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哭包[重生](201)

贺斯予吐了吐舌头。

但贺斯予不知道,贺庭政有多么高兴。

单是江宇典为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做了这么多准备,就足够他高兴的了。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江宇典,而江宇典动作很轻微地给他打了个手势,以眼神告诉他别扑上来,也别抱。

贺庭政知道这不是个好时候,于是强忍住了。

江宇典跟郭美心问了好,随后和贺斯予打了声招呼。

贺斯予并不知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其实是她的干爹,而且还算是见证她学步的人——她完全把江宇典当成了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和他坐下来聊流行的东西。

而一旁的郭美心,则是拿起桌上那顶特意为寿星准备的粉色尖帽子,唤了贺庭政过来:“怎么在家还戴着你的帽子的,要戴戴这个!”

贺庭政走过来,郭美心还是坐在她的那个位置上——这是她上次来坐的那个沙发,旁边正好是一张小的方形茶桌。

而贺庭政高大的身躯,正好能挡着她热。

在贺庭政摘下帽子的瞬间,郭美心一下注意到了他的头发。她怔愣一面,旋即背着主人的视线,动作飞快地将茶桌底部的窃听器扯了下来,并裹成了一团,快速收到了手包里。

她特意提出要到贺庭政现在住的地方来为他庆生,就是为了拿回这个东西。

至于一块儿庆生,意义大于形式。

贺庭政摘了棒球帽,重新戴上了寿星的帽子。坐着的郭美心捏着自己的手包,百感交集地抬头看着他道:“庭政,你的头发……”

“是染的。”他略微低头,一手提起帽子,对郭美心露出自己的头顶来,“但新长出来的部分,几乎都是黑色的。”

郭美心望着他,眼眶竟瞬间有些湿润了。

她昨天还在对江宇典产生挑剔、怀疑,可现在贺庭政身上的变化让她感到非常欣喜,同时也是震惊的。她一直在试图改变贺庭政,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却并未让他产生任何好的变化,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已经病入膏肓了。

贺庭政突然离开温哥华来北京的时候,郭美心以为他是来散个心,认为这也是一件好事。

但发觉他重新陷入爱河后,她一面觉得高兴,一面又替死去的故人觉得悲哀。但对故人的缅怀,远远抵不过这份感激之情。

这时,外卖送上门来了,贺庭政起身去开门,郭美心珍而重之地对江宇典道了一声谢。

江宇典颔首道:“应该的。”

郭美心微微笑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她昨天对江宇典说“你跟他一点也不像、一点也没有可比之处”,但今天再来看,其实是很相似的。

不是说长相或者说性格,而是一种直觉。但她还是会更相信科学和理性一些。

她们待到下午离开,江宇典演了一天戏,已经憋不住了,却还是强忍着快步在今天郭美心活动过的地方,搜寻了起来。

免得她又藏了个什么窃听器在他们家里。

在他仔细搜查的时候,贺庭政默不作声地帮他把沙发都掀了个底朝天。江宇典把家里一层楼都仔仔细细都搜查完了,这才确信郭美心是真的没有动作了。

他随意地躺在在地毯上,躺在自己吹得那堆粉色气球里,深深地叹口气道:“你妈可算是走了,她不会再来了吧?”

这疑心病严重的瘟神总算是走了。

“不会再来了,她明天就回家去了。”贺庭政蹲下来,跪坐在他身旁,气球被他弄得飘起来,在地上轻飘飘地弹动。

他拂开跑到江宇典身上去的几颗气球,低声道:“大哥,气球都是你吹的啊?怎么不买个充气筒……嘴巴疼不疼?”

“吹个气球就疼了啊?你当我多娇气……”他话没说完,贺庭政头上戴着的帽子就忽地砸了下来,一下砸他脑门上,他“啊”地叫了一声疼,骂了一句脏话便愤怒抄起手边上的气球就往贺庭政头上砸。

贺庭政低笑起来。他感受到气球轻柔地打在脸颊上的力道,俯下身去,嘴唇啄了啄他的额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道:“大哥……我今天生日,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不好?”

江宇典没好气道:“那我气球是白吹了?”

“没有白吹。”贺庭政温柔而坚定的把他压进了松软似雪的地毯里,脸庞凑上去,一点点咬着江宇典的嘴唇,并且低声地说,“我来给你做充气筒吧?”

他先在充气筒上套了一个气球,再把江宇典的身体当做是气球,一点一点地打进去,为他充满气体,让小小一个的气球,变得饱满鼓囊起来。

这个气球让充气筒充了许多气体,胀得厉害,最后不堪重负爆炸了。

睡芒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