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474)

  王泮林听节南喊自己全名,是认真呢,还是生气呢,抬眉藏笑,“是你非要来的,我不过陪你,你若怕了,我也回府了。”

  “怕?”她只是——忐忑而已,“怕什么?去就去!”

  王泮林垂眼笑过,跟在节南身后,进入亭中,道声玉真表妹。

  崔玉真居然是一人独坐,听到王泮林的声音,猛地站起,回神就是福礼,紧紧垂头,“九哥助我!”

  美人,到哪儿都有人扶。

  第340引 黑白经典

  崔玉真喊声“九哥助我”,又是福礼又是低头,等到抬眼,却见眼前一张大眼翘唇的白兔面,吓得她倒抽口气,往回跌坐石凳上。

  王泮林坐靠亭阶旁的凭栏,淡眼看她花容失色,语带微讽,“二十多岁的姑娘了,还被这种小玩意吓到。”

  崔玉真咬唇,“我……我以为九哥一人前来。”

  王泮林好笑,“男未婚女未嫁,单独相见称之幽会,让人误解实在不大好,玉真表妹应该早就懂得这个道理。”

  崔玉真这日的模样较养病时好看了很多,在发式上花了心思,戴了些饰物,衣装素雅大方,却看得出特意挑选,只是面容仍苍白如雪,再让王泮林一嘲讽,简直要哭了。

  节南看在眼里,清咳一声。

  王泮林笑意就入了眼,“我家剑童是个热心姑娘,家中有事,她却觉得怎么都不能让玉真表妹等落空,这个时辰了,还非拉我出门。”

  节南开始磨牙,这家伙gān脆直说她是谁就好。

  “我的意思是,玉真表妹放心,你想对我一人说的话,都可以转对我家剑童说,她要是肯助你,就是我肯助你。”

  别人听来,剑童能做主子的主;剑童听来,有人懒到推卸责任。

  “表姑娘莫在意,九公子爱说笑,谁能做得了他的主。他的意思是,表姑娘只管说你的,他都听着,能帮一定帮。表姑娘快说吧,天要黑了。”节南说罢,听到王九一声轻笑,立刻回头白他一眼,也不管自己戴着面具。

  “我不想嫁延大公子。”无论王泮林,还是桑节南,绝非崔玉真这株菟丝花能抗对,即便心里万般不舒服,也不知为何会顺从听话,“虽然他人很好,知道我如此不堪,仍愿搭手相帮,可我不能……不可以……九哥,你娶我,好不好?”

  前面听着没啥感觉,崔玉真让王泮林娶她那话一出来,节南心里一下子窜起大把大把的火,手比脑快,铮——蜻翅振出,然后脑子动了,蜻翅收回。

  一振一收,极快。

  崔玉真只看到两道身侧划过的碧光,还有那张白兔身上的无常森煞,惊得目瞪口呆。

  节南长吐口气,虽觉自己冲动,居然用蜻螭砍花,简直有rǔ这柄神剑,但却半点不后悔,只怪自己手太快,哼道,“表姑娘这见人就喊救命的毛病真要改一改。谁家女儿不是捧在手心长大的,就你能撒娇不成?矜持一些,坚qiáng一些,靠自己,虽然会吓走不少男子,也是好事。毕竟狂蜂làng蝶之中好男人没几个,多是等着你示弱来占便宜的。”

  王泮林哈哈大笑。

  节南听在耳里,真是满满嘲讽,不禁气瞪,“姓王的,你给我笑小声点——”

  儿字音未来得及卷,原本无骨懒坐的人,眨眼站到她面前,一手捉她的袖子抬高了,一手托她的腰,以一种霸道又温柔的力道,bī她踮起脚尖,然后笑得魔魅夺魂,亲住了翘兔嘴——

  明明隔着面具,节南却感到一团火从自己唇上往胸臆里烧,将心中火气轰然烧变了滋味,入髓发酵,骨头都要苏成灰了。

  她僵立着,感觉自己神魂要飘离身体,相看那双凝夜星眸,唇齿fèng里咬字不清,bī出一丝清明,“你——在——gān——嘛?”

  王泮林双手松开,凝视着面具后那双明亮眼睛,为夺目的璀璨痴迷了心,笑意却清浅下来,背手握住炽热,退坐回方才的位置,“突觉自己做得这张兔面太bī真了,把你当了真兔子,忍不住抱起来……”

  呃?嗯?节南禁不住握手成拳,心里踹着一只兔子似得,蹦得欢脱,仍抿唇挤字,“你给我闭嘴——”

  “我亲的是面具的嘴,又不是你的嘴,你可以正常说话。”食指抹过自己的唇片,星眸淡淡抬起,似笑非笑,藏起意犹未尽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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