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40)
晴容忘了自己乃鹦鹉之身,半羞半怯,藏身于紫檀木笔筒后,缩起脖子窃听。
夏暄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我是想过,趁她还没正式成为皇嫂,请她帮个忙……没准不止一回。可若她与四哥成亲、前往封地,就不好办了。”
晴容一脸不屑,左右晃着翅膀。
——呿!原来有求于本公主!怪不得肯道歉!求我啊,快求我!
她的嚣张得瑟状,引起甘棠好奇打量。
“今晚辩哥好生奇怪!竟然半句话也没说?心情不好?”
鹦鹉·晴容·辩哥咕哝:“没错。”
“谁欺负你了?”甘棠环视四周,“猫狐不在,莫非是……殿下?”
“除了他,还有谁!”
晴容犹记夏暄方才戳挠她的“流氓行径”,恶狠狠“告状”。
夏暄懵了:“甘棠,它听得懂?”
甘棠后知后觉:“蒙的吧?”
晴容暗呼不妙:糟糕!鹦鹉好像只重复别人所言?
她灵机一动,煽动两翼,张嘴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放肆狂笑。
“哈哈哈哈……”
像极上回辩哥啄兔屁股后恶作剧的坏笑。
夏暄和甘棠先是错愕,随即跟着她哈哈大笑,欢笑声充斥书阁。
经她一搅和,夏暄再没心思纠缠公事,开始收拾新画作。
甘棠悄悄将核桃从塞进被面罩遮住的嘴,探头笑道:“殿下,世上有这样……奇特的鹤?”
晴容伸长脖子,勉为其难瞄到一截,心有不甘,索性蹦上笔架张望。
画上描绘了一人一鹤立于屋顶,无论布局、设色、意境……与她所绘惊人相似!
唯一差别,则是鹤的姿态——太子笔下,鹤亮右翼,搭在青年肩头。
夏暄微笑解释:“此为栖鹤园的丹顶鹤,昨儿与我同赏落日流霞,确曾拍过我肩臂,如同抚慰。”
“错觉吧?”甘棠不以为然。
夏暄怒了:“千真万确!”
晴容见两人竟为小细节争辩,不由得啼笑皆非:太子殿下很怀念被我勾肩搭背的时刻?看在你喊我“哥”、亲手剥核桃的份上……给你点面子。
她俏皮地伸展翅膀,再次搭向他手臂,动作与画中鹤如出一辙。
这下轮到甘棠瞠目,无言以对。
夏暄俊颜舒展,得意之情快要满溢眉眼鼻唇。
他快速将鹦鹉捞起,摁在怀内,笑语哼哼:“聪明的小家伙,今晚恩准你‘侍寝’。”
晴容:殿下,您能不能别这么……丧、心、病、狂!
作者有话要说:晴容:求助!如何让鹦鹉快速晕倒?在线等,挺急的!
太子:谗完我再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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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更新时间时早时晚,谢谢你们的支持和谅解。
大家有木有发现,晴容变成鸟类时会比较沙雕,变成猫猫兔兔之类,则萌蠢可爱o(^_^)o
太子表示,他都吃,放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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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晴容·鹦鹉由夏暄托在手心,穿过花木扶疏的庭院,进入宁静寝宫。
灯烛辉煌,屏、椅、几、案等布置,如其人整洁端肃,处处透露超凡脱俗、淡雅出尘。
夏暄将她放在书案旁的木架上,自顾到隔壁浸浴。
晴容料想让鹦鹉“侍寝”多半为戏言,充其量睡前玩个鸟,见多宝格内古物雅器件件精致,鉴赏之心顿起。
宫人备好衣物、茗点、熏香、笔墨,分批退下,只留一人守着上蹿下跳的她。
晴容原想一头撞向书架,好让灵魂返回,然而蹦跶半柱香,逐渐适应喙、爪子和翅膀,惊喜发觉自己可灵活扑飞。
哎呀!果然天生聪慧,往后变鸟,再不用攀爬了吧?
念及当猫头鹰时遭人围观爬树,化身为鹤还要被太子抱下屋顶,真是……奇耻大辱!
她磨嘴舞爪,正想来个优雅飞翔一雪前耻,不料刚飞出房门,却猛地扎进太子怀内。
夏暄寝衣半敞,犹带水气,遭她“会心一击”,失笑:“小坏蛋,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晴容半边身子被迫紧贴他,整个鹦鹉快要自燃了。
搞不清是被结实肌肉撞的,抑或被体香熏的,她昏昏沉沉瘫倒夏暄臂弯内,脑中剩下唯一念头:彻底昏死算了!
夏暄屏退左右,落座案边,坐如朗月入怀,姿态豁达疏放,一手轻抚鹦鹉,一手翻开《六韬》而阅。
晴容呆了片晌,总算确认两件事。
其一,太子殿下热衷于夜读,所谓“侍寝”,实为“陪读”,供他撸毛毛、排解孤寂,先前的小奶猫或胖狐狸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