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点点头。
当然不高出来了,高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建这样的楼,就是为了新鲜好玩。
陆锦乾夫妻还准备在坝上载满杨柳,池塘底下也种满数,到时候更是一番风景。
“不能这么gān!”陆落道,“应该阻止他们,别惹祸上身。不是每个新巧的事都能做,若是可以,肯定早有人做了,咱们的祖先又不比咱们蠢。”
闻氏沉吟。
陈姨奶奶也愣住了。
“这话,咱们家去说不合适。”陈姨奶奶考虑了下,对陆落道,“他们还以为咱们想砸他们家的生意呢。你父亲刚走,他们的势头压过了咱们,咱们这时候去说,叫人家怎么想……”
陈姨奶奶一直以陆其钧为荣,她总觉得阖族的兄弟侄儿,不管做什么争气的事,都是为了和陆其钧一较高下。
所以,现在陆锦乾开了这么个花哨新奇的酒楼,陈姨奶奶也觉得人家是想在风头上拔得头筹,彻底压过陆其钧的声誉。
陆其钧已经死了,再过几年大家渐渐忘了他,陆锦乾就成了青敖湾最有出息的子弟了。
“我看着蔺氏的话语,让我给落儿请个名医,她是不相信落儿得了仙机。人家正兴高采烈,你去泼一盆冷水,岂不是扫兴?”闻氏道。
“也是。”陆落道,“他们不会相信我,可能会恼怒,我平添惹一肚子气。我去看看吧,若是机会恰当,再暗示几句。”
闻氏点点头:“只得如此,说话也要和软些……”
知道了族伯犯风水忌讳,总不能不说。
可是陆锦乾夫妻俩对这栋酒楼投入极大,有心打造湖州府最著名、标志xing的酒楼,甚至请了好几个大厨,雄心壮志。
陆落此前去说风水,不说找骂吗?
闻氏和陈姨奶奶都建议陆落不要说,至少不能在人家开业的当口去说,应该缓缓。
若是现在去说,人家且不论风水,还以为是被陆落诅咒了呢。
陆落不再说什么。
次日,陆落拿了账本去“千丝斋”找柏兮。
柏兮已经在千丝斋住下了。
小小的厢房里,堆了半房间的货,柏兮的小chuáng就挤在角落里,不到半米宽,翻了个都能掉下去。
“这是账本。”陆落将账本递给他,然后问,“怎样,住得还舒服吗?”
“你瞎啊?”柏兮指了指矮小昏暗的屋子,问陆落。
他对生活条件没什么要求,也不抱怨,但是不能接受陆落的幸灾乐祸。
敢嘲讽他,这是欠收拾!
第025章狡猾
柏兮和陆落都觉得彼此是刻薄之人,少不得争吵。
陆落xing格还是挺稳的,很少跳脚,因为也很少遇到劲敌。
柏兮简直是她的克星。
“……头发不好看,想个法子变成从前那样。”柏兮最后道。
“不关你的事,我就喜欢这样。”陆落冷漠道。
柏兮就猛然抓住了她的领子,几乎将她提起来:“愚蠢的东西,你要是不跑,这头发根本不会伤得那么重!你毁了我的阵法,毁了我数不尽的法器,也毁了你自己!蠢货,只知道拼蛮力,最后两败俱伤!”
陆落穿了件月底灰色花纹的褙子,很是素净简单,褙子是圆领的,被柏兮提起来,她踹不上气。
陆落挥手要扇柏兮,又被他抓住了胳膊。
他将陆落提起来,将陆落挣扎,又恼怒将陆落推开。
再后来,他趁着陆落喘气的功夫,猛地扒开了她的衣领,想要看看她脖子上那条疤痕。
那天陆落用刀架住脖子,柏兮眼瞧着血涌出来,心里莫名缩了下。一个恍惚间,就让陆落得手了。事后想想,柏兮都恨得牙根发痒。
他撕开了陆落的衣领,见她细嫩的脖子上,果然一条轻轻的痕迹,颜色比四周的肌肤粉嫩,尚未完全遮住。
柏兮bào怒,怒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时间气得手有点抖。
当时肯定很疼……
要是再重点,不小心把脖子割断了,那可怎么办?
“老流氓!”
柏兮没有防备中,将陆落的三颗扣子全扯开了。露出了淡墨色的肚兜,以及白白的微颤的上胸,陆落咬牙切齿,一边骂一边踩柏兮的脚。
她踩上去很用力,脚后跟还使劲碾,想把柏兮的脚趾甲踩断。
柏兮疼得一阵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