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47)

钱程推脱道:“不必了,多谢陛□恤,一点小伤……”

小安子笑嘻嘻地瞧着她:“钱大人你瞧,陛下正瞅着这里呢,不如我们这就过去,别让陛下久等了?”

钱程硬着头皮挪到了景恒之的御辇前,只见景恒之正微笑着看着她:“钱爱卿受伤了怎么也不说,昨日还射了大雁,真是令朕心疼。”

钱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飞快地跨上马车,躬身行礼:“陛下,只是小腿划伤了一点,不碍事。”

景恒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钱程左看右看,拣了角落里的一个小圆凳坐下了,四下打量了起来。

御辇不愧是君王的座驾,行走得四平八稳,厚重的帘子一放下来,几乎都听不到外面的马蹄声,里面空间宽敞,毛绒绒的地毯,舒适的软榻,车壁上还铺满了绣着金龙的刺绣,看起来富丽堂皇。

景恒之自顾自地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钱程不敢多说,在圆凳上正襟危坐,双眸却滴溜溜地打转,最后落在了一旁茶几上的一个玉佩上,只见玉佩十分小巧,形状看起来有些眼熟,上面雕了一个盘龙的形状,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和玉佩缀在一起的是个小小的绣囊,用金丝线繁杂得绣着各式花纹,看起来十分精致漂亮。钱程看了心喜,忍不住悄悄拿过来把玩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恒之把目光从书上挪了开来,对着钱程笑了笑:“钱爱卿怎么不说话,和朕在一起这么无趣不成?”

钱程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说:“臣在思索昨日那神来一箭到底是怎么射出去的,想得人都有些傻了。”

“那钱爱卿有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景恒之淡淡地说。

“只有一个解释,臣虽然离魂,但身体的本能仍在,偶尔情急之下便不受控制,好似熟能生巧一般,把以前的本事顺手就使了出来。昨日臣在陛下面前丢脸,心里着急,便射出了这神来一箭。”钱程的神情有些沮丧。

“原来朕在钱爱卿的心目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位,朕心甚喜。”景恒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钱程定定地看着他,眼前的青年帝王眉目清冷,神色自若,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让她有些想不通,以前的钱程为什么会为了那个不知名的主子,去不自量力地算计这个人?

一开始她和景恒之的相遇,带着几分冷酷暴戾,然而渐渐相处久了,景恒之行事胸有千壑、不动如山,善于牵制朝中大臣,对权臣亲贵不偏不倚,注重民生,善选人才,不拘一格,不得不说,景恒之高瞻远瞩、城府极深,假以时日,必定会是一个好皇帝。

有时景恒之虽然阴险狡诈,对她也诸多冷嘲热讽加以捉弄,但就她这样一个曾经对他痛下杀手的逆臣来说,居然也能勉为其难而用之;而她那个不知名的主子,把她这个马前卒象丢抹布一样丢得远远的,危急时刻居然连个面都不露,任她自生自灭,两下相较,高下立见。

思忖了片刻,钱程心里有了计量:她这个小小的奸佞正需要景恒之这样的一个明君,可以干些无伤大雅的小勾当,不损人又利己。要牢牢地抱住景恒之的大腿,现在这样装糊涂不是办法,须得为两个人的关系动个外科手术,把那块烂在两个人心里的腐肉切除。

“陛下,臣知道陛下一直对臣心有芥蒂,臣以前糊涂,做了许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听别人含糊说来,臣夜不能寐,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日患上这离魂之症!”

钱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倏地站了起来,往景恒之那里跨了一步,眼里隐隐闪现出一丝泪光:“陛下对臣心存怀疑,臣没有怨言,只是臣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钱程了,现在的钱程已经脱胎换骨,重活一遍,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景恒之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站了起来,冲着钱程招了招手,钱程不明所以地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了头,被动地看着景恒之。

“钱爱卿,你的话,朕自然是信的,只是朕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景恒之微蹙着眉头,有些疑惑地问。

“什么?”钱程的脸和景恒之离得很近,刚好瞧见景恒之的薄唇在她眼前微启,带着一股别样的风情,让她忍不住心里漏跳了一拍。

“你手里拽着朕的荷包做什么?莫不是想要朕表彰你的忠心赏了你不成?”景恒之不紧不慢地说着,把她的左手抓了起来,放在她面前。

绕是钱程的脸皮再厚,此时也涨红了起来,她看着手里的那个玉佩和绣囊,呐呐地说:“这个……臣只是……它实在是太漂亮,臣很喜欢,不知不觉就拿了起来,万万不敢占为己有,臣帮陛下戴上,帮陛下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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