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39)

作者:明蚊 阅读记录

这样有趣的故事传得全镇皆知,姑娘们都在私下调侃他俩是一对壁人。

徐湘不爱听这种话。她总是垂了头,默默从严温书身边走过,紧紧抱着胳膊。

因为,她暗自中意着那个送自己来市集的年轻船夫。

每次要去贩卖时,她站在河边,年轻的船夫就会把乌篷小船悠悠地划过来,微笑着唤她:“小湘!上船吧。”

流水歌唱,小鱼游动。她坐在船边,垂眼偷偷瞥着那个船头撑桨的身影,心下就是一阵甜蜜。

某日,徐湘坐在船边,忽地瞧见小船夫的褂子背后有处缝得歪歪扭扭如同蜈蚣的针线口子,不由得扑哧笑出声。

“小远哥,这衣服是你自己缝的么?”她嗔道。

储远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别笑,我爹缝得更差劲呢!”

储远没有娘,从小就是由他爹一手养大。两人平日都飘在河上,睡在渡船中,送着来往过客。

徐湘敛了笑:“不如脱下来给我缝吧!明天再拿给你。”她羞红了小脸。

水塘镇干活的男子们都经常光着膀子,并不是稀奇事儿。

储远犹豫了很久,没有讲话。看他沉默,徐湘眼中的亮光便慢慢黯淡了下去。

到了市集,她强打精神,跳下了船,抱着自己的背篓冲储远点点头,便转身垂头一步步慢慢走向嘈杂热闹的集市。

走了数十步,忽然听见一声急切的呼唤,她转过头,看见那个青年正向自己奔来,光着肌肉匀称的膀子,在闪闪日光下,像是一尾象牙色的鱼儿。他手里攥着一件褂子。

徐湘愣愣地站着,忽然也向前走了几步。

两个年轻人终于来到了彼此面前。

储远红着脸,将褂子递了过去:“那,这就麻烦你了。”

“哎!”

徐湘高兴地应了一声,与他对视而笑,接过衣服紧紧拿着,像是收到了一件定情信物。

他们的眼神交汇,赤诚而又内敛。

严温书在市集门口静静瞧着他俩,不言不语。

几周后,徐家就来了媒人提亲。徐湘扶着屋门,害羞地偷听着父母与媒婆的谈话。

“……好着呢!锦衣坊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只听了这一句话,徐湘便没了兴奋,撒手回到自己屋里闷坐着。

天黑下来,徐父徐母来敲了敲她的门:“湘儿,出来,我们说说话。”

徐家想让她嫁过去。这是自然的,严温书是个如意郎君,哪家又会不愿意呢?

徐湘抿着嫣红的小嘴,听到最后才定定地说:“爹,娘,我不愿意。”

她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直起腰说:“我属意的是储远哥!”

“储远,那个船夫?”

徐父吃了一惊,沉吟许久,一口回绝:“湘儿,你还小。你可以不懂事理,但我和你娘却不能!你现下是喜欢他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过日子?跟着他一起飘荡在河上吗?”

徐母也应和着,泪眼婆娑:“湘儿,你别倔强,你爹说得对。我看那个大公子没有哪里不好,或许你嫁过去就会发现,日子更加好呢?”

徐湘对自己爹娘很失望,默默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次日,她便顶着红肿的双眼去见了严温书,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情愿。

严温书背着手,沉沉看着她,点点头说:“小湘,我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你再考虑考虑吧。”

说罢,他便直直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一个地点是深山老林(采点:终南山),会比较短。

第19章

傍晚,天气闷热,没有一丝凉风,黑云压在天际。徐湘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那团乌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犹如乱麻般涌着不安。

天黑得很快,不久,就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从云朵里倾泻而出,噼里啪啦乱成一团,地面上汇起了小溪。

风声呼啸,雨越下越大,闪电不时划过,发出骇人的雷鸣。徐湘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点亮一盏油灯,有些担心住在渡口小船上的储远。她抿了抿嘴,焦虑不安地看向窗外,清河的水位涨了起来,透着混浊的颜色。

有人穿过雨幕,跑进了小巷,嘴里大喊着:“小湘!小湘!”

声音被冲刷得失了真。

徐湘听见后,连忙撑起油纸伞出了家门。来人正是她在集市上结识的好姐妹,阮姝美。

全身淋透了的阮姝美一把紧紧抓住了她,恐惧地哭道:“严温书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徐湘心里忽然咚咚敲起鼓来,急切地追问道。

“他和储远哥在渡口打了起来,然后掉进大河里去了!”

阮姝美一边拉着她狂奔,一边哭道。

徐湘手中的油纸伞“劈啪”一声砸在泥地上,溅起许多污水。两人淋着雨匆匆跑向渡口,只留下破损的纸伞在地上滚动,被狂风吹到了墙角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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