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152)

商言戈拿着实际上是肝火虚旺的方子,一时间竟怀疑起自己的智商。

他是真的看不懂,谢玉帛这张方子是讽刺他连求偶暗示都听不懂,还是诊断他脑子真有病理性问题。

谢玉帛医术高明他知道,商言戈对着方子陷入沉思。

谢玉帛保证道:“相信我,我会中医,对症下药。”

商言戈:“……”

他的小国师嘴上没把门,上辈子就没教过他谨言慎行,或许随便一秃噜开玩笑也说不定。

前世因,今世果,自己宠成的小国师,敢爬到老虎头上编辫子,还不是只能忍着。

谢玉帛:“你要喝。”

“好。”

别说治脑子了,就算小国师端来一碗毒药,商言戈也能一口闷了。

两人在商言戈屋里写作业,谢玉帛走出来回自己的房间,熟门熟路的。

商言羽脚步虚浮地从楼上下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热盐水,他脑门冒着虚汗,手脚冰凉,显然是白天出门兜风受凉,夜里开始发作。

见二人出来,商言羽立刻站直了身子,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掩饰。

商言羽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没有受凉,更不需要去医院打针。

商言戈和谢玉帛瞥了商言羽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商言羽走来。

“弟弟,生病要治。”谢玉帛道。

“又装没病?”商言戈毫不留情地揭穿。

商言羽内心崩溃,为什么,哥哥能看出来就算了,为什么连嫂子也能看出来!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为什么要这样看穿一切。

商言羽颤颤巍巍地端起盐水抿了一口:“问题不大,我睡一觉就好。”

商言戈:“都虚成这样了,还逞强。要么去医院,要么回家去。”

商言羽弱弱道:“我不想去医院。”

商言戈:“行,不去。”

谢玉帛:“我给你看看。”

“玉帛他会医术,中医。”商言戈解释道。

商言羽一喜,中医,那岂不是喝点药就可以了?

他没有去想深更半夜,别墅里哪来的中药,安心地躺在自己大床上,等待哥哥嫂子的照顾。

这样一想,商言羽眼角仿佛流下感动的泪水,有哥嫂的孩子像个宝。

谢玉帛问商言戈:“有没有毛笔?”

“嗯?”

商言戈本来都打算强行按住弟弟,让小国师扎两针,闻言眼含疑惑地看向谢玉帛。

“他不是怕打针吗?”

“没错!”商言羽突然想起中医里古老的针灸法,连忙附和,那跟打针有什么区别。

商言戈去书房取了一只羊毫笔,递给尾随的谢玉帛,冷酷无情道:“不用对他太好。”

他担心谢玉帛又要动用灵力,商言羽不是很严重,没必要浪费灵力。

谢玉帛唇角一抿,从书桌上拿了一个铜镇纸,“砰”一声把毛笔杆微微砸裂。

然后从书包夹层取出一包银针,选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尖还泛着冷冷的银光,将其塞入笔杆中,细软的羊毫正好覆盖住针尖。

暴君看着书桌、定制羊毫笔、手工铜镇纸,扶额叹气,难怪以前御书房的东西总会坑坑洼洼,谢玉帛某种程度上,也很败家。

谢玉帛将伪装好的羊毫捋了捋,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暴君。

商言戈收好表情,给谢玉帛比了一个赞赏的大拇指。

大国师微微一勾唇,两只夹烟蒂似的夹着羊毫笔,转着笔去给弟弟扎针。

谢玉帛面不改色:“这跟毛笔蘸了驱寒酒,刷一刷,驱寒症。”

商言羽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医用酒精味,让他想起护士打针前的酒精棉球,但是他准嫂子手里并没有可怕的针头。

“谢谢嫂、少爷。”

轻柔的羊毫斜着扫过后颈,没有一点尖锐威胁感,谢玉帛趁他放松,竖起毛笔扎一针,食指和拇指用力,手法极快地挤出一小滴浓血。

“嗷!”商言羽叫了一声,“你扎我!”

谢玉帛温柔道:“弟弟,你感受错了,怪你哥买的毛笔粗制滥造毛锋扎人。”

商言羽头痛得有些糊涂了,被谢玉帛忽悠住,后颈也不怎么疼,“这样吗?”

“没错,你下次给他买根好的笔。”

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国师趁机帮暴君讨回一根羊毫笔,简直精打细算会持家。

“好的。”商言羽痛心他哥买到假货的档口,被谢玉帛连扎了好几针。

寒气随着黑血排出,商言羽的头重脚轻的症状缓解了一些,眼睁睁看见嫂子抓住了他的五指。

十指连心,指甲和手指关节中间那块皮最细嫩,扎起来最疼。

商言羽一下子清醒,啥话还没说,就见毛笔画龙似的在他指尖扫过一圈,密集的疼痛刚传来,施针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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