有劳了。”

月毓的脸上情绪淡淡的,身影袅袅的立于一旁,只是笑,“长孙殿下客气了,奴婢是个下人,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赵绵泽含笑看向她,目光有微光闪动。

“你原本是不必做下人的,这又是何苦?”

“长孙殿下。”月毓微微一笑,“奴婢甘愿,怪不得旁人。所谓不垢不净,不减不增,不生不灭。奴婢心若安静了,便再无所求。心若自在了,便会更为通达。不一定要得到,哪怕只是默默的守候,也是上天赏给奴婢的福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近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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