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215)

菲尔德顿,犹豫着问君朔:“您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君朔也迟疑了下:“你们长官…起床气严重吗?”

“倒也不是特别严重…”

菲尔德舔了舔嘴唇:“…至少般情况下,是不会用沙发砸门的。”

很好。

君朔二话不说拔出配枪,言简意赅:“踹门!”

……

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祁琅睁眼,就对上张放大的男人的脸的心情。

暗势滔天的宗老板有张实在清俊风雅的美好皮囊。

尤其是当他阖上眼,沉静的侧脸静静枕着手臂,睡梦不觉拉下的唇线和眼角紧绷的浅浅纹路,在清晨灿烂的阳光下反而更加清晰,那种糅杂着沉凝雍容的温和,像把利剑被昂贵的丝绸和皮革包裹住,连上面繁复的暗纹,都带着让人目眩神迷的神秘味道。

因为她的动静,沉睡的男人也被惊动,他很快睁开眼睛,漆黑凉薄的眼神在看清她的时候,慢慢融成了温水般的暖意,他弯了弯唇角,慵懒地眯起眼睛,好脾气地过来要蹭蹭她:“早安。”

祁琅顶着头呆毛,睁着双睡意朦胧的大眼睛,定定看了他分钟,又低下头,看了看皱皱巴巴的被子下两个人几乎快缠在起的四肢,和卷的乱七糟的衣服。

“…”祁琅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散乱的衣领和胸口小片露出的皮肤,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宗政也低头看了眼,立刻发起声明:“是你睡觉不老实,自己滚过来的。”

他就说自己昨晚上做梦都感觉抱了个小太阳,热得要命,小太阳还长了爪子,爪鱼似的缠着他,又挠又咬,扒都扒不开。

祁琅:“…”

面对这种情况,祁琅出乎意料的冷静。

她先从他怀里钻出来,把自己的手臂和腿收回来完完整整放到自己旁边,然后坐起来,靠着床头,抬手从脑门往后捋了把自己的头发,深深呼吸口气。

——与“大佬酒后乱性后点根烟冷静下”有异曲同工之妙。

宗政莫名觉得怪异,感觉两个人身份颠倒,他倒像是个被吃干抹净眼瞅着要被抛弃的失足少女。

宗政还以为她睁眼就要暴打人呢,结果她怪冷静的,他反而有点摸不准她这个路数,迟疑了下,压着被子也坐起来,颇有点试探地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祁琅没搭理他,自顾自捋着头发,捋了好几遍,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他:“昨晚你不是说,只躺会儿吗?”

“我本来只想躺会儿。”

宗政歉然说:“但是我太累了,我也没想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祁琅还没有生气,就是直勾勾盯着他,语气倒是异常平静:“我们只是躺了晚上,没干别的对吧?”

宗政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

祁琅表情骤然狰狞,抄起旁边的台灯就朝他砸来边咆哮着:“我觉得你想死——”

宗政心里咯噔声,连忙闪躲,但是他昨晚被祁琅个姿势压着给压麻了,这动弹肌肉酸软根本使不上力,他慌忙抬起手,双手间的束能环正好架住台灯的罩子,他被那狂暴的力量砸地身形歪,险些没栽到床下去,倒吸口气,艰难说:“你冷静下…”

“我在努力冷静。”

祁琅诚恳说:“等我打死你我就彻底冷静了。”

宗政心道不好,这个混蛋玩意儿为了不负责任,睡完了不止要扔掉他,还居然心狠手辣要直接干掉他?!

宗政踉跄下,顺势站到床下去,双手高举:“我向你投降行不行?”

“不行。”

祁琅冷酷说:“不收俘虏,今天你必须凉。”

宗政说:“你太不讲道理了,昨天我虽然睡着了没及时走,但是之后的事都是你干的,我睡得安安稳稳你非来闹我。”

“你胡说道。”

祁琅把断了的台灯扔到地上,顺手又抄起来个花瓶,居高临下盯着他冷笑:“看看你这恶人先告状的丑恶嘴脸,老白菜梆子,居然对我这种风华正茂的小姑娘心怀不轨,你要不要脸?!”

宗政被她这腔凛然正气给生生气笑了,他非得跟她分辨个明白。

他扯着自己的领子侧过头来,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我难道还能咬我自己吗?!”

刚才还没注意,宗政扭过头来祁琅才发现,他那从领口到脖颈到耳后的肌肤上,竟然零零碎碎都是粉色的抓痕和咬痕,因为他皮肤白,显得更加触目惊心,活像被虐待了样。

祁琅惊呆了,想都不想地反驳:“你胡说!我才没有!”

“你有!”

宗政冷笑:“你昨晚上肚子直咕噜噜地响,抱着我的脖子就啃,我大动脉险些没给你咬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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