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219)

钱程喝了几口酒,有些酒热耳酣,眼看着门帘一挑,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一个冷,一个暖,一个武,一个文,皆是人中俊杰,不由得兴奋地说:“子余、田玉,你们俩可来了,我琢磨好了,明日就辞官远行,去外面散散心,今天先和你们道个别。哎,可惜你们没空,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倒也快活。”

裴子余瞅了方泽一眼,脸色漠然,荆田玉怔了一下,也朝方泽看了过去。方泽心里涕泪交加:大人们,不要看我,不关我的事情啊!

“子余,你别扳着脸嘛,”钱程嬉皮笑脸地说,“这可不算不告而别,你可不能咒我变成穷光蛋,大家伙儿赞助点,备点银子用用就是了。”

裴子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前,“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要么我死,要么你留,选一个。”

钱程被那白晃晃的剑光吓得一哆嗦,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子余你做什么!我……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方泽在一旁脱口而出:“大人,谁知道你会出什么状况,我们可都是惊弓之鸟,你再吓我们一次,我们的命可都没了。”

“胡说!”钱程斥道,“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阿程,”荆田玉打断了她的话,温柔地凝视着她,“莫不是这几日过得有些无趣?刚才我叫了一个画舫,备下了芙蓉枣蜜糕、天香蜜柚茶,从清风阁请了了两个风华绝代的小倌作陪,还有,武隆商行刚刚送了一件西域来的宝贝到我府上,据说这整个大乾都没有第二个……你忍心走吗?”

钱程吞了吞口水,支吾道:“这个……这个嘛……”

“爱卿们这是在说什么呢?”门口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程顿时人都僵了,回头一瞧,只见景恒之身着玄衣,面带笑容,缓步走了进来。

钱程立刻站起来赔笑着说:“哎呦恒之你怎么来了,你身体刚刚好转,政事繁忙,实在不该如此忙碌,快坐下来,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背?”

“今日阿程没有来探望我,我想念得紧,便过来瞧瞧。”景恒之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问道,“刚才在说些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钱程哪里敢说,刚刚支吾两句,一旁方泽立刻接上说:“陛下,钱大人刚才说要辞官远行。”

“胡说!”钱程瞪了他一眼,“我开玩笑的,开玩笑懂不懂!”

“说真的也是无妨。”景恒之淡淡地说,“今夜月朗星稀,如此良辰美景,朕为你践行。”

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子余和荆田玉欲言又止,方泽忿忿然想要开口,却见景恒之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阿程的心思,我明白。”

钱程大喜过望,语无伦次地说:“陛下,恒之,你真是古往今来第一明君!天上地下第一圣君!恒之你放心,我出去兜一圈,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啦,乌桑都托人捎了好几封信来了,说是草原里的牛羊都等着我呢!”

“只怕是那邬赫逖等着你吧……”景恒之磨着牙齿喃喃地说。

“上酒,上酒!我们一醉方休!”钱程吆喝着说,又补上了一句,“老板,别忘记,今儿的帐记在这位景公子的头上啊……”

上岚酒楼的菜一如既往的美味,酒一如既往的香醇,钱程只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不免多喝了几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趴在景恒之的身上傻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余的人都不见了,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高台上的红烛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钱程有些奇怪,揉了揉眼睛,踉跄了几步,纳闷地说:“咦,恒之,这是哪里……我还没喝够呢……人呢……”

忽然,她的身子被人抱住了,她惊呼了一声,只觉得脖颈上痒兮兮的,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别动,阿程,我来帮你。”景恒之的声音低哑地响了起来。

钱程只觉得肩上一凉,外衫便被褪了下来,她原本便觉得身上有些燥热,突来的凉爽让她忍不住惬意地叹了一声。

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景恒之抱着她来到了屏风后,一个大大的浴盆放在那里,正冒着热气,她不由得抱住了景恒之的脖子,撒娇说:“恒之,我不要洗澡,我想喝酒……”

景恒之轻唔了一声,哄着说:“好,洗完我们便喝,喝个痛快!”

水温微烫,带着一股浅浅的香气,钱程泡在桶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如坠入云里雾里,外面忽然没了声息,她有些心慌,抬起迷蒙的双眸往外一看,忽然,她使劲地闭了闭眼睛,又用力地睁开,一股热意从小腹直入鼻腔,差点没流下血来:景恒之仿如西方最美最英俊的神祇阿波罗,露着他健美纠结的肌肉,出现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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