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好多年+番外(188)

本来就还没饱,又痛快被吓哭了一顿,这会两条腿落地,心踏实了……

她只觉得比刚才更饿了。

薄一昭坐在旁边看着她捧着粥吃得欢快,欲言又止,心里想这人的心要么就是黑的要么就是gān脆没有,否则怎么能会是这种德行啊?

这是刚被求婚的人的反应吗?

她真得听得懂中文?

他忍了忍,还是屈尊降贵地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小菜,瞥了眼她泛红的眼角,颇为和蔼可亲:“刚才我都没凶你,哭什么?”

徐酒岁低头扒饭的动作一顿,盯着碗里的小菜看了一会儿,脸微微泛红……不说话,摇了摇头,吞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头要继续扒饭。

然而薄一昭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伸手直接将她面前的碗拿走了,筷子敲了敲她的杯子:“说清楚再吃。”

徐酒岁转过头无声地看着他。

就这一眼,男人就懂了——

刚才她一边哭一边又要捂他的嘴又要亲他,着急忙慌的道歉,显然是慌了神的。

至于为什么慌了神么……

“是不是以为我要和你提分手?”他不带多少情绪地问。

徐酒岁捏了捏筷子,垂下脑袋:“只是觉得那种情况你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吧,我先瞒着你那么多事的,你不高兴,应该的……但我没想和你分手的,如果你想的话——”

“你会怎么样?”

“拼了命的哄哄你。”

“……”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让薄一昭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好歹不是像以前似的找个地方缩起来伤chūn悲秋,这么对比起来这几年她的米也不算白吃……

或者也可以认为他在她心里到底还是比当年的许绍洋重要一些。

如果“逃避”是天性的话,那么“争取”也应该是相应存在的心证。

“你会哄人?你只会气人。”男人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她的粥摆回她的面前,“吃吧,不分手。”

徐酒岁盯着面前的粥碗,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不能失去薄一昭的,这世界上也许再也找不到会如此包容她的第二个人——

他不仅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纵容她,还在不断地说服自己的让步,这些她都知道的。

扔了勺子,她转过身去抱着男人的腰,发誓以后要对他很好,绝不再隐瞒他任何事情。

薄一昭则大方地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很是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像只猫似的挤着往自己怀里蹭时,他问:“那结婚的事怎么说?”

“……”

心中那些感动成狗稍微散了些,这个人实在是很会破坏气氛。

徐酒岁默默地腹诽,半晌小声地说:“就这样决定了的话,好像草率了点。”

不这么决定还要哪样决定?

难不成你还想再选选?

薄一昭先是黑了脸,后来想了想,吃着宵夜像是提明天吃白菜似的提结婚好像是有点不像话,但是他确实多少也是认真的觉得这提议其实真的不错——

谈恋爱不过是感情磨合。

反正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磨合,磨不来也要硬磨的话,结了婚再磨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有了那一纸证书,两人就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吵了架闹了事,他不用担心她又吓得抱头鼠窜消失于人海之中。

……最重要的是。

今日离开千鸟堂时,许绍洋说的那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是不担心徐酒岁吃回头草,但是他还是顾及兄弟情分,想要让许绍洋早些死了心,对大家都有好处。

“……再好好考虑下。”男人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摸到了她的耳dòng,下意识地多蹭了两下,“我会照顾好你。”

徐酒岁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衬衫,低低“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你家里人gān什么的?”

都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她从小就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她的家,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有。

但是他不一样。

“我爸和我同行,我妈是眼科医生,现在退下来了,在家里待着管东管西。”

“……”

医生和科学家。

听上去是会看见儿媳妇腿上的大片刺青立刻晕过去的组合。

……眼科医生,他妈甚至可能会当场拉他给他看看眼科。

徐酒岁心里没底,gān脆不说话了。

但是薄一昭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把她的脸:“没事,我知道你腿上那东西的来历都忍下来了,他们有什么不能忍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骗到手了,就拿刀架着我的脖子让我去植皮?”

“那样只会让许绍洋在你心里更加刻苦铭心,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了你心里的白月光……”男人淡淡道,“这种蠢事我不会gān,你放心——就你现在讨厌他的态度,我就很满意,希望你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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