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侯(247)

陆长亭忍不住回头冷声道:“慌什么?”

计宝山被他怒斥得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何必短自己的志气?此时尚且不知是何缘故,便先丧气起来了,若是日后也依旧如此,你这铺子也不必做了。”陆长亭毫不留情地斥责出声。

计宝山面上越加羞愧,如小鸡啄米一般使劲儿地点头。

伙计也跟着在旁边一块儿点头,也如小鸡啄米一般。

陆长亭看得是又觉好气又觉好笑。

陆长亭先检查了一番铺子里的风水,口中还一边问道:“铺子里的摆设自从按照我说的那样动过之后,可还有再动过?”

“没有,没有,您不在,我怎敢随意挪动?”说罢,计宝山还转头问那伙计:“你有动过手脚吗?”

伙计也吓得连连摆手,差点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呢,不、不敢的。”那伙计小心翼翼地瞧着陆长亭,模样有些畏惧。伙计自己心底都纳闷,明明这小公子瞧上去年纪也不大,但自己怎么就忍不住这般畏惧呢?方才说话的时候,气势可着实吓人!

陆长亭从他们脸上扫过,确认这二人都没说谎后,才又继续低头检查。

待到检查完之后,陆长亭的眉头都不由皱了起来。这还当真奇怪了!这铺子里的确没有变动过任何一个地方,而铺子外的风水物也是完好的,整个风水局都没什么问题。

“小师父,如何了?”计宝山紧张地问。

在他眼中,陆长亭都快成为全能的了,显然在他看来,这些并不能难倒陆长亭,所以陆长亭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陆长亭无奈,只得再度告诫一次,“莫要急躁。”

计宝山顿时就闭紧了嘴。

那伙计左顾右盼一番后,也抬起手把嘴给捂住了。

既然铺子里没有问题,陆长亭就只得从外面考虑起了。陆长亭一边拔腿往外走,一边问计宝山:“这几日你发现铺子外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什么叫不对啊?”计宝山小声问。

陆长亭:“……”“就是外面有多了什么东西,或者少了什么东西吗?又或者什么固定的地方被损毁了吗?”

计宝山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没……没啊……”

陆长亭瞧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平时没怎么注意过,顿时又觉得一阵无力。罢了,他便自己出去瞧一瞧好了,对于别的风水师来说,或许要难发现一些,但他这双眼更为敏锐,能看见更多常人肉眼所无法捕捉到的细节。

陆长亭走到铺子外,先从铺子外向两边延伸,几乎将整条小巷子都走了一遍,最终什么都没发现。

陆长亭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这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最为糟糕了,哪怕是遇见什么棘手的风水局,至少你都知晓你要对付的对象是什么样的,现在却是连个源头都找不到。

计宝山和伙计就跟在他背后打转,想要问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但是两人又都不敢开口,生怕因此而打搅了陆长亭。

既然巷子里无处寻,那便只有到巷子外再瞧一瞧了,虽然这样远的距离,多半不大可能,但他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每一个可能性。

待出了巷子之后,那股风煞便减弱了。

陆长亭站在巷子口,环视四周。

外面是条较为繁华的大街,对面有当铺,有小酒馆,有成衣铺子,有纸坊,有猪肉铺子……路边还有摆着的小摊。

巷子里和巷子外恍惚给人一种,被分割成两个世界的错觉。

陆长亭依旧先望气。

这一望,还真被他望出了点儿什么。

这条街上,距离巷子口最近的店家,有三处应当都摆了风水物,不然便是请风水师用最简单的物品布置了个风水局。而这三处之中,有一处笼罩挟裹着的气流最为杂乱,和涌向巷子口的气煞交织在一起。

陆长亭冷笑一声,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呢?

陆长亭定睛细看,发现那是一处当铺,当铺门开口的地方,正对着巷子口。

陆长亭又将那当铺外面扫了一遍,最后目光凝聚在了一点上。

那当铺上方挂了个牌子,像是牌匾一般,只是上面却并未雕字,借着日光,陆长亭能瞥见上面金光粼粼的,像是有什么在游动一般。因为距离有些远,陆长亭实在不大能看清楚,但他基本可以确定,此物有些问题了。实在是此物放在门上,显得着实有些格格不入,你看谁家铺子会这样做?既然这家掌柜如此做了,那么这玩意儿就定然是别有用处的。

陆长亭冷着脸指了指铺子:“认识那家掌柜吗?”

计宝山可快给憋死了,此时听陆长亭问起,忙开口答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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