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重生(111)

之后她看着安武跟她絮叨卫十砚的好,看着安武嫁给卫十砚,看着安武恋恋不舍送她去临西,看着安武逢年过节一大早就在门口等自己回家,好几次马车没停稳安武就喊着“长乐”往上凑,有次险些被马给撞了,还是卫十砚将安武给拉开,还难得对安武发了火。

安武一点不怕大将军动怒,还和大将军顶嘴,然后丢下气急的大将军,朝殷筝走来。

殷筝看着眼前的场景,明明脸上的泪水就没停过

,可她却低下头,扯着嘴角轻轻笑了一声。

——骗子。

小臂刺痛,吐血后就晕倒在闻泽怀里的殷筝睁开眼睛,过往的一切回忆都如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她没再吐血了,但嘴里还都是血的味道,手臂也很疼。

殷筝侧头去看自己的手臂,就见有人从自己手臂上拔下一根银针,随后那人开口,声音清冷如寒冬腊月:“气急攻心伤了心脉,如今醒来便无事了,接下来只需好生将养……”

国师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醒来的殷筝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把被子盖过耳朵的同时,翻身背对他们,只留出半个后脑勺。

闻泽不明所以,正要开口问殷筝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被国师拦下。

国师对殷筝的了解仅限于安武寄来的那些信,远不如闻泽,但国师了解安武,也清楚记得,每次安武重伤在床,若是不想听别人啰嗦些什么“女子当相夫教子,而不是与人动刀动枪”,便会用被子盖过耳朵,翻身拿后脑勺对着来探望她的人,表示自己想静一静。

国师在心里轻叹:不仅长得像,脾性习惯也像。

国师起身往外走,闻泽跟上,同国师在外头说了几句后才进来,并让伺候的人尽数退下,只留十九和另一个长夜军在殿外候着。

殷筝被国师一针扎醒时天已经黑了,之后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躺着发呆,直到后半夜,闻泽坐在桌前看折子,突然闻到了一股烧鸭的味道。

闻泽抬眼,就见江易拿着油纸包裹的烧鸭翻窗进来,跑到床边扯殷筝头发。

闻泽抽了抽嘴角,倒也没阻止他,看着他把殷筝从床上叫起来,然后把烧鸭塞殷筝手里,催促她快吃

殷筝身上被血弄脏的衣服早在她昏迷时就已经被换掉,如今的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长发披散在她背后,面色苍白如纸,到外头走一圈估摸第二天就能出现宫城闹鬼的传闻。

形似倩鬼的殷筝坐在床上捧着江易给的烧鸭,张口哑声道:“太油了。”

闻泽从桌前站起身,一边让外头的十九传膳,一边把油纸包裹的烧鸭从殷筝手上拿走,还给江易:“这个你吃,她吃别的。”

江易“哦”了一声,捧着烧鸭在床边脚踏上坐

下,吃了起来。

不过片刻,殷筝面前就摆上了好入口的薄粥小菜。

十九还端来了热水,给殷筝漱口洗脸。

殷筝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喝掉半碗粥就放下碗筷,说自己饱了。

闻泽蹙眉:“你一整天没吃东西,就喝半碗粥能饱?”

一向和闻泽不对付的江易也抬头看殷筝,眼底满满的不赞同。

——怎么能不吃饱肚子呢!

“真的饱了,吃不下。”殷筝靠在床头,察觉到床头摆着一排矮柜,矮柜上还放了些小物件和书本,看起来并不像是没人居住的侧殿空屋,更像闻泽平日里睡的主殿。

殷筝收回视线,对闻泽道:“你故意促成六大营比试,可是为了牵制他这次带来的玄武营?”

闻泽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床边坐下,端起剩下的半碗粥,舀了一勺往殷筝那递。

殷筝不吃,他便不答,于是殷筝低头,吃下了那一勺粥。

闻泽:“嗯,原先是准备借口南营人手不足,从玄武营调人,后来听贺轻雀说朱雀营想跟玄武营比试,干脆顺水推舟。”

殷筝咽下那一口顺滑的白粥,因为嘴里有些泛苦,所以即便没有加糖,她还是能尝到白粥里淡淡的甜味:“可这样一来,你就只有一天的时间,还必须在比试当天,将他从比武场引开。你能做到?”

闻泽又给殷筝舀了一勺粥,殷筝吃下后,他说道:“没什么做不到的,你在宫里待着,别插手。”

殷筝表示:“我是一定要插手的,要么我们合作,要么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闻泽舀粥的手顿了顿,像是在思量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若跟殷筝起内讧,会不会让一切都功亏一篑。

殷筝也知道,就目前情况来讲,他们最好是合作,协商出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可有些事情她不想退让:“让我去,我所求不多,只是有话要当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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