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门+番外(149)

一共是四十贯零三百十七文钱。

看着跟前的钱,温氏一脸的怅然若失。

她想的是,要是jī舍不出事,那她的jī就可以不断的生蛋,孵化,jī蛋变小jī,小jī又长大继续下蛋,周而复始之下,她就算一下子发不了财,却可以细水长流。到时候,迟早能给猪毛攒下一笔不薄的家当。

可偏偏,养jī场才有了些规模,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大郎安慰她,如今这样也不错了,起码没白忙活一场,又提醒她应该把钱jiāo给朱母。

温氏一下子炸了。

是啊,gān私活的话,应该上jiāo公中一半的钱。她赚了四十多两银子,一半的话就是二十多两。可别忘了,当初她闹着要买地盖jī舍,本钱是跟朱母借的,一共借了二十五两银子。哪怕先扣除本钱二十五两,再jiāo给公中一半的利润,那到她手上的钱也不过才七八两银子而已。

她累死累活的,还闹得自己早产了,就图这点儿钱?

大郎还提醒了她,实在要是不愿意jiāo银子,也可以把地还给朱母。五亩地的地价是二十二两银子,jī舍不能算钱,因为哪怕盖jī舍花了钱,可除非是打算继续养jī或者养其他的牲畜,不然这玩意儿又不能住人的,怎么算钱?大郎的意思是,把地还给朱母,这不就扣除了二十二两?剩下三两银子也扣了,余下的再对半分。

“哦对了,还要算利息,这个要怎么算呢?我去问问六郎好了。”

温氏很想阻拦,可对于大郎而言,把病jī卖贵了,最多不过是心虚,毕竟坑的是别人嘛。可面对家里人,当然应该是照着原先的说法来。温氏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大郎缓一缓,没的她前两日刚答应要卖jī,回头就卖gān净了。朱母又不是宁氏那个傻子,一定能瞧出端倪来的。

最终,俩人商量着再往后推迟一段时日,再提这个事儿,但前提是温氏不能贪墨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其实也是赶了巧了,jī大面积生病时,正是秋收前后。秋收多忙啊,既要跟老天爷赶时间将庄稼都收割上来,还要及时找地方晒gān、脱粒、入仓等等。基本上每年到了秋收这段时日,庄稼汉子们都会投入到繁重的农活之中,有些男丁不够的人家,连女眷也要跟着下地帮忙,而不是帮着做些翻晒谷子之类的轻省活儿。

老朱家虽说男丁多,几乎用不着女眷帮什么忙,可别忘了女眷们自身还有活儿要做。

不过说到底,温氏能瞒得住养jī场出事的最根本原因,才是在于她给养jī场搬了家。这要是还在老朱家的屋后,那是一旦出了丁点儿事都别想瞒得住。可偏生她之前搬了地方,哪怕隔得也不是很远,然而不在一处的话,多数人都是不会特地跑过来看的。别说离得远的养jī场了,连就在隔壁的猪舍那边,农忙时除了四郎每天报道外,其他人压根就不会来的。

累都累死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当然是吃饱了就睡,谁有那份闲情逸致去jī舍、猪舍里瞎转悠?

事实上,也不是真的没人发现。猪毛就看到了,偏他是个小孩子,吓都吓死了,哪里会去想别的。宁氏也瞧见了,非但如此温氏还希望忽悠她买下病jī。可惜的是,宁氏脑子简单,看问题从来就是只看到表面的,温氏让她买jī,她不愿意所以就没有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知道真相的不是孩子就是傻子,这才造成了温氏瞒天过海的结果。

总算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温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好端端的,jī舍为什么会出事呢?难不成真的是王香芹所说的,因为jī舍不gān净?可问题是,乡下地头家家户户都养牲畜,谁家也不可能跟王香芹那么吃饱了撑着一天三趟的清洗,别说jī舍猪圈了,很多人家连自己睡觉的屋子都是不打扫的,也没见有什么问题。

闲下来的温氏努力的回忆着前段时间被她忽略的问题,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里头有蹊跷。

就因为她的jī舍太脏了,所以jī全都生病了?

这个猜测是最先被她否决的,尤其闲下来后,她特地去村子里各家窜门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量了别家的jī舍。可以确定的是,其他人家的jī舍一样很脏,有些养了好多年jī的,那jī舍脏得简直就没眼看。相较而言,她的jī舍是新盖的,怎么看都比那些人家的要好上很多。

不是脏的问题,那就是养的jī太多了?

温氏细细思量后,仍旧给否决了。她娘家就是养jī的,虽说养的不是很多,可她有个嫁出去的姑姑,家里养了不少jī,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给她提供足足五十个受jīngjī蛋了。当然,具体养了多少只jī,她是不大清楚的,可怎么说几十只上百只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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