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澈，就这么立在一边，手里捏着一枚旗子，像是在深思着放哪里去比较好，周围的火光将他的身影照耀得更加伟岸和颀长，同样充满了压迫感。

哪一张银色面具身上遮住了底下的脸，只有蝶衣知道那张脸多么魅惑人心，但是秦澈不喜欢，可以说得上是厌恶了，这从每一次他拆下面具都会打碎一面镜子的事情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来。

蝶衣不敢过问为何他会讨厌自己的脸，隐隐觉得，她要是问出口一定会被杀了，被毫不留情的杀了，这样的直觉格外的强烈，所以她一直将这个疑问给藏到了心里，没有开口。

只是……

蝶衣的心情很复杂。

她原本是很害怕很讨厌这个样子的秦澈，这不是她一开始所希望留下来的人格，不是那一个清冷的秦澈，但是经过五年的相处，蝶衣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了，但至少，她不能那么果决的，毫不犹豫的说讨厌这个秦澈。

甚至……

还有些复杂而又特殊的情感。、

蝶衣不敢认真去想。

许是蝶衣发呆的时间太久了，秦澈有些不耐烦了，抬起头，道：“端过来。”

蝶衣回过神来，脸色有些羞红，但还是连忙将药给端过去了。

秦澈大手一挥，就将一碗药给一口气灌下去了，一缕黑色的液体从嘴角留下来。

蝶衣下意识的想要拿出手帕去给他擦掉，但是下一刻，她被人狠狠的甩开了。

秦澈几乎是厌恶的说道：“别碰我。”

蝶衣差点摔倒，听见这三个字，心中瞬间凉了几分，脸色都苍白了。

“你下去吧。”

秦澈有些烦躁的命令着。

蝶衣没有乖乖的退下，她的心情根本无法平复，突然问道：“秦澈，你会娶我吗？”

第406章 胖胖，回来了

当蝶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后悔了，她不该问出口的！

但，问了之后，她却更加渴望的想要知道答案。

蝶衣忐忑不安的抬起头，看向了秦澈，想得到一个心中所想的答案，她觉得，五年的时间，够了，一个姑娘家的青春还有多少个五年？她没名没份的从那里出来，跟着他，终归有个结果吧？

然而，当蝶衣对上了秦澈带着讥笑的眼神时，她觉得自己还是错了，错得离谱。

果然，秦澈直接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蝶衣的心疼的难受，但是她选择了冲动一回，攥紧了拳头，直接问道：“秦澈，我跟着你五年了！你总该给我一个名分吧！”

“名分？什么名分？”

蝶衣咬牙，道：“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做的很好，这五年的时间里我也算是拼命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名分吗？”

话落，蝶衣的面前一闪，下一刻，她纤细的脖颈就被掐住了，呼吸一下子就困难了起来，逼得她不得不扬起头，想要扯开掐着她脖颈的大手，那手的温度，冷得吓人。

秦澈眼神阴沉的看着蝶衣，道：“你误会了。”

蝶衣咳了几声，艰涩的说道：“你，你放开我。”：

秦澈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像是看着同样痛苦挣扎着的自己，他的心更加暴戾了。

“你想要嫁给我？”

秦澈就这么直接的问道。

蝶衣犹豫了一会，想着自己刚刚已经说出口了，这个时候再去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干脆全部说出口也好，她已经受不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受不了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像是看着一个通房丫头一般！

她还没有那么下贱！她不该这么下贱！秦澈就该娶她！否则这五年的时间里，她全部浪费了！

“对，我想嫁给你，这不应该吗？”

秦澈突然笑了一声，原本是阴霾的眼神也变得恍惚了一些，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随后他轻轻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虽然不知道秦澈为何突然这么问，但是蝶衣感觉到掐着她脖子的力道松了些，便一口道：“你是秦王！是战神！”

蝶衣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还带着一抹光彩的。

这五年的时间里，若说最能打动蝶衣的，大抵是这个男人在军事上的天赋，这些年来，每一场战斗她都跟随着秦澈的身边，可以说是见证他每一场胜利的鉴定人。

对于秦澈料事如神，指挥果断的作风，蝶衣是痴迷的，尤其是那个时候的秦澈，强大无比，令人忍不住心生倾慕，想要靠近。

一个有能力，有才华，还有权势，长相英俊的男人，很少会有女人能拒绝的了，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十分洁身自好。

这五年的时间里，蝶衣从未见过秦澈召见过哪一个女人，就连生理需求似乎都没有了，生活严苛得近乎无情，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