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好多年+番外(72)

没等徐井年说话,他“带回来那个”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了徐井年一眼,又看了看一只手不那么灵活去摆弄医药箱的徐酒岁,鬼使神差地,男人没说自己已经关了火……

走到沙发另外一边站稳:“不吃香菜。”

那就不放了。

徐酒岁给了徐井年一个眼神儿,后者得令,“呲溜”一下溜进厨房。

薄一昭在距离徐酒岁一臂之遥的地方坐下,她下意识屁股往后挪了挪,男人脸色沉下来:“往哪躲,我身上有刺?”

徐酒岁目光闪烁,刚想嘲讽一句“可不是么”,后来又想到这句话很久前他也问过——

就那天共撑一伞,她手里抱着他送的蛋糕。

……不出意外的话,那天大概就是他们认识的生涯里唯一且过去的高光时刻了。

徐酒岁心里一酸,难受了。

薄一昭看她躲着自己像躲瘟疫,随便问她一句她就垂下眼抿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gān什么都像是在欺负她似的?

明明每次都是她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想到这,男人心中略微不耐,伸手将她胡乱翻找半天也没掏出什么的医药箱拽过来——

手劲儿有点大,医药箱刚拽过来就听见她尖叫痛呼一声,他被叫得背脊一紧抬起头,看见她猛地把刚才还完好的另外一边手食指塞进嘴巴里。

额角跳了跳,男人qiáng行拽过她的手看了眼,只见右手食指一道长口子往外冒着血珠,大概是刚才挂在医药箱塑料边缘划破的。

薄一昭:“……”

十指连心,徐酒岁举着两边往外冒血的手,疼得眼睛湿漉漉的,眼泪挂在眼底要掉不掉,捧着手委屈巴巴:“你gān什么呀!”

“这也能割伤,”他捏着她的手,嗓音微沙哑,“你手豆腐做的么?”

徐酒岁听他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抢自己的手,男人又握着不放,一只手拖着她往自己这边来,另一只手挥开药箱盖子,弯腰从里面拿出酒jīng——

“不要酒jīng!”徐酒岁急道。

薄一昭挑眉,抬头看她。

“双氧水就行。”她软趴趴地小声嘟囔,“不要酒jīng。”

他看她一脸心虚,一下就猜到“不要酒jīng”可不就是怕疼,娇气得飞天撺地的……想了想,难得一次没有无视她的话,将酒jīng扔回去拿起双氧水,棉签沾了,还没碰到她伤口又听见她紧张地qiáng调:“轻点啊!”

薄一昭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欠抽。

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小伤口,看她摊开的左手手掌心,他微微蹙眉:“伤口挺深,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

缝针?

“薄一昭,你有病吧!”徐酒岁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炸毛尖声道,“这么浅的伤口缝什么针!”

这都直呼大名了,第几次了?

男人哼笑一声,不同她计较,低头用双氧水给她仔细处理了伤口,将有些凝固的血擦了,又用gān净的医疗纱布包好,这才放开她的手:“这几天别碰水了,家里有没有洗碗机?”

“没有。”徐酒岁正处于懒得理他的抗拒阶段,眼都不抬地随口道,“你给买个吧。”

薄一昭没说话。

包好了,徐酒岁勾了勾右手食指:“疼,没法写字了。”

薄一昭抬头看了她一眼,面目平静地顺口问了句:“写什么字?”

“什么,学渣就可以不用写字了吗?”

薄一昭“哦”了声。

徐酒岁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她偏着头望着电视机方向,眼眶还微微发红,睫毛上挂着泪珠颤悠悠的……

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怎么拿正眼看过他。

气氛有点凝固。

好在这时候徐井年捧着电磁炉和锅子出来了,还有三碗装好的白米饭。

收拾好的两人站起来沉默地走到餐桌边,徐酒岁抓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坐在他旁边的徐井年看到她右手食指的创可贴:“怎么右手也伤了啊?”

问题一出,就发现两位埋头准头和平吃饭的中年人同时抬起头,安静地看着他。

徐井年:“……”

徐井年要疯球了:“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啊?!”

徐酒岁看他一脸崩溃,也是同情,夹了块鱼扔进他碗里:“吃饭,别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自己则随便夹了块鱼,心不在焉地挑刺,挑完了刺也不动鱼肉,借着鱼肉上的酱汁夹了一点点米饭放进嘴巴里,一边偏头去看电视——

完全无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电视里在播放的还是那个很火的综艺《梵高的向日葵》,今天的表演片段是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是柴可夫斯基的三部芭蕾舞剧代表之一,以服装变化多,色彩丰富,舞曲多变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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