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过克远姜会这么坚定的认为是他，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商和川无望的闭上双眼。

***

一阵铃声响起，李幕烦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口，从裤口袋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喂。”

“商和川在哪？”

李幕嘲讽一笑，“死了。”

“你干脆用衣服把自己勒死算了。”

李幕闻声转过头，看到面无表情站在身后的沈程。

此时李幕也不克制自己的情绪了，都这样了，再黑点也没什么，呵了一声讥讽道，“沈小姐，我劝你这时候还是不要跟他搅到一起。”

“密码。”沈程语气加重，面色冷漠如霜。

李幕顿了一下，不想，没有精力再去争执什么，有些无力的报出一串数字，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疾驰而去。

沈程慢悠悠地走进单元楼来到商和川居住的楼层，不紧不慢的输入密码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酒气扑面而来，沈程眉头微皱，很快便放了下来。

“李哥，你走吧。”听见声音，商和川没有睁眼，声音有气无力。

沈程睨了商和川一眼，冷声开口，“睁眼，商和川。”

听见沈程的声音，商和川无力的爬起来坐着，对沈程扯出一个艰难笑。

“是你啊，程哥，我以后都不打游戏了。”

沈程没有说话，眼里有些嫌弃，直接拧着商和川的领口就将他往厕所拽。

商和川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时候也无力反抗，就这样被她拖进了浴室。

趁沈程松手之际，商和川顺着墙面面滑下，颓然地坐在淋浴器下靠着墙。

沈程将花洒固定在商和川头上后，毫不犹豫的拧开，就走出去给商和川找衣服。

冷水就顺着头爬上四肢，商和川被冷的一个激灵，忍不住轻颤，忍不住问道，“程哥，你干嘛？”

沈程替他放好衣服，语气生冷，“洗干净，聊聊。”

商和川被淋的睁不开眼，头发紧紧贴住皮肤，沙哑的笑了起来，“程哥，没什么好聊的。”

“那我找人给你洗？”

“程哥，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沈程难得好脾气，语气轻柔了不少，“商和川，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把自己收拾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关于克远姜的。”说完，就走出了浴室。

听到克远姜三个字，商和川清醒了不少了，顿了断，开始清理自己。

沈程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罐酒放在嘴边轻抿，眼神幽深莫测。

商和川的事一爆出她就去查了，秦肆航到底要干什么！

商和川和他没有半分交集，要说有，那就是她。

肆航又突然发什么神经！难道就因为上次她和林楚说的那些话？真是个神经病。

不过也是，反派搞人也不用讲什么道理和逻辑。

之前太容易靠近他了，都让她忘了，秦肆航是书中一个喜怒无常的反派。

不过克远姜那样的人……

秦肆航搞出这档子事倒也不全算坏事。

商和川收拾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着清爽了不少，只是眼睛依旧透露着虚弱空洞。

商和川走到沈程身坐下，头发上的水一滴滴打在身上。

沈程嫌弃的看了一眼，开口道，“不要说话，去吹干你的脑子再来。”

商和川面色苍白，像一个听话的木偶，机械的起身走去吹头发。

吹干头发，商和川坐回原位，声音满是无力，“程哥，你不必来找我的。”

“还人情。”沈程面无表情。

商和川叹了一口气，“程哥，你说吧。”

“先自己看。”沈程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递给他。

商和川接过照片，呼吸一窒。

越看，他越觉得窒息，照片被他捏出了深深的折痕，商和川涌起暴怒的神色，手一挥，照片瞬间被甩了一地，颤着身子看向沈程，嘴唇泛白，“怎么回事？”

这些照片竟然是克远姜和各色男男女女的艳照！

沈程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把查到的东西慢慢叙述出来后面色平静的加了一句，“如你所见，克远姜就是一个私生活混乱的烂人，你不过泥坑里的人之一。”

她话音一落，商和川痛苦的抱住头，将脸埋住。

“为什么会这样？外什么会这样？外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沈程将手里空荡的酒瓶随手往地下一扔，瓶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有为什么，你开始了一段不被接受的感情，还遇上了一个渣男。”

看着地上满地和酒瓶子搭配在一起的艳照，商和川有些恍惚。

突然喉咙涌起一阵干呕，商和川起身往厕所跑，好恶心！

商和川用冷水浇了把脸回到沈程旁边坐下，神情恍惚，“克远姜是大我三届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