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小马在窗边儿,一挥手,那鸽子便“扑腾扑腾”的飞走了。
看着它身姿漂亮地掠过诚国公府朱梁画栋的建筑,飞向了晋王府的方向,她不由感叹地叉着腰笑了。要是东方大都督知道它锦衣卫的鸽子已经投诚,成了她与赵十九之间的“传情信鸽”,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在家里哭鼻子呀?
不到半个时辰,小马回来了。
它脚上的信筒没有了,可也没有给她带回来只言片语。
先人板板的,赵十九你狠。
她都已经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想念”了,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郁闷地吃过了晚膳,她领了晴岚和梅子在园子里散步消食,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赵十九万一要真的来了呢?她得给他准备点儿什么东西吧?
她突然的停下,差点没把跟在她后头的梅子鼻子撞歪。
“郡主,我的鼻子……”梅子委屈的摸着鼻子哀怨。
“走,跟我去厨房。”
“做什么?”
轻“嘘”了一下,夏初七给了她一个“保密”的手势。
“玫瑰糕!”
景宜苑里有一个小厨房,主要是为了平素丫头婆子们为郡主打尖儿开小灶用的。主仆三个人摸进去的时候,里头只有一个婆子守着。
夏初七心里乐着,挽了袖子便上手。
她做过一次玫瑰糕了,有了基础,这回更是轻车熟路,尤其在那厨房刘婆子的指导下,做得更是精巧了几分,等玫瑰糕出锅的时候,看着躺在那里的七块小糕点,她不由有些得意。
赵十九啊赵十九!
像姐这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了小三翻得了围墙还打得过流氓的女人,你上哪儿找去啊?
你要是今儿来了呢,姐就给你吃玫瑰糕。
要是今儿晚上不来呢,姐下回就给你吃粑粑雷。
哼着小曲儿,她将玫瑰糕拎回了屋子,趴在窗边儿等着。
可非常不幸的是,左那个等,右那个等,夜深人静了,不要说赵十九,就连半点鬼影子都没有……她心里那个气啊。那货还说什么过两天便偷偷来瞧她,结果呢?瞧个毛线啊,人都失踪了。
不慡地拂开那玫瑰糕,她气咻咻地躺到了c黄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没有上闩的门,“吱呀”一声儿推开了。
她心里“怦怦”跳动不止,不过短短几日未见,却觉得那思念就像生了根,脸红,心跳,口干,舌燥,身子更是一阵阵发热,就像没有见过男人似的,傻不拉叽地盯着门口就不转眼。
“你舍得来了?”
她问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回答她。但脚步却没有停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朝c黄边走了过来,那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半点儿声音。夏初七又喊了一声,不见那人回应,心里一紧,手便摸向了枕头下的匕首……
“谁?再不出声,我喊人了。”
那人仍是不出声儿,就在c黄边几步时,突然一个跃身扑了过来,就像黑暗中也可视物一般,他急快的扣紧了她的手腕,那匕首便被他夺了过去,“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不等她挣扎,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张带着夜露的冰凉面孔,压了下来贴在她的脸上,一阵浓重的呼吸间,是他磁性的低笑。
“小奴儿,想爷了?”
夏初七胸口气得一阵发急。
“赵十九,我得罪你祖宗,可吓死我了……”
☆、第106章要找媳妇儿
夏初七这货说话,向来彪悍。
一句“祖宗”吼出去,半晌儿没有听见赵樽说话,她自己却是愣了一下。她原是习惯了开玩笑,在后世这样骂一句,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想想赵十九这家伙是一个迂腐的古人,“祖宗”是拿来供奉的,可不是拿来骂的,不由也有点心虚。
仰着头,她嘻嘻一笑,正准备向他道个歉,却见他支起身子,冷哼一声。
“有rǔ斯文。”
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夏初七松了一口气,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压着声线儿就笑问,“骂人是吧?晋王殿下您贪慕女色,夜闯深闺,强压人妻,道德败坏,与我相比,究竟哪一个比较有rǔ斯文啦?”
赵樽不回答,手臂一紧,死死地勒住她的腰便低下头,在她受不住痒痒的吃笑声里,寻到她软软的唇,狠劲儿地啃。夏初七先是咯咯直笑,可在他力道极猛的亲吻里,鼻端充斥着他身上轻幽的香味儿,这些天来的想念一刹那悉数冒入脑海,不过只小小挣扎一下,也反手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