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熬夜伤脸，我是心疼你啊。去买套前男友面膜吧，我报销。”顾亦嘉无奈地摇摇头。

“小顾最好了！”笑笑获得简单又直接的快乐，开开心心地刷起了电商网站。年轻是最好的保养品。

顾亦嘉坐下拿起手机一看，周祁给他的最近一条留言是三个小时以前的。

他想着周祁应该睡了，但看着他的头像又有点想念，于是还是没忍住，回了条：刚看到。想你了。

发出之后周祁几乎秒回。

周祁：通宵了？

顾亦嘉：嗯。但是氛围挺好的。你怎么不睡？

周祁：陪你一起加班。

周祁还在书桌前过着方舒丢给他的各种文件，积压了好一阵子的工作，不是能轻松搞定的。

本来他身上艺人工作的部分排得十分佛系，公司负责人的这部分工作可以平均安排，但顾亦嘉去赶着拍戏了，他一个人睡不着。

顾亦嘉：我在的时候你都不好好睡，一个人的时候还不补回来？

周祁：一个人的时候，就更想你。

虽然知道周祁看不到，但对着手机，顾亦嘉还是没办法地笑了。

他家老攻从高冷频直接跳到情话十级，撩不过，所以他……决定撒娇。

顾亦嘉：好了，现在就去睡。我要你今天下午来接我。

周祁：我现在就出发，在车里等你？

顾亦嘉：不，去睡，我要睡醒的你。

周祁：好。

撒娇有用。

这次的剧组就在本市内拍摄，原本顾亦嘉会接下这个工作也是考虑到不用去外地，依然可以算是休息调整阶段，结果没想到一来就通宵，当晚就不能回家。

他下意识就用了“回家”这个以前从没敢用过的词。

也因为如此，他的一切努力都有了目标。

半个小时的休息之后再回到镜头前，顾亦嘉环视过教室里有些紧张的搭档们，先开了腔：“大家都辛苦了，刚才是我太着急了节奏不对，咱们集中精力一条过了，一起吃早饭？”

这话春水融冰一般，融化了场中有些凝重的气氛。

导演也意识到自己焦虑的情绪影响了演员的发挥，赶紧跟着发话安抚了大家的情绪。

在等待早饭送来的时间里，获得鼓舞的众人协力连续拍完了三场，提前完成了第二天的进度。

聚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导演凑到顾亦嘉身边，刚要说什么，却被他先笑着抢走了自己手里的早餐肠。

“这个归我，其它的话不用多说。”顾亦嘉啃了一口胡椒味的麦当劳图灵根香肠。

于是导演也笑着点点头，把感激都收进眼底，又和制片凑到一起商量事去了。

笑笑啃着汉堡说：“小顾，我觉得你变了。”

“不帅了吗？”顾亦嘉边喝豆浆边跟路过的其他演员打招呼。

“帅是一直的啦！”笑笑果断跳过送命题，“你从综艺回来，感觉整个人更……更松弛，更开朗了……”

“其实你以前就很开朗，但是以前感觉像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看开，而现在，是真诚的开心。”

笑笑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变得更帅了。看来祁哥这几天表现得不错哟！嘻嘻嘻……”

“滚蛋。”顾亦嘉笑着把一脸邪恶的笑笑推开。

笑笑说的都没错，他从前的看开是迫不得已，现在的信心是和周祁彼此坦诚之后，相信自己不会再失去任何事，任何人的踏实。

如同穿上铠甲一般的所向披靡。

*

早饭吃完，大家又有了新的动力，导演和大家一商量，干脆决定一口气拍到下午三点收工，剩下的放在新的一天。

而一切如导演的计划，拍摄进度也非常理想，看来用八天时间搞定未完成镜头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三点收工的时候，顾亦嘉让笑笑先走了，手机里周祁的信息到得也非常准时。

周祁：在门口。等你。

顾亦嘉：外面人多，别下车。

周祁：你老公就这么见不得人？

顾亦嘉：我是怕你勾走别人。

才只是一夜没见，顾亦嘉竟然感觉自己有点急不可耐，简单地卸了下妆，他穿着戏里的校服就先往摄影棚门口走。

结果门口有人堵着导演理论。

“导演我真的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其实就比之前晚了几天，我熬夜给你们补上，补上行不行？钱我少拿点都行。”堵门的人越说越急。

导演很平静地和他解释，“程希，我们都解约了，现在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解约可以再签啊哥，现在时间这么急，你们也找不到别人了，我之前真的错了……”程希说着话，目光扫过顾亦嘉。

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表情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