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628)

“我都懒得跟你生气。”莫思归捏着烟杆,“等会儿吧,楚定江来了再开始。”

“他不知道我过来。”

“满大宋什么事儿能瞒过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男人,真替他着急!”莫思归道。

安久揣着手凉凉道,“看你恨不能亲自上阵的样子,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咳!”莫思归呛了一口烟,“胡扯!楚定江是个公的!”

“公的?”楚定江刚进门便听见莫思归咬牙切齿的说他坏话。

莫思归扶额,遇着这两个人简直是他平生最糟心的事。看一眼都觉得心塞!譬如刚才他说了楚定江那么多好话,结果这厮是一句没听见,专门挑着这个时候过来!这是分明是连命运都不让他们做朋友。

“老子不想说话了!开始吧!”莫思归熄灭烟,起身去找药。

这会子他气躁,拎着大包小包的药走过来丢到楚定江手里,“先把这些药捣碎。”

安久见他使唤楚定江,立刻不满道,“他又不是医生,为什么要他捣药?”

“嗤嗤,老子还是头回听说捣药非得医者才行。”莫思归往矮榻上一躺。笑眯眯的看着安久,“你太小瞧你们家楚定江了,他上能飞天下能潜海,捣个药算什么!”

说罢,他又得意的看向楚定江,“捣药和抹药是一样的活儿,你要说不会,予之做的可好呢。”

言下之意是,现在不捣药。一会连同抹药都交给魏予之。莫思归看透了,在楚定江面前也就现在能嘚瑟,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楚定江未作声,把药都倒进臼里开始捣。

莫思归与楚定江狭路相逢的时候何曾占过上风啊!真是恨不得抓一把果子边吃边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回头遭到惨绝人寰的报复。

屋里只剩下捣药的声音。

安久过去,“我来捣一会儿吧。”

“你歇着吧,一会儿有你辛苦的。我捣几片药不过举手之劳。”楚定江不是外修,没有用过这么残酷的办法淬炼过身体,但是他知道所谓重铸。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把身体揉碎过滤掉杂质,然后再铸成新的身体,这个过程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话语虽然平淡,可是安久却听出了他的关心和担忧,不禁欢喜。

楚定江看的心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莫思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扭头不再看他们,这俩人怎么看都是为了给他添堵而存在。

从捣药到熬药,统共花了将近两个时辰。

若是平时,任谁让楚定江办事都要付出成倍代价,只有为安久干活他才任劳任怨,莫思归本着不使唤白不使唤的心态,眼皮也不抬一下的指挥楚定江干活。

待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月中天。

屋里只剩下安久和楚定江。

安久踟蹰许久才解开衣带,按理来说,她与楚定江曾许多次赤身相见,应该不至于羞涩,可事实恰恰相反,此时此刻,简简单单的宽衣显得极了,每一个动作都让周围的空气里多一分令人心尖发颤的味道,反倒不如在莫思归面前脱的痛快。

亵衣的系带系得太紧,安久使劲拽了两下,结果居然变成了死扣。

“我帮你。”楚定江说着,人已经凑过来,沉厚的尾音近在耳畔,又似乎沉入心底。

安久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和热度都集中到了耳根,然后随着他解衣的动作蔓延到脸颊、脖子。

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最终一丝不挂,安久有些局促。

她与楚定江的目光一触,很快便移开了,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我好像变得越来越胆小了。”

“不是胆小。”楚定江声音里带着浓厚的笑意,拥住她,“你这样,很好。”

楚定江身上的衣料触及皮肤,令她浑身生出一种异样的苏麻,安久暗想,自己肯定是犯病了,不然差不多的衣服料子,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楚定江没料到这种情形下还能看见安久的另一面,心中既为此刻高兴,又为下一刻她要承受的痛苦而心疼,一时间心情复杂,已盖过那些情动。

须臾,两人松开,安久躺上事先准备好的台子。

楚定江取了竹篾仔细涂药,黑乎乎的药膏一寸寸覆盖白如凝脂的皮肤,也逐渐盖下了他心里各种各样的情绪,重归于平静。

外面月华皎皎。

莫思归抽了两袋烟,追忆三遍往事,发了好几回呆。回头一看房门仍旧是紧闭着,不禁愣了愣。

“拢共就两件事!你要磨蹭到天亮吗!”他过去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仍旧无人应声,“我说,你们打算生完孩子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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