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215)

这两人眉来眼去地,就把景恺之给卖了。顿时大殿里一派喜气洋洋,朝臣们都恭贺起景恺之和袁太师来,连裴子余脸上也带了些喜气。

钱程不顾景恺之已经垮掉的脸,恭贺得特别起劲,景恺之恼了,出列奏道:“钱大人此次立了大功,捐了银子,救了陛下,不知道陛下如何赏赐?想必钱大人是不稀罕金银财宝的,不如再赏些四季瓜果给钱大人。”

景恒之笑了笑说:“恺之不提,朕倒是还忘了,小顺子,颁旨。”

小顺子清咳了一声,掏出诏书读了起来:“吏部尚书钱程,于朕危难之时,捐银救驾,胸怀大乾天下,心有天子百姓,可钦可佩,可圈可点,今加封为安平公,钱爱卿因公务繁忙,更应多次救驾,身体羸弱,朕惜之勉之,免吏部尚书之职,免每日早朝之职,赐御前行走,往来宫廷金殿无碍之。”

此诏书一读,众臣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景恒之的圣意:这钱程到底是升了还是降了?要说升了吧,实权吏部尚书没了;要说降了吧,这大乾有几个公爵啊?扳着手指头数一数,也不过才三五个,加上这免死金牌、免跪拜之礼、赐御前行走,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啊!

众臣一时都拿不定主意,这向钱程的恭贺之声便小了许多;而钱程听着这诏书,想起自己捐掉的那满地窖的金银居然才升了一个安平公,心里好像被剜了肉一样,那个疼啊!

下了早朝,眼看着众臣散的差不多了,钱程这才和几个好友说笑着跨出了东华门,景恺之犹不死心,一直央求着钱程说:“阿程,你倒是想个法子让皇兄把我的婚事取消了啊,难道让我这京城第一风流人物的名号让给别人不成?”

裴子余在一旁冷冷地说:“恺之,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对不起芸怡,我可饶不了你。”

景恺之哀叹一声:“瞧瞧,这女人还没进门,我们兄弟先自相残杀了起来。”

钱程乐了:“子余,你不用担心,恺之早就和我说了,他这一生就娶一个老婆,要对老婆好一辈子。”

裴子余漠然瞧了景恺之一眼:“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拭目以待。”

荆田玉笑道:“子余放心,只怕袁家妹子厉害,以后恺之会变成妻管严。”

正说笑着呢,小顺子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钱大人,钱大人留步!”

景恺之立刻嘿嘿地笑了

起来,打趣说:“哎呦,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皇兄可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呢,阿程,你倒是教教我,给我皇兄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钱程的脸微微泛红,羞恼地看着小顺子噔噔蹬地跑到了她的身边,说:“小顺子,我这不还有事情呢……”

小顺子连连拱手:“钱大人,你可别为难小的,你不来,陛下又不肯喝药了。”

“妻管严算什么?只怕有种病比妻管严更厉害啊!”景恺之感慨说。

“什么病?”钱程奇道。

景恺之笑嘻嘻地凑到她耳边说:“夫管严啊!”说一说完,他便窜了开去,躲开了钱程的雷霆一掌。

裴子余和荆田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钱程顿时有些心虚了起来,对小顺子说:“这样吧,劳烦公公回禀陛下,臣还有些事,晌午过后便来探望陛下。”

小顺子满脸的不情愿,欲言又止,一旁的裴子余忽然开口了:“不必了小顺子,你且回禀陛下,就说钱大人和我们说会话,马上就去觐见陛下。”

小顺子大喜:“好,钱大人你可别食言,小人先去了!”说完,不待钱程说话,便一溜烟地不见了。

自从许了景恒之终生,钱程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裴子余和荆田玉,尽量避免着和他们提起景恒之,生怕他们黯然神伤。裴子余这么一说,让钱程有些惴惴不安,小心地问道:“子余,怎么了?”

裴子余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那笑容真挚,让他冷峻的脸都带了几分暖意:“阿程,你知道吗?那天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跑来示警?以至于文宇那厮功败垂成?”

钱程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自从景恒之的身体渐渐好转,两个人一直卿卿我我,她还真的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荆田玉在旁边也笑了,他的笑容依然温润如玉,仿佛天空中最温暖的阳光。“阿程,我们俩都输了,输给陛下,心服口服。”

钱程有些茫然,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

“阿程,这个我后来问过皇兄,我来告诉你,”景恺之绘声绘色地说,“那日区大人进宫向皇兄禀告垦荒令的进展和弊病,垦荒令一出,京城几乎大大小小的乞丐都到西北去了,皇兄听着听着,便想起他头天晚上居然在钱府门前看到过一大一小的两个乞丐,十分可疑;说时迟,那时快,岭南第一高手文宇忽然便跳进他的脑海,于是他便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你府上示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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