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140)

田素素急得直跺脚:“哎呦我的大人哎,你还是去陛下那里吧,李大人这里我来就是!”

景恒之的伤势在太医的调养之下,没过两天就好了几成,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只是每天换药吃药的时候,太医总会急匆匆地来找钱程,说是别人换药陛下必然不允,喝药也是不喝,钱程每日只好围着景恒之团团转,有次中午实在忍不住了,趴在他的床边打了个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景恒之的脸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奇怪地看着她,让她心里止不住直打鼓。

“陛下,我脸上长花了不成?”钱程赔笑着问。

“没有,我只是有点奇怪,阿程身为一名男子,怎么皮肤比素素还要细腻。”景恒之神情自若地回答。

这样的景恒之让钱程很摸不透,好像初见面时那个死命抱着她、痛楚难当的景恒之消失不见了,那个莫测高深、阴险狡诈的景恒之又回来了。只是现在的钱程再也不复以前那种如履薄冰的心情,她虽然不知道景恒之为何这样不顾生死,千里迢迢地把她救回来,但她心里明白,景恒之一定十分喜爱她,一定少不了她,所以言谈之间轻松大胆了许多,有时候甚至也会对着景恒之做出一些朋友间亲昵的举动,拍肩、瞪眼、从背后吓唬人,有次口渴了懒得去倒茶,甚至拿了景恒之的茶盅喝了一大口。一时之间,汾城军政官员都盛传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钱大人是当今一等一的大宠臣,争相来拍钱程的马屁。

这天晚上,她照例陪着景恒之聊天、下棋、看书,好不容易打着哈欠把景恒之伺候得睡下了,回到自己的卧房,盘点着这两天府尹、都督等人送来的礼物,正得意呢,忽然听到屋顶有轻微的响动,她怔了一下,吹熄了烛火,蹑手蹑脚地伏在了墙壁上。

今天这一天她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等她四下寻找,却找不到半点痕迹,现在这动静顿时让她疑心了起来。

听了半天,钱程没听到有啥动静,眼珠一转,假意惊喘了一声,推倒了一把椅子,果不其然,一扇窗户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黑影刚刚探头进来,钱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得意地大笑起来:“你是谁!居然敢偷窥本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肿么冒泡的亲越来越少了,我们的子余将军都出来了,某醋扭腰求表扬!

70、晋江独发

一声急促的喘息响起,钱程隐隐觉得有些耳熟,正在狐疑呢,只见那个人手臂一振,钱程几乎就拿捏不住了,眼看着就要被他逃脱,钱程哎呦一声,痛呼道:“我的手,我的手脱过臼,断了断了!”

那人一怔,浑身僵硬,再也不敢动了。钱程立刻揪着他的肩膀借着月光一瞧,失声叫了起来:“子余!你不是在岭南吗?偷偷摸摸在我窗前做什么!”

月光下,裴子余的脸色苍白,下巴上胡渣发青,衣服都好似蒙上了一层灰,差点呛得钱程咳嗽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钱程,半晌才哆嗦着说:“阿程,我没脸见你。”

钱程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有些生气:“没脸见我你还从岭南赶过来的?花了几天?”

“五天,我一收到陛下的飞鸽传书便赶来了,”裴子余贪婪地看着钱程,几乎想伸手去抚摸一下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可是,手到一半便颓然垂下。

钱程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稻草,她跳着脚说:“什么?从岭南到这里你花了五天?不要命了吗?是不是连觉都没睡?

“我……我想见你……太想见你了……”裴子余喃喃地说,“阿程,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钱程松开了他的衣服,往屋里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裴子余却还呆呆地杵在窗口,不由得笑了:“喂,傻瓜,快进来,让我瞧瞧你。”

裴子余犹豫了片刻,从窗口蹿了进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点燃了烛火,搬来了椅子,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面前,他接了过来,颇有点受宠若惊:“阿程,你原谅我了?”

钱程哼了一声:“来抓我的那日不是很神气吗?怎么现在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裴子余呆呆地看着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钱程的手上:“阿程,你捅我两刀吧,我心里会好受些。”

钱程一看,正是以前她送给裴子余的那把匕首,刀鞘上的花纹已经变得很光滑,想来是日日摩挲的缘故。她拔出了匕首,在他身上比划了两下,恐吓说:“你现在欠了我一条命,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裴子余低声说:“阿程,你忘记了,你在千华山下救过我,我欠了你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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