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好多年+番外(212)

“嗯?”

“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这天真又心无城府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只让薄一昭觉得胸腔里沉甸甸的——活了三十二年,好像从未像是现在这样被人需要过。

看来上次的一番闹腾倒是很成功,她安全感是真的有了……

哦,岂止是有了,现在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像是把他的怀抱当做全能保护伞似的。

这小姑娘的世界是不是非黑即白啊?

他有种责任重大的感觉。

“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呢?如果有一天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意外伤害到你了呢?”

他抱紧了她。

“徐酒岁,你需要知道的是,总有一天,或许我也会有无法应对的时候。”

男人话语中的无力深深刺痛了徐酒岁。

她狠狠地畏缩了下,眼眶再次发红,豆大的眼泪滚了出来,快要恨死自己——

她记忆中的老师永远应该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

他永远不应该用这种无力的懦弱语气说话。

他永远不应该有害怕的东西。

如果是她给他带来了这些,将他拉下了神坛,她是怎样的罪大恶极?

愧疚中,她简直心疼得要命,拉过男人的大手用脸蛋蹭他的掌心:“以后你骂什么我都会听的,再难听都可以,我确实就是个大傻bī。”

“我能骂你什么难听的?”他低头给她擦眼泪,“我说什么了,你又哭?”

“你可以骂我泼妇。”她收了眼泪,乖乖地给他支招,“今晚我是不是像个泼妇?”

“是挺像的。”薄一昭淡淡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女人打架,也算是开了眼界。”

“……”

虽然说是让他敞开了骂,但是真的听到他说一点点擦边的话,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不太接受的了。

于是连忙踮起脚,抓着他的衣领,用舌尖去舔他的唇瓣。

她的唇瓣上还带着未gān的眼泪,咸的。

“以后决不这样了,”她含糊地咬着他的唇,呼吸自己熟悉的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腰,幸福的像是在做梦,“真的不胡闹了。”

他低头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想,认错的台词倒是万年不变。

抬手拂了把她脸上的眼泪:“下次再这样该怎么办?”

“怂住,跟你告状。”她说,“我用酒泼她她都没哭,你轻描淡写说两句她就哭成狗了。”

“……”

哦,你还挺遗憾。

男人觉得她“听话懂事”方向好像又有点跑歪,但是一眼看过去大方向又没什么毛病,实在是挑不出刺来……

抬起手看了看表,大概凌晨三点多。

“上去睡觉?”他问。

徐酒岁“唔”了声:“你抱着我睡么?”

他想了想,打了个巴掌总得给个甜枣,看她反思态度那么积极的份儿上,答应了。

两人这次洗漱完后终于滚到了徐酒岁的chuáng上。

可惜两人都jīng疲力尽的,薄一昭更是刚经过一番天人jiāo战,对怀里这个正又爱又恨,抱着那么一团暖烘烘的东西,愣是没生出一丝旖旎。

手搭在她的腰上,任由她往自己怀里拱。

“老师。”

“嗯?”

“那个……”

“说。”

“在一起那么久,chuáng都上了……”

“……”

“你,”她凑近他的下巴,“你还没有跟我说过那个。”

这是刚给整顿了一顿纪律,主动跟他要安抚来了。

薄一昭睁开眼,问:“哪个?”

徐酒岁扭捏地在他怀里拱了拱:“那个。”

“哦。”他应了声。

她抬起头,眨巴了下还红肿的眼:“嗯?”

“我……徐酒岁,你这人怎么这么形式主义?”

“年轻人都这样,现在不说是准备等我死了以后写在纸上烧给我么?”她在他怀里乱动,“说呀!”

他摁住了她,将她的脸往自己怀里一压。

耳朵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她以最贴近的距离,听着他声音振动胸腔——

“我喜欢你。”

哪怕做好了准备,是她死皮赖脸求来的糖,徐酒岁脑子还是“啪”地炸开一片,觉得下一秒死了也行。

“我也喜欢你,”她急忙忙地说,“薄一昭,我喜欢你。”

就好像生怕慢了半秒,他就听不见了似的。

最终这jī飞狗跳的一天,得以以小鸳鸯相拥而眠作为完美落幕。

……

……虽然这甜蜜遗憾地没能持续超过十二个小时。

第二天徐酒岁正睡得香,就被小船从chuáng上挖起来——刚刚加班回来的人也不知道昨晚扎了什么极品肌肉男,这会儿jīng神的活蹦乱跳的,手里拿着手机,大声宣布趴在她耳边嚷嚷:“热搜!岁岁!你看热搜了吗!你他妈有生之年也是上过微博热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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