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之懒皇帝+番外(68)

官家瞅着他们都在认真的看画,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经有巳时了。清风拂面, 一种非常舒适懒怠的感觉席卷全身。眯着眼睛望着蓝蓝的辽阔无边的大西北的天空,低垂的白云好似抬手即可触及。

这是比汴梁更蓝的天空, 官家默默的想。

转身遥望着四周的草原景色, huáng绿的草地上一个一个低头吃草的牛羊好像小黑点一样, 让他蓦然想起那首南北朝的民歌,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chuī草低见牛羊。”

官家懒懒的笑了一下,觉得这首民歌唱的真贴切。

再朝山下看,果然是“贺兰山下果园成”。漫天的huáng色和红色下夹杂着间接的绿色, 虽然有着连绵数里的稻田金huánghuáng的过几天就可以收获,却是成片成片的果园最显眼。俯瞰而下极目远眺,他似乎感受到了“huáng河之水天上来”的磅礴气势。

“怪不得世人都说huáng河两岸是塞北的小江南。此地头枕huáng河,背靠贺兰山,山川形胜, 鱼盐水利,应有尽有;更难得的是还有多条河流灌溉田地, 旱涝无忧, 五谷丰饶, 尤其适合稻子和小麦的生长。”

“不知道花生适不适合在这里?”

官家轻轻的拍了一下双峰骆驼的小脑袋,待它温顺的趴下来,他又伸手摸摸它粗长的脖子以示奖励,引得刚刚成年的小骆驼开心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噜声。

官家也开心的笑了的一下,盘腿靠在骆驼的驼峰和脖颈之间的凹痕里,闭着眼睛听听风声、山声,嗅嗅花草和太阳的味道,一边体悟这方神奇的天地,一边在心里想着灵州附近最新发现的盐池,想着出海去找花生种的船只。

不知道大船现在到了哪里;不知道出海的人能否带来花生良种,能否发现其他的好的作物顺便一起带回来;不知道花生适不适合在西北生长。

展昭打坐起来发现他靠在骆驼身上好似睡着的样子,也没打扰他,起身去和白玉堂他们一起研究官家的画作-即使是不懂画的展昭乍一看之下也是大惊,这幅画的手法实在是前所未有。

白玉堂正在和党项少年们讲解画画的基本知识,听得聚jīng会神的党项少年们各个踌躇满志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也可以提笔绘画山河,绘画他们的家乡。

察觉到太阳开始变得炎热,风势也开始加大,白玉堂和展昭预备动身。

依依不舍的分别后八斤领着小伙伴走了几步远,又跑到白玉堂面前,红着脸大声喊道:“白少侠,大皇帝开的学院,能允许我们进吗?”

“当然。”白玉堂面对他们一个个黑黝黝的脸膛上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难得了体会了一把展昭的“忧国忧民”,语气特别的真诚认真,“大皇帝说,他的治下没有奴隶,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子民,只要你们想学,都可以进学院。”

少年郎们撒开腿跑远,因为他们离开时给他行的大礼而稍稍呆愣住的白玉堂遥遥的听到小十一的声音,“八斤哥哥,我想学画画,和白衣小公子一样画画,可以吗?”

“可以。我们都去学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八斤哥哥想办法赚钱给你们买纸墨笔砚。”自觉责任重大需要奋起的八斤声音低沉,好像永远无怨无悔的驮着人和重物穿行大漠的骆驼的呼噜声。

“展昭,白某第一次认识到,官家所说的修路、办学的意义。晚上回去后我就传书给大哥和大嫂,让他们领着人在白家庄和陷空岛先把学院办起来,纸墨笔砚全套提供。”

正在收拾画儿的展昭闻言笑了笑,“既如此,展某也传书给大哥和二哥,让他们在展家庄把学院办起来,正好展翼也到了进学的年纪,可以和庄里的孩子们一起。”

“这个想法好。展翼的性子有些腼腆,和同龄的孩子多接触接触会好很多。”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办学的事儿微微睁开眼睛的官家,对着展昭慢吞吞的说道:“展昭,上次卢方他们聊天我听到一耳朵,好像是你侄女只喜刀枪不喜读书?不若让展家两位哥哥办个女学送你侄女和其他的女娃娃一起进学?”

展昭乐了,瞅着小尴尬的白玉堂笑,“不是展某的侄女,是白玉堂的侄女。”

白玉堂想到家里那个比男娃娃还蛮横的小侄女,和他大哥一样的头疼,捂嘴咳嗦一声,面对官家询问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道:“官家的这个主意好。白某一定多叮嘱大哥一句。”

白家庄的大姑娘,岂能大字不识?

打小儿就皮的不行因此被亲爹取名白蛮蛮的白大姑娘,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们去沙漠看看。”展昭想象着白家庄因为白蛮蛮进学会有的jī飞狗跳,各种闹剧,微笑着把官家拉起来。

痒痒鼠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