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好多年+番外(265)

“不知道,但是这么小小年纪进了ITATAC初赛,以后也够她chuī得了——估计本来也没想走更远,这会儿jiāo白卷也行?”

各种窃窃私语的讨论声穿进耳朵里,徐酒岁抬起手捂住耳朵,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扎针阶段,第一次觉得纹身枪嗡嗡声犹如天籁。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闲得慌,那是老娘的师姐,不是师妹!看见人家手里分到的承载者身上的日式重彩了?灯光那么亮,你们又没瞎。”

小船冷冷的声音响起——

“换你们谁上都是坐在那发呆,bībī什么呢,做你们的事!”

小船语落,台上瞬间一片安静。

徐酒岁茫然地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转头用柔情惬意、软趴趴的眼神儿感激地看了眼小船。

小船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伟大的友谊,伟大的师门情谊。

台下,贵宾席角落yīn影中,身着改良汉服的男人嗤笑一声,向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目光始终放在那个坐姿不太文雅地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姑娘身上。

……

两个小时后。

徐酒岁就这么gān坐了两个小时。

只有一个想法是最靠谱的。

“大哥,其实也有不少做了重彩花臂之后后悔的人,一般这样洗又洗不掉,他们就会选择黑臂。”徐酒岁对躺在纹身椅上玩手机,玩到快要睡着的承载者说。

那个大哥听见了“黑臂”这个关键词,就顺手上百度搜了搜,发现所谓“黑臂”就真的是“黑臂”,用黑色色料将整个手臂涂黑,乌漆嘛黑一片。

“丑哭了。”他诚实地评价,“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我可以根据你现在身上为数不多的图案空隙,设计出唐狮沦落留白,其他地方涂黑。”这是徐酒岁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唯一可行性,“走线尽量在你颜色浅的地方,实在不行可以用偏肉浅色盖一层,尽量让它看上去图像完整。”

但是效果不会很好,这是必然的。

远看可能就是个反黑唐卡类型的唐狮,但是近看可能还是会看到留下的缝隙之间有以前刺青图案的走线。

没有办法,他的刺青面积大且图案比较繁杂,要遮很难,只能尽量配合他原有图案的走线来设计。

——徐酒岁其实并不是非常满意这个方案,但是她实在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跟下下签大哥大致地说了下想法,拿过纸笔给他解释了下什么叫“反黑唐卡画”——大概就是把唐卡白描,空白部位反黑。

只有黑色才能遮盖所有的重彩。

下下签大哥搜了下唐狮,又搜了下唐卡白描,自我脑补了下徐酒岁要做的东西之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徐酒岁这才开始动手。

用笔在这人身上顺着他的天照大神图,比较勉qiáng地勾出了一个唐狮的图案,反复修改路线和细节——

十二月的天,她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勾完一个大致的轮廓后,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她拿起了纹身枪,此时周围其他参赛者有大部分的小组都已经开始割线。

反黑唐卡类型最开始就是大面积的用打雾针涂黑,徐酒岁直接割线针抖省了,上手就是开始打雾——

此时主持人见之前一直在发呆的36组居然开始动手了,示意导播把镜头转过去。

“我们可以在屏幕中看到刚才好像是没什么头绪的36号参赛者已经开始动手了,介于她的承载者原有刺青图案较为复杂,这确实是今日全场最难的一个案例……而我们可以看见她手里用的是打雾针——”

支持人语气顿了顿。

“是要涂黑臂吗?确实这种情况要遮盖只能黑臂处理,虽然这比较没有创意……而且别忘记了我们参赛规则,是必须沿用海选时的设计元素!”

下面讨论声嗡嗡响起。

都说她自bào自弃的,实在想不出好法子的,黑臂毫无技术含量的。

其中几个坐在嘉宾席的人认出来徐酒岁是千鸟堂的人,在主持人的聒噪声中,往许绍洋那边靠了靠:“洋哥?”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停顿了下,这才淡淡道:“不是纯黑臂,留了白的。”

那人如恍然大悟,抬起头看向大屏幕里的徐酒岁,一扫之前的迟疑,啧啧称了声聪明。

许绍洋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她的方案——

因为是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的,既然都想到了反黑唐卡了,怎么就只想到勉qiáng留白这一步呢?

笨。

比赛在八个小时后,由于刺青师的体力和承载者的忍耐度问题,台上所剩人也不太多,陆续有刺青师主动结束第一阶段,打分出现在他们在大厅左侧放着的牌子头像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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