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重生(72)

望台的围栏上还增添了一整排能遮光挡风的竹帘,免得夜间风太大冻着殷筝。

在望台的左侧还斜摆着一张竹子做的躺椅,右侧则砌了一个小花坛,里头种了几根细细的竹子。

闻泽来时就看到殷筝面朝栅栏,半倚着矮几,一手拿着书,一手举着在眼前比划。

殷筝的手本来就比常人要好看许多,此刻比划出来的动作又带着特定的姿势,看起来竟有几分灵巧飘逸之感。

闻泽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看了眼,发现殷筝手里拿的竟是一本武功秘籍。

闻泽盯着书页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殷筝比划出动作的手,突然便抬手抓住她的小臂,提醒她:“光手腕动不行,你手臂得跟着用力。”

殷筝被吓了一跳,非但没听闻泽的话再做一遍,还侧仰着头看向突然

出现的闻泽,睁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质问:你怎么在这?

闻泽像是能看懂殷筝的意思,回道:“你说的事,我觉得还是当面谈谈比较好。”

当面谈自然没问题,就是……

殷筝开口,说道:“你先闭上眼睛。”

闻泽:“啊?”

闻泽愣了愣,然后才注意到视线里大片的雪白,然后飞快地闭了眼,松开殷筝的手臂,直起身掉头往屋里走。

刚刚殷筝提醒了他才发现,殷筝虽披了件外衣,但里面穿的却不是常服,而是夏季睡觉穿的长杉,不仅单薄还宽大,加上殷筝是才起的床,衣襟松散得只能堪堪遮住重点。

闻泽回屋后,留在望台的殷筝放下手中的书册,拢好外衣,起身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最终还是只能往屋里走,越过闻泽进到了屋里的屏风后头。

屏风后头摆放着十九早早便备下的衣裙,殷筝脱了外衣和长衫,准备把这身衣裙穿上。

屏风外,闻泽直直戳在原地,整个人从未有过的不自在。

屏风里,殷筝有意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就问:“我说的事,你可答应?”

闻泽将殷筝的话听入耳中,不知为何,竟觉得屏风后面那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听着格外清晰,只好又转了回身,背对着屏风道:“迟些我会让二十七挑人去济世堂,只是那坐堂大夫要如何处置?”

殷筝:“放他离开雍都便可,济世堂在外也有类似的医馆,且早些年他便想外出游医,想来是不会拒绝的,只是蒲佳媛和他接触过一段时日,你找去顶替他的人务必多了解一下他平日里的习惯,免得露馅。”

闻泽:“这点不用你提醒。”

长夜军时常干这种勾当,各地监视三品以上官员的长夜军中,还有不少隐姓埋名装百姓仆役装了一辈子的,到了年纪也如寻常人一般成婚生子,他们的妻子丈夫儿子女儿至死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闻泽说完又添了一句:“你想我跟你提什么要求?”

殷筝绑胸前系带的手顿了顿,奇怪道:“这该你自己想啊。”

闻泽也不隐瞒,直言了自己的想法:“我总觉得我说什么都有可能在你的意料之中,倒不如让你来说。”

殷筝:“然后我说什么,你就不让我去做什么?”

闻泽:“不一定。”

殷筝心想,行吧,只能赌一把了。

然后对闻泽道:“让我帮你调查枯兰毒一案,毕竟此案与我有关,我想要亲自抓出幕后主使。”

闻泽:“即便那人是卫十砚?”

殷筝:“我嫉恶如仇,定不会包庇任何人。”

闻泽:“……”

他已经快弄不明白“嫉恶如仇”这词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想知道殷筝如此坚持想要参与调查的原因,也知道只要让殷筝参与其中,他总能找到答案,可就这么如了殷筝的愿,他又有些不太乐意。

察觉出闻泽的迟疑,殷筝想了想,问:“你刚刚看到了多少?”

闻泽一愣,好不容易忘掉的画面再度窜进脑海,他立刻道:“我答应你,刚刚的事情不许再提。”

殷筝默了片刻,自言自语似的呢喃道:“原来美人计这么好用。”

闻泽听出了殷筝语气里的跃跃欲试,开口打击道:“这算哪门子的美人计,我不过是没看过女人的身子,一时不适应罢了。”

殷筝惊了:“真的假的,殿下年岁也不小了吧,竟连女人的身子都没见过吗?”

闻泽蹙眉,眼底溢满了嫌恶:“不喜欢,光是想象一下有人脱光衣服赤条条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恶心。”

这倒是出乎殷筝的意料,殷筝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问:“那对刚刚看到的,也会恶心吗?”

闻泽少见地暴怒了一回,一双耳朵气得通红:“你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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