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50)

他有些羞赧,正要褪下裤子,青梅捧着水盆进来了,见他醒了,脸上露出笑来,道:“少爷醒了?”

宋普因为嘴角的伤痕,只能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青梅道:“少爷来洗漱吧。”

宋普因为身上的不便,只缩在床上,微红着脸,细声细气道:“青梅,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青梅看他这番模样,略一思索,明白了,她脸也微微泛起了红,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奴婢去给少爷拿干净的裤子,少爷将脏裤子挂在屏风上便好。”

宋普:“……”

你怎么这么懂!

她这般坦荡,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接了她给的干净裤子,又见她人离开了,他才换好裤子,下床洗漱。

只是手捧起水去洗脸时,宋普又闻到了那股味道,他呆了一下,犹豫地嗅了嗅手掌心,果然有一股浓重的麝香气味,不止是手,他甚至感觉满头满脸都有那股味道,怎么洗都洗不去,好像被那股味道兜住了一般。

他到底多淫、荡,才能搞得满头满脸!

宋普实在受不了,又让青梅给他准备了热水,打算洗个澡。

青梅站着没动,对宋普道:“对了,老爷让奴婢叫少爷去他那里一趟,还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奴婢以后不在少爷这儿伺候了。”

宋普嘴角有伤,说话也实在是艰难,听了她这番话,只疑惑地盯着她看。

青梅也注意到了宋普嘴角上的伤痕,她紧张道:“少爷嘴角怎地了?您先别动,等奴婢去拿药膏。”

说罢,扭头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药膏回来,要给宋普上药,宋普拿过她手里的伤药,示意自己涂。

青梅便松了手,看着他摸索着给自己上药,“还有,奴婢忘了说,昨天傍晚,陛下过来了。”

宋普一愣,声音有些含糊地问:“陛下来了?”

青梅垂眸,低声道:“少爷醉成那样,想必不知,但奴婢在院子外头,都听见了陛下的怒吼声,应当是谁惹他生气了。”

宋普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他实在不便,就没有多问。

等洗了澡,终于将那股味道驱散,他才起身前往宋国公的院落。

宋国公此时心情不佳,他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却偏偏要留胡须,平白显得老成了几分,此时皱着眉,额头上又挤出了几条皱纹,显出了几分憔悴。

他见了宋普,压着嗓音道:“逆子!”

宋普愣住了,格外茫然,“爹?”

宋国公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他朝旁边伸手,旁边的丫鬟立即送上来一支竹鞭。

宋普眼皮一跳,“爹你要干啥?”

宋母立即上前阻拦,“算了算了,陛下都不计较了,又何必为难阿普!”

宋国公推开她,“这是陛下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宋普再这般行径,整个国公府都要毁在他手里!”

说罢,他丢了竹鞭,喊了人,“开祠堂,请老夫人和老太爷过来。”

宋母脸白了,“宋靖容!你当真要如此!?阿普才几岁,你让他去祠堂!?”

宋国公道:“他已十七岁,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以为他懂,没想到他竟还是这般模样,没半点长进,若不是陛下恩典,传出去说我们宋家有谋逆之心,砍头都少不了去!”

宋母垂泪,道:“那……那阿普是喝醉了,醉话哪能当真?”

宋国公冷笑道:“陛下还道酒后吐真言,醉话当不了真,难道平常他那花言巧语能当得了真?”

宋普终于慌了,不再顾忌嘴角的疼痛,嘶哑道:“我、我到底说了什么了?”

宋国公道:“你自个想!你心里应当有数!”

宋普的心七上八下,见如今这副场景,其实心里也的确有了些底子了,然而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实在不知自己到底过分到了哪种程度。

他也不算太笨,若自己当真说了什么,澹台熠又不计较的话,宋国公肯定也是要表个态的,因此这顿责罚极大可能逃脱不了。

他想到自己的体质,腿都软了,那竹鞭还没打到身上,眼眶就红了。

宋母也是心疼他心疼的紧,当即搂住他道:“我不管!陛下都不计较了,你又何必紧盯着不放,阿普从小娇气,夫子教他读书他不会读,打手心都能让他哭背过气去,你若是开祠堂,让人来打他,你不怕打死了他!你若要怪他,打他,你怪我、打我好了!是我没生好,将他生得病了,娇了,一点疼都受不住。”

“我们阿普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讨好人的性子,你送他进宫去伺候陛下,你也不心疼,我去求老太爷,你也不帮我,赵氏欺我辱我,你也不在意,你何曾在意过我和阿普!你眼里只有国公府,就只有兄弟的那些孩子,你顾得了他们,你顾不了我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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