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52)

她怕是还不如胤禟!

要是让额娘知道她闺女如今撇着外八字走路、叉开腿坐、站着尿尿……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宁楚克努力想回忆起过去这十几年,她在心里复习贵女的谈吐以及仪态,还站起身在房里走了一圈,正走着就听见一声脆响,小宫女沏了热茶送来,刚迈过门槛就给她吓得一哆嗦,把茶碗摔了。

“九阿哥饶命!九阿哥饶命!”那小宫女都没顾得上扫开碎瓷,赶紧跪下讨饶,宁楚克摆手让她重沏一杯来,看她逃似的往外退,又把人叫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知道。”

“奴婢没端稳托盘,是奴婢的错,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这么说,她心里却泛起嘀咕,暗道先前的事果真内有隐情,又想起自家爷从没碰过刘氏郎氏,再联想到他解手什么都不要人伺候……该不会九阿哥其实应该是九公主吧?

你说他骨架子这么大咋都不会是女子。

长得高大的妇人也不是没有。

你说他胸前一马平川。

平胸怎么了?平胸吃你家大米了?

……

至于旁的问题,小宫女坚信,只要有人帮衬总有法子应对,她觉得自个儿一时不慎撞破了惊天秘闻,她心里憋得慌,还半个字不敢说。

你打死宁楚克也想不到宫女们想象力都这么丰富,照她看来,就算谣言最多也就两种:第一九阿哥是个娘炮;第二九阿哥坏了子孙根成了太监,她咋就能想到九公主上面去呢?

阿哥所这边,小宫女已经在心里编出一整个狗血故事,永和宫里,十四也和他额娘德妃说起胤禟。

“皇阿玛也太偏心老九,他闹成这样,竟然不痛不痒就翻了篇,我真想不明白。”

德妃听儿子一通抱怨,提醒说:“在额娘宫里就罢,出去须得谨言慎行,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不妨事,别让人听去。”

十四很不服气:“皇阿玛怎么能为了老九堵住全京城百姓的嘴,先贤说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德妃没什么才情,听不懂老十四那套,就摆摆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谣言传遍京城,你皇阿玛也有难处,这事过了就过了,别再去想,你把心思放在做学问练骑射上,给额娘争口气。”

十四小声抱怨说谁知道真相是什么,看额娘一脸不认同,才说近来先生又夸他了,夸他功课做得好,骑射更有天分,长大之后必成大器。

听了这话,德妃才露出笑脸,吩咐宫女上两碟十四爱吃的点心,十四连声说“还是额娘疼我”,又问近来怎么不见四哥。

说到老四就不是那么愉快了,德妃拨了拨小指上的金甲套,漫不经心说:“在忙户部的事吧。”

“八哥同样领了差遣,就不像他那么忙,还三不五时去延禧宫给惠妃娘娘请安。”

德妃心里紧了紧,倒是没说什么,问十四是不是同老八走得挺近,十四颔首:“八哥性子敦厚,人好,不像四哥对着亲兄弟也没个好脸色,活像谁欠了他银子似的。”

说着,他又朝德妃看去:“儿子让他说两句不妨事,就是替额娘委屈,哪有做儿子的十天半个月才来看亲娘一回?”

“好了,别说你四哥了。额娘生了你这么个孝顺儿子,还有什么委屈?”

母子二人又聊了几句,胤祯才离开永和宫,他走后,德妃问起贴身嬷嬷,问她胤禛府上有什么动静。

嬷嬷回说:“李格格月事停了。”

“乌喇那拉氏怎么个反应?”

“福晋一门心思扑在弘晖阿哥身上,尚不知情。”

德妃阖目,半晌过后才吩咐说:“等报喜的来了传本宫话,李氏若能再添个阿哥,本宫做主扶她做侧福晋。”

嬷嬷不解:“您不是准备将丹瑶格格指给四阿哥?”

这丹瑶格格是德妃娘家侄女,也到了选秀的年纪,乌雅家给德妃递过话让她多多照拂,德妃想着要照拂最好就是指去老四府上。以丹瑶的身份起初只能做个格格,但只要她争气,生下儿子就能升侧福晋,谁让她是乌雅家的人?

德妃的盘算嬷嬷能不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才想不明白。

“你有所不知,再有一段时日皇上就要大封皇子,以老四的势头,不说郡王爵,多罗贝勒总是跑不掉的。李氏只一个人,还能把侧福晋的坑全占了?”

嬷嬷恍然大悟,娘娘是想让李氏顶住四福晋的炮火。四爷后院那些女人就数李氏最得宠,她膝下有子,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就连最先跟着四爷的宋格格也远不及她。换个人来三两下就能让福晋收拾了,李氏却没那么容易倒下。

德妃没将心思太多的放在老四那头,他在琢磨老八接近十四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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