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83)

水玲珑远远地跟着水玲语,发现她不是回往自己的院子,而是绕了远路,往水敏玉的院子而去。

水玲语跟水敏玉怎么会掺和到一起?难道水玲语吃一堑没能长一智,又打算助纣为虐来陷害她?对方突然回头,水玲珑忙拉着枝繁躲在了树后。

水玲语一边走,一边回头四处张望,她选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小路,应当不会有人看到,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脊背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上了一般!

错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水玲语不停地自我安慰,时下寒风凛冽,她的额角却淌下豆大汗珠。

终于,在曲径深幽处,她听到了爽朗开怀的笑声,她的眼眶一热,泪水流了下来。

碧水凉亭里,水敏玉正在和秦之潇举起对弈。

“长风和长安怎样?”水敏玉状似随意地问。

“挺好,表弟很关心他们?”秦之潇微微皱眉。

水敏玉的眼神微闪,道:“舅舅送的人,我岂有不关心的道理?”

秦之潇释怀:“这样啊。”

又走了几步,水敏玉的白子将秦之潇的黑子围得水泄不通,眼看这一局又将落败,秦之潇捉住水敏玉打算落棋的手腕,笑着道:“好了,表弟,别让我输得颜面无存,你棋艺了得,怎也不让我几分?”

这是玩笑话,水敏玉却认真地解释道:“现实生活中哪来这么多你谦我让?让你是敷衍你,认真与你对弈才是尊重你。”

这话……似乎另有所指。秦之潇想不明白:“是吗?表哥受教了,一年不见,表弟的文韬武略都精益了良多,真是可喜可贺,不似我废材一个,习武不能,弄文不成,倒叫表弟笑话。”

水敏玉客套地笑了笑:“表哥何须妄自菲薄?你早些年卧病在床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但从文为时未晚,活到老学到老,表哥努力,他日定有所成!”

秦之潇的眼眸里闪动起丝丝热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多年心结被表弟一语打开,来!我敬你一杯!”

秦之潇和水敏玉碰杯,各自一饮而尽,秦之潇放下酒杯时,眸光一扫,忽而看见了假山后朝他挥手的水玲语,他厌恶地蹙了蹙眉,不过是几天逢场作戏,她怎么事后跟个苍蝇似的对他恋恋不忘?这样的女子未免太过轻浮!

“表弟,我府里还有事,先回了,改日再找你下棋。”秦之潇拍了拍水敏玉的肩膀,作势要离去,这时,水玲语向前走了一步,秦之潇骇然失色,竟是有些心虚。

水敏玉没注意到秦之潇的异常,只伸了伸懒腰:“我还跟母亲约了品茶,就不送你了。”

水敏玉转身走下台阶,不多时便消失在了秦之潇的视线。秦之潇环视四周,没发现可疑人物,这才疾步走向了假山后的水玲语,想起上次的计划失败,他没能替姑姑办成事把水玲珑娶回府,他就觉得特丢人!而他理所当然地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到了水玲语的头上!面对水玲语,他没必要也不想戴上伪善面具了!

“你找我做什么?”

这语气,异常冰冷,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水玲语的心忽而一痛,像被长针给扎了一下:“之潇,你……你这些天……怎么不来看我?”

秦之潇眉头一皱,冷冷地道:“请注意你的称谓,我是你表哥,不要直呼我的姓名,还有,我和你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关系,还没好到天天去看你的地步!”

水玲语像遭了五雷轰顶似的,整个人傻傻愣住,好半响,才喃喃地道:“我……我受伤了……”

秦之潇看也不看她:“受伤了就该请大夫,找我何用?我又不懂医术!”

“之潇!你吻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过你喜欢我!想要娶我为妻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讲到这里,水玲语已经泣不成声。

秦之潇却是半分怜悯都无:“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谁能替你作证?”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她早该猜到了!从前她不过是摔了一跤擦破皮,他就巴巴儿地赶来给她送药,而这回她伤得几天下不来床,他竟连差人问候一声都没有!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想亲自找他求证!

况且,她也没了退路!

脑子里做了一番挣扎,水玲语把心一横,壮着胆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神色凄楚道:“之潇!你听我说,我有了你的……呕——”

秦之潇奋力甩开水玲语的手,水玲语一个踉跄,倒退几步,同时,胃里猛一阵翻滚,她躬身吐了出来!

秦之潇恶心地撇过脸,再多看一眼他也会吐!

感受到了秦之潇的厌恶,水玲语的心又是狠狠一痛,她用帕子擦了嘴,扶着树干,一字一顿道:“秦之潇,你给我听好了!我,水玲语,有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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