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他有点妖[穿书](133)

“若按你这般说,我欺负他也不少。”

白狸越听越不舒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觉得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不仅是没意思还恶心了自己,在对方身上蹭了蹭,最后趴在晏凉肩膀上尾巴围成一圈,像围巾一般缠在他脖子上。

晏凉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的捧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打发时间,白狸时不时晃动拉耸的尾巴,撩动晏凉瀑布般垂坠而下的头发。

许久,屋中的香炉燃尽了,白狸像一只睡醒的猫抖了抖身子,又探头到对方的喉结处蹭了蹭。

“二公子,你的琥珀吊坠去哪了?”

晏凉不咸不淡道:“给江昭了。”

白狸似来了兴致,蠢蠢欲动试探道:“那是季珂娘亲留下之物,他自小戴到大,你怎舍得?”

“人已经没了,我留着做什么。”

“当真?”

“睹物思人,徒增伤感罢了。”

“倒也在理,看不见了干净。”白狸听这话,倒是十分惬意。

晏凉不置可否笑了笑:“对了,相处数日,我还不知如何称呼你。”

那白狸明显被这话戳中了,怔了怔,道:“我漂泊数百年,从未有过名字。”

“真是可惜了。”

“二公子若不介意,也给我起个名字吧,就像当年你给季珂起名字一样。”

也不知这家伙是有心还是无意,处处将自己拿来同季珂比较,晏凉只装作没察觉,道:“我想想,想好了告诉你。”

白狸撒娇似的在晏凉身上蹭了蹭,相处几日,他看晏凉并无反抗之意,也渐渐放松下来,像一只养熟的猫般时时撒娇,脾气却阴晴不定。

许久,晏凉捧着书漫不经心道:“你就没考虑过,想法子去投胎么?”

白狸就像炸毛了一般浑身一凛,道:“不想,像现在这样守在二公子身边就足够了。”

晏凉轻轻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二公子想去投胎?”

“是,季珂死了,这本书也没存在的意义了,这个世界其实早该完结了。”

“别走了,投胎到哪都一样,生老病死没一样好受的,还不如留在此陪我。”

晏凉轻描淡写的笑笑:“倒也行。”

白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要的结果,倒真的放下心了,打算就这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等沧海桑田,他的二公子终有一天只记得他。

于是,晏凉去到哪白狸跟到哪。晏凉睡觉,他蜷做一团守在他枕畔;晏凉吃饭,他便躺在他大腿上,张嘴等晏凉投喂;晏凉看书画画,他就懒懒的趴在砚台旁,不厌其烦的盯着晏凉沉静的侧脸看。

有时晏凉心情好,会用针扎破指腹让他品尝自己血的味道,这时候白狸是最欢喜的,小心翼翼的舔舐,觉得自己是赢彻底了。

白狸很想问晏凉,现如今他到底忘了季珂没有,要多久才能忘得干净彻底?他虽活了许久,但却对情感这种东西一无所知。

“度昱已经安全回到无厌山了罢?”一日闲来无事,晏凉对着懒洋洋晃着尾巴的白狸问。

白狸蹭的一下从桌案上站了起来,抖了抖周身的毛:“二公子随我来,我带你看看如今无厌山的状况。”

晏凉也不多问,搁了笔,随白狸出了院门。无生海底没有日光,终年暗沉沉的,回廊上点了无数琉璃灯,晏凉跟着雪狐在回廊里转转悠悠,原本熟悉的院子在幻境里却似没有尽头,行了得有盏茶功夫,回廊的尽头是一处空阔的谷地,谷地中央是一汪泉水,倒影着满天星辰。

“二公子,那是云外泉,你想见谁,心中默念他名字就能看到。”

“原来云外泉在这里。”晏凉记得自己有过这个设定,云外泉并非固定在何处,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也可能踏破铁鞋都寻不到。

雪狐伶伶俐俐的纵身跃到晏凉身上:“是了,我差点忘了这本书里的事物,你比任何人都熟悉。”

晏凉只得抱着白狸走到泉畔,心中默念度昱的名字,果然,明如镜的泉水上映出了度昱的脸,此刻他正坐在案边望着窗外发呆,用手支着头眉间紧蹙闷闷不乐的样子,江昭弯下腰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度昱面色非但没有转晴,反而眼眶发红……

“进不去无生海,就意味再不管凉哥哥了么?”

江昭极低的叹了口气:“阿昱,我再想办法。”

度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别别扭扭的挣开他的怀抱:“再想办法再想办法!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了许多次了,可你的办法不是打发温冉,就是唬我。”

江昭抿了抿唇,只再次将度昱抱住不言语,度昱不闹了,他也明白这事儿不是他闹就能有解决的,方才不过是仗着江昭宠他让他,有些小脾气发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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