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从这个代言开始，他会一步一步地缩短和周祁之间的差距，让他们未来能比肩而立。顾亦嘉把意向合同放回桌上，对程关点了点头。

“好，什么时候签？”

*

因为周祁提出的要求完全超出了DKL的预期，在原定的休会时间结束后，何好德也没有拿到高层的决定，只好让会议延期，择日再谈。

艾希送周祁一行人去楼下的时候，一直非常抱歉：“我个人真的特别希望能促成这次的合作。”

“我们也是。希望未来能有合作机会。”方舒对艾希回个微笑，看着周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无奈。这个圈里没人像周祁这么帮人的，就算邱意宁是他兄弟，这也真够意思了。

但他是老板，他是明星，他说的做的也没错。圈子里别人捧高踩低，不代表这就是正确的规则。周祁有底气任性，方舒心服口服。

上了车，方舒的电话就响起来，声音响得有点久，连低头回微信的周祁都抬头看了她了一眼。

方舒冷笑一声，接通电话：“哟，徐进元，今天是哪阵风，让你想起联系我了？”

“方舒，DKL找周祁了？”徐进元语气不善。

“我就说瘦狗鼻子尖呢，您消息还真灵通。”

“这个代言，是我们喜跃的，我劝你不要盯着别人碗里的东西。”

“你的？你喊它一声，它应吗？”对徐进元这种没本事成天走偏门的“同行”，方舒没好气。

“方舒，以前好歹也是同事，哥哥好心劝你一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嘿，要说先来后到，那你可问问自己，郭可人做三的假消息是谁抖出去的？你故意抹黑之后，截胡别人的合同，先来？DKL的合同你拿着不烫手吗？怎么拿的就能怎么丢，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方舒心情很差，遇上上杆子找茬的，她丝毫不客气。

喜悦娱乐为了截胡DKL的合同，四处放消息抹黑郭小花，人干干净净一个小女孩就是因为没背景靠本事走红，平白承受了全世界的恶意。现在所有合作全停了，听说孩子前段时间在看心理医生，能不能扛过这一波都说不上。

这还只是眼前的发生的事，这么多年来为了撕各种资源，喜跃娱乐里徐进元这帮人上蹿下跳玩阴的，坑了不知道多少人。世道也是奇了，偏这样的小人反而最能混得顺风顺水。

曾经的喜跃四大天王方舒，就是被徐进元他们排挤到几欲回老家种土豆，幸而遇上了周祁这个贵人，这一身本事才重新又有了用武之地。

徐进元在电话对面继续吠：“你走夜路，就别怕遇到鬼。我就想不通了，你一个女人工作那么疯，图个啥？最后还不是嫁人生孩子？捧人出来，人家转头一脚蹬掉你照样火，有意义吗？”

徐进元这种渣子说话从来都这样恶臭直男癌，方舒早就习惯，正要回话，谁知手机被周祁抽走了。

“少惦记我的人。她嫁谁也轮不上你。就算她一辈子跟自己过，那也是她的自由。”周祁说完把电话递回给方舒。

方舒被周祁这么一护，本来以为早就平下去的火腾起来了，拿起电话喊：“老娘结不结婚，跟你这条狗没关系！”

喊完一看屏幕，发现周祁早给她把电话挂了，她有点眼酸地看周祁：“小七哥哥，要不是知道你取向。想嫁！”

“别恩将仇报。”周祁继续不动如山地回他的微信。

屏幕上是顾亦嘉回的消息。

顾亦嘉：在谈一个品牌缪斯了！

周祁：刚拒了一个亚太代言。

顾亦嘉：……

顾亦嘉：祁哥，你等着！

周祁：嗯，等着呢。[工具人舞彩带.gif]

周祁把手机放下，看小飞扔了一盒纸巾给方舒。

方舒眼眶有点红，被周祁一看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弟弟你别误会，我就是，我就是……”

方舒真不想矫情，但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在陌生的城市打拼这么多年了，遇上的好人坏人可以和香飘飘奶茶一起绕地球转圈。听过的讽刺挖苦刁难和恶意，跟今天的比起来，算个啥。

但真有人能替她怼这么一句，她觉得自己吃得苦受的委屈突然就不算什么了。她想，以后能跟周祁在一起的那个人，一定能特别幸福。

周祁默默抽纸巾递给方舒，等她整理好情绪笑了下，又开始拿起手机处理各种工作联系。

周祁放下纸巾盒问：“好了？”

方舒点点头，“我们职场精英女性，难过不能超过三分钟。”

周祁一行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点好了外卖，小飞停好车把外卖拿到了办公室。

周祁打开外卖看了一眼，没什么胃口。

小飞以为他要把饭盒放回去，赶紧伸手准备挡，结果周祁只是犹豫了一下，抽出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