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171)

钱程看得心惊肉跳,轻抚着伤疤恨恨地说:“这些该死的杀手,难道大内高手都没拦住?”

荆田玉点点头:“据说其中一个是岭南第一高手,杀了一个,而那个第一高手还是重伤后被逃脱了,至今还没有抓到。”

钱程脑中灵光一现,失声叫道:“是不是一个长了个鹰钩鼻的叫文宇的人?”

文宇这个名字的出现顿时让钱程的好心情去了一半,两个人在包厢里推敲了半天,只是所有钱程能想到的细节,荆田玉早已经都彻查了,也在整个京城遍洒了便衣寻访此人,却一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后来也就只好先抛诸脑后。

两人一直聊到天边晚霞初现,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回到府里,钱府的大门已经张罗好了,朱漆铜钉,门环闪闪发亮,上面安平侯府的四个烫金大字居然也已经高高挂起,令人不得不感叹钱平的办事效率。

晚上,钱程睡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闻着被子被日光晒过后的清香,睡得分外得踏实。

景恒之得胜回朝,普天同庆,罢朝三日。翌日,钱程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刚刚拉开自己的房门,便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眉清目秀的小婢女,几乎以为自己拉错了房门。那两个小婢女屈膝行礼,那动作都一般无二:“大人,奴婢来伺候你洗漱。”

“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钱程奇道。

“奴婢们是双生子,素素姑娘给我们起名一个叫钱满,另一个叫钱足。”左边那个眨着眼睛,一脸的渴望,想来是希望这个主子能发现这名字有多难听。

只可惜田素素猜钱程的心思,一猜一个准,钱程听了这两个名字,心花怒放,赞道:“素素起的名,真是不错啊。”

她四下看看,发现以往总是第一个跑来的钱多正在远处,委屈地看着她,她冲着他招了招手:“你怎么了?”

钱多噔噔蹬地跑了过来,咬着嘴唇,难过地说:“大人,你不要我了吗?”

钱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不要你哪里去找这么贴心的小棉袄?”

“那素素姑娘怎么说,一些贴身的活儿让这两个伺候就行了?”钱多看起来都快哭了。

钱程的心一沉,顿觉不妙:难道田素素这个小妮子看出了什么门道来了不成?

两个小婢女忙碌地帮钱程打水、擦脸,看起来被田素素□得很好,钱程以前从来不让别人做这些事情,现在心事重重,也没留意自己成了个木偶人。

正想着呢,远远的,忽然有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程呢?这小子,居然偷偷摸摸地回京城了,害得我昨日在城门口找了半天,真是该打!”

钱程又惊又喜,顿时把田素素跑到了脑后,快步迎了出去:“恺之!可算是见到你了!”

只见景恺之一身紫袍,依然手中摇着那把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疾步走了过来,看到钱程,立刻把折扇一收,拽着钱程的衣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半晌,乐呵呵地说:“阿程,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啊,我早就和他们几个说了,只要你钱程不死,必然能混得风生水起。”

“莫不是就是恺之这句话,助我在乌孙起死回生的不成?”钱程打趣说。

景恺之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非也非也,你能把我皇兄弄得这样神魂颠倒、失魂落魄,一定是神人也,说不定,真的象那乌孙王说的那样,是他们圣山上的神灵。”

钱程尴尬地笑了笑:“恺之你真会开玩笑,来,我们坐下来说。听说陛下不在的时候你暂摄朝政,怎么样,有没有扬眉吐气一下?”

钱多十分机灵,早就张罗着把座椅支好了,又从厨房取来了早膳和点心,一一摆放好,得意地冲着那两个婢女扬了扬下巴。

自己府上煮的粥就是不一样,钱程吸了一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而景恺之却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阿程啊,幸亏你及时赶到,把皇兄也带回来了,不然只怕你就要来给我收尸了。”

钱程吓了一跳:“出什么事情了?”

“这摄政的位置哪里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坐的!”景恺之一拍桌子,一脸的苦不堪言,“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那一摞摞的奏折都要把你压死,这辛苦点也就算了,最可怕的就是每天的早朝,前脚这个刚说东边的灾情非赈不可,后脚那个说地方官员谎报灾情;昨儿刚说粮草马上开拔,今儿就说粮草还差一半;文官说必要大兴科举,武官非强身健国不可救大乾;户部说要紧衣缩食,兵部说要大把的银子……”

钱程越听越想笑:“那你怎么办,每天看他们在那里扯皮?不会打几个廷杖立个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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