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宇：“……我是想让你的脸从屏幕上消失。”

肖云：“发个邮件而已，半个屏幕够了吧。”

叶小宇扶额，最近肖云总用一种非常暧昧的眼光看他，让他感觉浑身别扭。

试想，电脑屏幕上半张脸盯着你看，谁能安心使用另外半块屏幕？

叶小宇只得拿出手机，打开全息屏，在上面将邮件发了，并且照惯例抄送一份给刘秘书。

*

晚上叶小宇换了睡衣，刚打算躺下睡觉，便收到肖云的回复邮件，让他彻底失眠了。

短短一行字：此事等我回来面议！

“哎哟，这种小事走流程就好了呀，干嘛要CEO亲自面议？”

肖云笑：“这可不是小事。”

叶小宇只听到肖云的声音，四下看了看，没见着人：“你又去哪儿野了？”

肖云：“小宇，上楼顶来。”

叶小宇：“哎呀……大半夜上楼顶干嘛？”嘴上不情不愿，实际已经下床穿好鞋。

肖云：“上来有好看的。”

他住别墅顶楼的阁楼，因为是斜面顶，从一边可以爬到楼顶上。小时候他经常爬到楼顶玩，长大以后便极少了。

肖云果然坐在楼顶。

回头见到叶小宇，满意一笑，那笑容被头顶的明月映得栩栩发光，看得叶小宇稍愣。

“愣着干什么，快上来。”

肖云很喜欢叶小宇这种随和、少有拒绝别人的性格，让他感觉很舒服。

叶小宇坐到他旁边，抬头望向天空。

皓月当空，一轮满月散发着银色的光华高悬头顶。

“今晚的月亮好大啊。”叶小宇感叹。

肖云：“每晚都很大，只是今晚因为有我陪你看，所以显得格外特别。”

叶小宇：“……那真是谢谢你了。”

顺势躺下，看着头顶的天空，突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不自觉的眼皮搭下来，困意袭来。

肖云也躺到旁边和他头挨着头：“过几天是你生日。”

“嗯。”叶小宇自己的生日记得很清楚，只不过他极少向人提，也没人主动和他过生日。唯一的好友陈果实没心没肺，从未记住过他的生日。

肖云：“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叶小宇：“你？送我什么？”

肖云：“先保密。”

叶小宇：“我说，你可别刷我的卡买东西啊！”

肖云：“你得了吧！一个负债累累的人，整天把钱看得这么紧，你倒是得有钱让你看着呀。”

叶小宇：“你可别瞧不起人，等你的事办妥了，我就有三千万了，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肖云：“那等你有钱了，你最想要什么？”

叶小宇：“嗯……不知道，我想让李恩惠搬到楼顶来住，我搬下去住。”

肖云大笑：“让她搬出去都行，哈哈哈！”

叶小宇也笑：“我就这么一说，你可别真撵她，她如果没有这房子撑门面，人生就垮了。”

肖云转头看着叶小宇的侧脸，见他眼睛已经闭上，似乎很困：“小宇，你心肠真好。”

叶小宇：“我只是可怜她一个老女人而已，不想跟她计较。”

肖云：“小宇，你想过娶老婆吗？”

叶小宇：“想过。”

肖云：“想娶什么样的”

叶小宇：“我爸爸那样的。”

肖云回想了一下肖爸爸的样子，转而喜道：“那你找个男的不是更合适”

叶小宇：“男女我都不敢想，现在哪有钱啊。”

肖云：“找对象需要花多少钱？”

叶小宇：“约会吃饭看电影、逢年过节买礼物、偶尔还得旅行，这些都得花钱。”

肖云：“这样就能追到老婆了吗？”

叶小宇点头：“差不多是这样的吧，另外你还得有房有车，月工资不低于平均水平。”

肖云认真盘算：“满足这样的条件，你就肯嫁了吗？”

叶小宇：“嫁你个大头鬼，你当我是女的啊！话说，你到底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肖云：“说了保密。”

叶小宇：“真好奇啊……”

肖云：“好好期待吧。”

叶小宇一笑，眯眼看着明月，微风徐徐，温度不冷不热，感觉特别舒适，身体软绵绵的。

余光扫去，两人头挨得很近，肖云面庞英俊。VR毕竟是光学影像，即便再仿真，肉眼依旧可以分辨与真人的区别。但是叶小宇觉得VR肖云不同，除了身体不是实质以外，与真人无异。

他朋友很少，像VR肖云这么亲近的朋友还是第一次，他很喜欢。

他想着，等VR肖云的问题解决了，不知道能不能求肖云把手环送给他。

*

一心盼着过生日的叶小宇，终于等来这一天。

一大早，VR肖云便说需要单独准备一下，让叶小宇正常上班别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