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这手环是？”

温又宁：“你的意志呀，大概你是忘记了，你还有一个装有意志的手环，放在你的抽屉里。”

肖云：“就是这个？”

温又宁：“对。”

肖云想起来，抽屉里有一只潘石依当初为了演示而制作的，装有他意志的手环，后来被他一直遗忘在抽屉里面。

肖云：“为什么非要让我和他融合？”

潘石依大概已经调整完成，对温又宁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站开一点，然后过来向肖云解释：

“我把你平行空间投射过来的意志复刻到你现有的意志上面，也就是说，他现在就是之前你毁掉的那个意志。”

肖云大怒：“我靠！难怪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毁掉他，原来你们算计我！”

潘石依开启实验床前方的仪器，上面清晰显示了肖云整个人的各项指标。

这时VR肖云也被激活，站在了肖云旁边。

“又见面了，肖总，”笑容可掬的VR，带着愉快的声音：“我跟你说过，接受我的建议就是最好的选择，你又何必反抗呢？”

肖云气得恨不能咬死他，他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算计，这种手环的发明真是太危险了！

“你们对丽丽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

潘石依：“很抱歉，这件事事后我会找秦博士赔罪。”

肖云立刻明白过来：“你偷了丽丽的开发源码，更改了设置？”

VR肖云突然变成机器猫的样子，摇着大大的脑袋笑道：“别挣扎了，融合已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干嘛这么抵触呢？”

肖云：“我看不惯叶小宇和你关系亲，不行吗？还有，你变成这副模样干什么？”

VR肖云：“有点怀念这模样，等融合以后就不能变成这样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小宇更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的。”

肖云气得岔气：“就好像你不卑鄙无耻一样。”

潘石依再次检查了所有装置的安装情况：“肖总，我们要开始了，你会感觉有一些晕眩，理论上讲，不会有疼痛，时间不会太长。”

肖云知道现在无力反抗，不认命似乎不行，只得问道：“小潘，合体术你做过多少次实验？成功率多少？”

潘石依：“放心吧，万无一失。”

肖云：“笑话，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技术是万无一失的，有报告和图表吗？我想先看看。”

温又宁嫌他啰嗦，按下他的头道：“没有报告也没有表，熊猫说万无一失就是万无一失，你躺好就成！”

肖云不服：“既然发生在我身上，我有权利知道这技术的风险性，就像在医院做手术一样，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个风险承诺书给我签呢？”

潘石依拉下一个操作杆，转身对肖云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肖总，很荣幸您是第一位尝试此项技术的真人活体，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罢按下电子开关。

肖云瞳孔放大，在晕倒的最后一刻极力吼道：“不！这不符合国际条约！不……”

温又宁笑成内伤，表面老老实实的潘石依整起人来真是不含糊，连堂堂肖云也敢整，刚刚那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果然是他看中的男人呢！

*

肖云站在落地窗前，面对窗外。

天空下着大雨，雨水因为风的作用，在玻璃上画着一道道斜线。

他很得意，每次有所成绩时他都会开心的开着私人飞机到天上兜兜风。他喜欢俯瞰地面，冲上云霄，将云朵甩在脚下，与太阳肩并肩的感觉。

不过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却无法开飞机兜风，有些扫兴，所以他在等雨停。

可惜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一天。

他这么有能力的人，为什么无法控制天晴下雨？真是不满意啊！

杯里的红酒在阴沉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冶。

他把手环戴在手上，无聊的踱步走到落地窗前。

落地玻璃映照着肖云的脸。

那张原本得意的脸突然面色一沉，嘲讽道：“就算让你控制天晴下雨又能怎样？你还是控制不了人心。”

肖云并未觉得诡异，而是激动的与镜中的自己争辩：“笑话！我的公司有多少人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了人心，那他们怎么在我公司工作的呢？”

镜中的人无奈摇头，跟着身体一黑，变成一团黑影，从镜中看是站在他身后的。

接着，闪电袭来，亮如白昼，玻璃上原本映照着自己得意的脸，此时只能见到室外天空那刺眼的闪电。

“嘭！”的一声脆响，肖云感觉右脸颊一道劲风略过，眼前的玻璃被钢珠打穿，从中心龟裂开来。

肖云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雷声，紧跟着真正的雷声“轰隆”而致，让他有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